“你弟弟去哪了?”
某人磨牙声,让余晴觉得有些好笑,但她现在可笑不出来,她捂着肚子,道:“他不过只是把你锁在了门外一次,你就原谅他吧,对他来说,你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
因为是陌生人,把他关在门外,这事他可以不追究。
但是,他今天跟余山通电话的语气,让他觉得奇怪,真正的自闭患者怎么可能会是他那样的态度,简直比他还要嚣张!
这个弟弟肯定有猫腻,而余晴也肯定隐瞒了很多的事,没有告诉他!
所以这次,他才亲自跑到他们家来,探个究竟。
余晴见阮尘西一身休闲的西装,平日里他爱穿黑色的,但偶尔又会换些其他的颜色,但都是素色。
跟他共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除了私密部位,能看的她都看了,起初还有些害羞,现在只是单纯地看看了。
而对方显然也不在意,反正他该摸的也都摸了。
阮尘西是典型的穿衣显瘦,不穿有肉的类型,平时看习惯了黑色诱惑,如今再看看这一身深灰,气场都变了。
“你快进来,免得又说我把你关在门外了。”
“你有这个胆子吗?”阮尘西进屋后,皱着眉头看了一圈他们家的客厅。
因为是老房区,整个客厅也不大,可以说是非常地小,真的是还没有他家厕所大,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一个老式沙发,小餐桌,还有一个书柜,更多的是散乱在各个地方的书本。
他们是用精神食粮喂饱自己的肚子吗?
他看了一圈,最后看到了厨房和厕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往那边看的心理准备。
这一拳下来,他总算是能摸到余晴他们的生活状态,真是相当的不容易。
他嫌弃道:“你们家怎么这么乱?”
余晴早就一头栽进沙发里,耳边飘过他的声音,她无奈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家很乱,让你下次再来,你怎么不听我说话!”
阮尘西脸色一沉,他以为余晴说家里乱,是故意的,为的是不让她进来,可没想到居然真的很乱。
一向有洁癖的他,忍了几分钟后,忍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深埋在沙发间,一动不动的某人道:“客人都来了,你不收拾一下就算了,还不给我倒杯茶?”
“桌上有凉白开,亲爱的客人,你是眼瞎吗?”余晴耐住自己的脾气,所有生理期的女人,脾气都不怎么好,所以每次余山都会费尽心思照顾她,而她也会趁这次的机会,好好矫情一番。
可在阮尘西面前,她是想矫情,却不敢矫情,这位爷是比他还难伺候的主!
她能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这绝对是个奇迹,至少在生理期中,余山都没有忤逆过她的一句话。
“我来了,你就让我吃白开水?”
阮尘西简直不敢相信,余晴居然会让他就这样坐着,忍受脏乱的小屋子,喝着白开水,看她挺尸?
什么都能忍,唯独这些不能忍,以上全都犯了他的禁忌。
“那快点起来把屋子收一下,你看你沙发上全是书。”
余晴不动,也不回应他,只是静静地躺尸。
是在受不了他们家里的脏乱差地的阮尘西,再次叫了一声,挺尸的某人还是不愿动。
于是,他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小屁股上,清脆的声响,响彻了整个客厅。
阮尘西伸了伸手指,别说这手感还挺不错的,小臀还挺翘的,弹性十足。
正考虑要不要再来一巴掌的时候,余晴默默抬起了自己的脑袋,脸上全是可疑的红晕,小脸也尽是委屈之色。
她咬了咬唇,道:“混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
“我做了什么?吃了你豆腐?”阮尘西自己的手掌,自己吃她的豆腐还少了吗,不该摸的都摸过了,要不是某人宁死不从,他早就全垒打了。
不过,说也奇怪,他什么时候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想法了?
“刚才我可是……”余晴说不下去了,刚才的那一巴掌,真的让她的心跟自己的姨妈颤了一颤。
“你作为女人,真的是连生活情趣都都没有了,你是怎么生活的,在阮家居然没给你一点改变。”
“你让我睡在地板,跟狗一样,怎么培养情趣,你是在侮辱我吗?”余晴说着说着,她的玻璃心又要发作了。
阮尘西见某人的眼里,全是泪花,也道了一声不好,这死女人要哭了,然后整个人毒不知所措起来。
“你别哭啊,我不嫌弃你家屋子,你能不能收回你的眼泪?”
余晴不说话,只是嘴巴越来越瘪,眼里的泪水也越来越包不住了。
“阿山……”
阮尘西一怔,她叫的是她弟弟的名字,一瞬分神,让他猛地想起谢伯说的那些话,一个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叫出的名字,是她心里最想依靠的人。
不是阮尘西,而是余山吗?
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一看,一个穿着深蓝牛仔裤,黑色短袖T恤,身材高高瘦瘦,也挺健壮的男人,只不过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简陋的面具,看起来应该是现在赶制出来的。
这人就是余晴的弟弟,余山?
“阿山……我难受?”
玻璃心的余晴看到余山出来,立即伸出手,“要抱抱……”
余山走过去,刚伸出手,就被阮尘西阻止了。
他冷眼看着将余晴抱在怀里的阮尘西,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举动,仅仅只是看着。
余晴疑惑地望着阮尘西,这什么情况,气氛怎么紧张起来了?
阮尘西看了余山一眼,带着满满的挑衅,将视线收回,转向傻傻地余晴:“怎么不哭了?知道自己的主人在身边?你还想哭?”
天煞的!要不是你们两人突然气氛不和谐,连她这个玻璃心的人都感受到了,她还有心情哭了。
直觉告诉她,要是继续哭下去,会出事的!
这两个男人之间,会出事的!
“放开,我的姐姐,你没有资格抱。”余山的语气淡淡地,但却有不可忽视地威严,虽然简陋地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他比起阮尘西,要瘦了一些,可这气势,绝对不能忽视!
阮尘西眯了眯眼,心里暗暗吃惊,余晴的弟弟余山,真的有自闭症吗?
这强大的气场,更能与他一较抗衡,如今在商场上,除了白安贤能不畏惧他的气势外,第二个就是余山了!
余山藏得很深啊,据说他多年未出家门,一直躲在家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可现在一看,这气势,绝对不一般,这人绝对有秘密。
看余晴这傻样,一心向着自己的弟弟,全身心的信任,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有一点他很在意。
那就是透过那简陋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他看出了仇恨,隐忍,以及更加他难以理解的情绪,他究竟是什么人?
真的是……余晴的弟弟吗?
两人之间的气场,怎么如此的不同。
要真的是,他不可能会这么的嚣张,而且从一开始,他就能隐隐感觉到,对方在躲避他,似乎很不想跟他见面。
今天的这是特殊情况,因为余晴的呼唤,他才出现的,这面具为的也是在他面前的遮掩物。
看来,他今天来这里,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你的姐姐是我的保镖,我有权利碰她。”
“她身体不舒服,你别伤害她!”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我疼爱还来不及呢!”说着,阮尘西就深情摸上了余晴的脸蛋。
余晴哭是哭不出来来,她只能捂住自己的肚子,别扭地靠在阮尘西的怀里
说起来,痛经起来的余晴,是没有任何地抵抗力,她浑身都软绵绵地没有力气,看着两人弩箭拔弓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挡在中间吧,要是打起来了,她还能控制一下情况。
阮尘西虽然深情至极,但对上余晴那慢慢地鄙夷眼神,他的嘴角就抽了。
不就是摸了几下吗?至于用看色狼的眼神,看自己吗?
但他也庆幸,小保镖没有说不要,不然他可能真的要在余山面前发飙了。
“上司公然吃自己保镖的豆腐,我真是为现在的社会,感到可悲。”
阮尘西盯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的余山,笑道:“你姐说你有自闭,可我今天看到你,觉得你的口才蛮好的,而且思维清晰,你还提到了社会,可见你并不是将自己锁起来,不关注外界。所以,余山弟弟,你这些年干些什么?”
余晴的脸色一变,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有秘密,他不说,她也不勉强,对外也宣称有自闭,内向孤独症,但他确实不愿意离开家门,好像在逃避着什么。
可今日阮尘西说的这些,让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弟弟,因为,她确实不知道,弟弟在家做些什么?
听到对方如此询问的余山,幽幽地笑了,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阮家阮重海的儿子,真的很厉害啊,凭一句话,就能推理到这份上。”
阮尘西皱眉,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余山……怎么提到了自己的父亲?
“我在做什么,这个不急,反正很快就有结果了,到时候你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