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如此?”太子殿下自然是不敢轻易相信。
他跟着吴玉婉成亲也有数年,也是亏得吴玉婉秀外慧中,他才让她顶替了原来的那个女人,做了太子妃。
只是,一直无所出,又恰逢唐耀国跟着齐国修好,魏倾之才劝慰自己娶了唐耀国的公主,也算是为齐国做了贡献,他心里也是不情愿的。
眼下,吴玉婉有了身孕,且又是双生子,若然真是如此,他也好扶正了吴玉婉,不至于让那个小公主,抢占了皇后的位份。
“却是,臣妾替太子妃请了脉,脉象平稳有力,是双生子无疑。”
谢云舒坚定的说道,双眸闪现出矍铄的光芒,这神色不容置喙。
太子自然是清楚谢云舒的医术,若是她笃信了,那自然是错不了的。
这边里太子打发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庆祝的声音,那边,搀扶着他的爱妃去了床榻之上。
谢云舒意味深长的望了吴玉婉一眼,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吴玉婉跟着太子两人。
深情凝望,相对几许,爱切切,情深意重,对残烛,话巴山夜雨。
“可是身子乏了?下人们伺候的可还好?”太子轻轻的扶去吴玉婉额前的碎发,脉脉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当一日的相亲,吴玉婉对太子也是有了好感,不然也不会欣然的嫁给他,格外的贴心于他。
“不曾,只是心里有些沉闷,倒是不吐不快。”
吴玉婉望着门外的谢云舒,许是跟着她便是亏欠了太多,不然也不会是这般的境地,每每都会为这谢云舒奔波劳碌了。
“爱妃请讲。”
吴玉婉嗫嚅了一下嘴唇,沉思着。
明日便是大婚的当天,也是魏倾之退位让贤的时刻,自明天之后,他便是齐国的天。
他的威严自然是不容置喙,不容人轻易的触碰。
至于那个谢云舒提及的孟初寒,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一个痴爱的专情的人。天下这般有情人,不是孟初寒一个,却是为了这样的男人,违逆了身边的人,是否着实不妥。
“爱妃,你在想什么?”
太子推了推入定的吴玉婉,恳切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可人儿。
“臣妾思来想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觉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倒是殿下,近日里忙着大典的事,自然忙碌,玉婉没事。”
吴玉婉连连退却着,倒不是怕没了眼下的这些个地位,只是担心这般的冲撞了怜惜自己的男人,心有不忍。
“爱妃,但说无妨,若是因这别国的公主吃味,夫君也是无可奈何,但夫君也决然不会亏待了你。”
后庭的女人,多是为了争宠,才会有了这般的心思。
这太子私心以为吴玉婉便是为了他日的荣耀,才会是这般的模样,心里不由划过一丝失望。
吴玉婉自然不是如此想法,见了太子如是说,忙说道,“玉婉并非此等女人,诚然暗自伤感,却是有之,预备跟人分了夫君,任凭哪个女人,都不会大度,难免不了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