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轩回到府中,莫名的没有先去老夫人院子里问安,经过今天的事情,他想起了谢云舒。
今天的经历和她的遭遇是多么相像,同样固执的皇帝和同样不知所谓的大臣们,不同的是,她一个人担当了整个谢家的命运。
最后,居然在自己家里当一个妾氏,她必定也是十分的憋闷和无力罢。
这样想来,秦玉轩没有再犹豫,提起步子就去了西边的小院子。
也是这般的一次阴差阳错,让他没有先去到大院,看到自己妻子在嫉妒下对他人的的阴险用心。
走近了,秦玉轩见着这门也没有遮掩,半开着也就这么在此,院内的花花草草离得主院倒是远了,但是离着一排的红枫树倒是极近,还未到了秋天,枫叶小小的长得倒也茂密。
一层层翠绿浅绿叠加了起来偷着遮住了一丝丝黄色的嫩叶。秦玉轩就这么走到院前,顺着树干的缝隙,见着那浅青色的身影,轻飘飘坐在石阶上,小小身子的揉成了一团。
白嫩的腿上有为数不少的青紫印子,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按压,仿佛能减轻一些痛楚。
秦玉轩走到跟前,小声惊起了她,“还痛的紧吗?”
秦玉轩站着,在他的视角只能看见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只漏出一点点小巧的下巴和发丝没有覆盖的一段纤脖。
谢云舒手上的力度停了,她听出了秦玉轩话里的关心。顺着他的话也说道:“不甚痛了,倒也谢谢昨夜一夜安眠。”
“怎会不痛?这青紫至少要三四天才能下去。”秦玉轩略微急切的说道。
和他紧对面的云舒抬起头,逆光看着他,眼睛刺的不行,还是平静的说道:“痛啊,很痛,痛的能让我记起来一辈子。行吗?”
云舒没有等秦玉轩回答,自己复又说道:“痛就好了,让我知道这是一段尽管不合理,但是我们都明知故问的交易。好吗?卫将军。”
“云舒,你何必如此,我定不会忘记去找寻的。就算你不这样,一句话我也定当全力以赴。”
云舒都快要笑出声来,笑自己的蠢,笑这莫名的承诺。
“卫将军暂可不必如此,只是一场交易罢了,只要能找到,做牛做马我只能认了。”
秦玉轩同样坐在石阶上,和云舒离得近了,没想到云舒却是收起了腿,向枫叶离得近了一步,两人又分出了一丝距离。
秦玉轩看着她依旧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的样子,轻轻问起:“就算是交易,云舒,你能否叫一声我的名姓,别再叫卫将军这样生疏的话。”
她没有回音,秦玉轩只好讲起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明贵妃可能又要再进一步,变成皇贵妃,皇上这段时间越来越不顾社稷,田野荒废,民生哀之,国库空虚,大臣们却只想着建设和开粮仓......
云舒忽然问起来:“就算是,那个明贵妃又升了,权利压身,皇帝包庇她,你还会帮我...帮谢家寻找真凶吗?”
秦玉轩坐在她身边,云舒扭过头和他对视良久,莫名的,看到了他眼里的坚决。身上还是有些疼,云舒却扬起嘴角,轻轻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