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公、淮仙、显灵一起来看昔日的张鹤龄。到了阴司一查,逍遥公不觉哑然失笑。原来,张鹤龄现在是一只马蜂。
三人找到张鹤龄这只马蜂时,见它正被另一只马蜂追咬,紧逃慢逃,那只马蜂总算停止了追击。张鹤龄歇到一片荆棘叶上,样子十分惶恐。
逍遥公道:“银河龙王曾授在下一句密咒,能变化三十次。且先变一只小鸟,下去戏耍一下它。”于是,逍遥公变成一个锡嘴雀,向张鹤龄那只马蜂腑冲下去。
锡嘴雀最爱吃马蜂。马蜂突然见一只锡嘴雀向自己扑来,大惊,一弹腿,掉到荆棘丛中以躲避。要换在平时,这么稠密的荆棘丛,鸟儿也就罢了,但今天却不一样,那只锡嘴雀竟然落到荆棘丛,探头来寻,并伸头来啄。马蜂慌了,连窜几步,穿过几片败叶,见锡嘴雀已钻进了荆棘丛,它便仓惶逃出,飞向另一荆棘丛。但马蜂的飞行速度远不及锡嘴雀。锡嘴雀追出荆棘丛,见马蜂正逃向另一处荆棘丛,便急忙追了过来。马蜂见自己大难临头,一面“嗡嗡”的惨叫着,一面在荆棘、草丛乱窜乱躲。
闹了一阵,逍遥公乐够了,便恢复本形,让显灵勾来了马蜂魂。马蜂惊魂不定,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样子。
逍遥公道:“你不用怕,马蜂的寿命只有一个月,用不了几天,你就要死了。”
马蜂哭道:“我不想死,不想死呀!”
逍遥公:“昔日的侯爷,今日竟是一只马蜂,实在可悲可叹。”说完,用信符一照,马蜂便成了昔日的张鹤龄。
淮仙用仙指一划,出现了一莫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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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地,四周是树林。
树林内,数十人狩猎嬉闹,十分热闹。
树林外,中年张鹤龄骑着马,悠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后面跟着一队家奴。张鹤龄对身后的家奴:“去,把他们叫来,侯爷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家奴:“是,侯爷。”离去。
张鹤龄慢悠悠地下马,家奴们殷勤地接马缰,帮他掸衣服。
50多岁的陈宗义率一帮家奴来到跟前,冲张鹤龄拱手致意,态度比较友好:“哟,这不是张大人嘛,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到了这荒野之地。”
张鹤龄拱了拱手回礼:“原来是陈大人呐,幸会,幸会。”
陈宗义:“张大人招呼陈某过来,不知有何见教。”
张鹤龄:“也无甚大事。只是想告诉陈大人一声,这一片已经被我征为狩猎场了,陈大人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陈宗义:“张大人差矣,三个月前,这里就被陈某辟为狩猎场了,张大人还是另寻宝地吧。”
张鹤龄不阴不阳:“国家的土地,你说占就占呀!”
陈宗义的口气也变得生硬:“这么说,张大人是有皇上的赐封圣旨了。”
张鹤龄:“本侯辟一个狩猎场,只须太后口谕即可。陈大人要不要随本侯进宫去问一问?”
陈宗义:“张大人的胞姐是当朝太后,我的姑母是先老太上皇的贵妃。你乃皇亲,我亦国戚。张大人没有必要以势压人吧!”
张鹤龄哈哈大笑:“贵妃,贵妃算个什么东西呀!”
陈宗义气急,手指张鹤龄:“你……”
张鹤龄:“陈宗义,我知道你投靠阉人,藐视群臣。今天,我定要教训教训你,替群臣出气。”转身命令家奴:“给我打。”
陈宗义急令自己的手下:“打。”
众人混战。
一对武林高手,打斗得激烈。
陈宗义一方不敌。
陈宗义见势不妙,转身要跑。
张鹤龄冷笑着一挥手,一个手下用弹弓将陈宗义打倒在地。
陈宗义倒在地上,像踢皮球样被人踢来踢去,嚎叫、求饶着。
张鹤龄站在一边,得意地狂笑。
张鹤龄:“陈宗义,你服不服?”
陈宗义满脸血污:“张鹤龄,算你狠!”
张鹤龄哈哈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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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仙:“张鹤龄,这是事实吗?”
张鹤龄:“是事实。”
淮仙:“按照明朝的规定,没有军功的人是不能封侯的。孝宗皇帝违背祖上的规定,封你为侯你。你为什么不知恩图报,好好报效国家,却这样飞扬跋扈,祸害国家?”
张鹤龄:“当时,我又不知道人还有来生,世人皆醉我何独醒?”
淮仙:“这么说到现在你都没有半点悔意?”
张鹤龄:“事情都过去400多年了,有没有悔意,还有意义吗?”
淮仙用仙指一划,又出现了一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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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庭院,通道。
一宫女匆匆向前走来,与张鹤龄错身而过。
张鹤龄回身,冲宫女:“站住!”
宫女回身:“什么事,侯爷?”
张鹤龄:“你过来。”
宫女走近:“侯爷,有什么事您吩咐。”
张鹤龄猥亵地:“你让本侯爷抱一抱。”
宫女大惊:“侯爷,皇宫之地,不得无礼!”
张鹤龄拉扯宫女,撕她的衣服。
远远的有宫女、太监看见,大家又像避瘟役一样躲开去。
张鹤龄在大路上强奸了宫女。
宫女爬起来,一头撞向旁边的树,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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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强奸宫女,这跟畜生有区别吗?”
张鹤龄不语。
逍遥公:“你现在是马蜂,倒真的什么也不需要回避了。可惜你被别的雄蜂赶出了蜂窝,心里是种什么感受?”
淮仙:“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成为一只游魂。不久,你又会成为一只蛇。蛇类喜欢相互残杀。到时,你将会被另一条蛇生吞进肚里,那情景将会很惨,你慢慢去忍受吧!”
张鹤龄恐惧地:“你们都是谁呀?”
逍遥公:“套用你的话,我们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那颗恶毒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向善!”
逍遥公说着,用信符向张鹤龄一照,他立即恢复了马蜂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