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既不是为此,却又是为何感伤?”太子不解的望着吴玉婉。
他日登了大保,他便是万人之上,吴玉婉该是讨好了他才是,为何却是这般的冷漠。
“也不曾为了旁人,只是替着小公主同情。”
“她又何同情之有,当初莫不是因为唐耀国挑起战端,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太子殿下冷冽的双眸里,倒是没有涌现出对小公主的怜惜。
毕竟是对这小公主没有多深的情愫,也不过是为了两国的邦交,如是而已。
“不然。”
吴玉婉起身坐了起来,靠在了床上,朱唇微开,双眸潋滟轻提,“不过也是旁的人的过失,却也是让她担了罪过,学了昭君。”
“臣妾,自是知道殿下恩宠隆恩,自是不会亏待,却也是可怜,不过一十七岁的年纪,便要在了异国他乡。”
吴玉婉眼里毫不带着酸楚同情,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自不敢是忤逆了他皇族的身份,也不好多为小公主说了话去。
“却是,不过是战乱的苦,才会累及了无辜。”
太子柔情的搀扶着吴玉婉,“你自有了身孕,怕是身子笨拙,也有些难色,莫要这般的劳累。”
太子替着吴玉婉盖上了被子,怜惜的眼神,对她充满了爱怜。
“本是觉着你会吃味,才会是如此,却不曾想,你也是担心了她了。”
一双灼热,扶去面前碎发,一抹温存温暖吴玉婉的内心。
吴玉婉婆娑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好在昔日里的那一次接触,让她被这个男人深深的吸引。
原本以为,皇族的人不过是高高在上,不容置喙的权利之人,却跟着他接触之后,便也体会到了他的柔情,他的无奈。
“怎么了?莫不是不舒服?”
太子殿下用手探了探她的头,又想着传唤了门外的谢云舒。
此刻的吴玉婉在她的心里,比着谁都是重要。
“殿下……”吴玉婉一把拉住太子的手,摇了摇头。
“臣妾也是感怀,多谢了殿下的恩宠。”
“傻瓜。”
太子笑吟吟的望着面前的女人,怜惜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而后轻轻的吻了上去。
那份怜惜和心疼是油然而生,不容置喙的。
门外的谢云舒依然在焦灼的等待着,等待着太子传唤了自己,等待着自己将孟初寒的故事说给他听。
然而,卧房里没有丝毫的声响,一切都变得格外的寂静。
谢云舒徘徊逡巡在门外,不知道是否不经传唤,便直接进去。
沉寂的皇宫里,偶尔传来知了聒噪的声音,扰乱着谢云舒的心绪。
蓦地,一声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自是知道,她也是有事,不然也不会如此这般。”
少顷的功夫,谢云舒便被传唤了进去。
却见着太子坐在床榻边,威严的望着厅里的谢云舒。
“你且说了,为什么我该是收回成命?莫不是你把本太子的威严,当做了儿戏不成?”
太子大声的呵斥着面前的女人,无论在秦玉轩出征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在触碰着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