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尘西的眼神,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手上掌握的资源和资本,都是从阮尘西那里偷来的。
她就算是再放肆,也不敢在阮尘西的面前放肆,眼下阮尘西也不会让她进家门,她还是提前拒绝了的好,免得到时候,受到侮辱的人就是她。
林胜美见秋念音这么说,也不好再说,而是道了一声,这才告别了秋念音,一家人准备离开了。
阮尘西走在最后面,他突然察觉到,没找到余晴的身影,奇怪,之前他们两人分开后,人去哪里了。
看着前面的父母,他也不能丢下不管,他便看向了阿树,道:“去找余晴,然后送她回家,我今晚就不回来了,我会本宅去。”
阿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这今天阮重海和林胜美在酒会上,这么一闹,公司的股票肯定会受到波及的。
那林夫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酒会又不是菜市场,更不是你们阮家的私人地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阮尘雪难堪,就不知道会给阮尘西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这真的是亲生父母吗!
他的愤愤不平,没人理会,而是沉默着,转身去找不见的余晴去了。
“他们走了,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余晴见到阮尘西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有些难受。
余山依旧是那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他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我们才是真的亲人,成为恋人也是可以的。”
余晴无力笑了笑,她已经不想再去争论这件事了,她道:“我还有事,有什么我们下次再说,而且,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弟弟。”
余山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你走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的。另外,我也要提醒你,阮尘雪暴露,你的身份也快了,早点离开阮尘西,我们去国外,离开C市也很好。”
余晴点点头,说:“行,我会好好考虑的。”
走出了那间特殊的屋子,余晴觉得自己的胸口很闷,她知道阮尘西今晚肯定是不会回阮宅的,会回本家那她今晚要不要回去呢?
唉,阮尘雪也被白安贤给带走了,她要不要去把她给追回来了,毕竟也不知道白安贤是怎么想的。
余晴走到了酒会中,宴会很热闹,阮家刚才的事,被当做笑料,被人提及,也有在疑惑,他们从来没听说过,阮家还有一个二小姐,还是一个被父母嫌弃的二小姐。
这种情况下,她听着当然生气,但她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一直都在酒会中瞎转悠。
直到阿树把余晴找到了,他看着她,松了一口气道:“你这人跑去哪里了,知道不知道刚才出大事了,阮尘雪被白安贤带走了,阮尘西也跟阮重海他们走了,你却还在这里瞎转!”
余晴没心情跟他该玩笑,闻言更是一句不说,一声不吭,脸上尽是沉重,失落之色。
阿树见状,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一时心直口快。”
她摇摇头,道:“我没事,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去找阮尘雪吗?”
阿树说:“我们俩去找没用,还不知道白安贤带走阮尘雪的理由是什么,除非老大亲自去,她才不会放人呢!”
余晴问:“那我们现在?”
“现在我开车送你回家,老大说了,他明天回去,今晚你就一个人睡,要是寂寞了,就给他打电话。”最后一句,阿树说的时候还眨眨眼,很是暧昧。
余晴瞥了他一眼,轻笑几声,就跟他回去了。
被他们担心的阮尘雪,被白安贤带走了,被一路抱上了车,他看着一离开宴会大厅,脸色就更加惨白的阮尘雪,他反而有些慌了。
这人该不会真的死在他的车上,那他以后就真的跟阮尘西对上了!
“喂!你不会真的要死了吧?你现在别死,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现在死了,会给我添麻烦的!”
阮尘雪虚弱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道:“我是打算真的死的,现在反而不好意思死了!死前还要给人添麻烦,我也是于心不忍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身上有没有带身上药,我找个你吃。”
“包里,小白瓶,两颗……”
白安贤拿起紧握在她手里的女士小挎包,里面除了钱包手机外,就是一小白瓶了。
他倒了两颗出来,然后送到了阮尘雪的嘴边,说道:“快吞下去,我没有水,你将就点。”
阮尘雪之前喝了果汁,嘴巴不干,吞两颗药,也不是很麻烦。她吃了要以后,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平缓下来,她休息一会儿后,说道:“谢谢你,但下次我想死的时候,你能不说我会给人添麻烦的事吗?”
“本来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如果你真的要死,就果决一点,还担心别人怎么想,你到底想不想死?如果你真的想死……那也别死在我车里!死在医院不是更好吗!”白安贤不是很懂这种将死之人的心情,说起话来,他也是口无遮拦的。
阮尘雪面对他的不理解,也只是笑笑,没有解释什么,她道:“算我对不起你了,你把我放下吧,我去找余晴姐姐,她刚才好像不在周围人群里,我今晚不想不回家,我去投靠她好了。”
“啧,麻烦!”白安贤望了一眼会场方向,说道:“你的愿望,我接下了,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你必须住在我的家里,不然,我们的约定就取消。”
阮尘雪刚准备下车,她疑惑道:“为什么我一定要住在你家?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的,不用这么发麻烦你。”
“少说废话,我也有我的顾虑!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就好了。”白安贤有些生气,这个病秧子,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去他家里,可她却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给谁看呢?
他给渝少右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哪里,他要先回家,记得自己回来。
说完,他就挂了,坐上了车,在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他看了一眼阮尘雪,她还是一副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要开车了。”
阮尘雪依旧没听懂,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白安贤,看上去很是蠢萌。
白安贤觉得自己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打败了,他俯着身子,伸手帮阮尘雪的身上的安全带给系好了。
然后踩动油门,离开了这座大厦,留下一道黑影,扬长而去。
殊不知,渝少右正躲在角落中,望着越来越远的跑车,觉得自己的心,生生地疼。
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不管自己是什么模样,这个人从来就没爱过自己,他对认识不过几次的女人,都能露出开心的模样,在她面前,就永远是算计,狡诈的狐狸。
这个落差,真的让她很难受,5年的光阴,都是她陪着他。
在他的心里,却没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渝少右在离开酒会之前,秋念音特地找过她,问她怎么想,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人,但她知道,秋念音一定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她现在也是很迷茫的。
“唉……”她叹了一声,突然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找过自己父亲的踪迹了,是被人解决了吗?还是说……他还活在这个世上,要是他在,说不定还能帮她想想该怎么做。
她走向了停车场,开着自己的车,往白安贤家里的方向开去。
渝少右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阮尘雪坐在沙发上,在看着电视剧,她们俩对视了一眼,先开口的是阮尘雪,她问道:“你是白安贤的女朋友吗?”
她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有一天被认为是白安贤的女朋友。
渝少右没回答这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从厨房走出来的白安贤,他把煮好的热牛奶放到阮尘雪的面前,皱眉道:“女朋友女朋友?你一天脑子里就没有一点正常的东西吗?我们看上去很恩爱吗?”
渝少右身体一怔,望着白安贤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说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贴身保镖,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阮尘雪愣了一下,说道:“你也有贴身女保镖,你禽兽啊,怎么跟我哥一个样,余晴姐当了他的保镖后,他们两人就成为男女朋友关系了,关系好得不得了!说!你是不是也想进水楼台先得月?”
白安贤白了她一眼,不屑道:“你哥那是见到你余晴姐的时候,就已经心怀不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犯事都喜欢掌控在手中,幸好余晴也喜欢他,不然以他们两人的性子,肯定会打起来的。”
阮尘雪扶着额头,问道:“我没想到,你对我哥,还有我余晴姐,这么了解,我看喜欢将所有的事,都掌控在手中的人,是你才对吧?”
白安贤瞪了她一眼,说道:“瞎说什么,喝你的牛奶去!”
阮尘雪冷哼一声,这一下倒是把白安贤给饿到了,他拿起抱枕就扔在了她的脑袋上。
阮尘雪不甘心被打,也开始反击,于是两人就开始玩起扔枕头来。
渝少右动了动嘴巴,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刺眼罢了,她还是先离开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