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龙爹的叙述,胡征渐渐明白了龙爹此举的含义,只是其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无从考证,或许是因为誓言的羁绊,龙爹才会跪下来,求胡征还他们自由。
或许外人会觉得很奇怪,如果将龙爹比成是帮圣人打工的人,那么用现在的思维来看,如果做的不开心的话,直接走人就是,何必还要跪下来“主子,主子”的叫个不停。
胡征有过怀疑,但是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龙爹此刻的表现,对胡征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知道,或许这其中还有着胡征想不到的利益纠葛,但是胡征此刻表现的豁达,却让龙爹也是感觉自己成了小人。
“龙爹请起,你本不须将这其中的故事告诉我,你也本不要守着这古老的誓言将自己关在深山,如果这个誓言成立的话,我胡征代表你口中所说的圣人一脉,还你们自由!”
胡征仍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显然是透支过度没有恢复过来,不过,这话从胡征口中说出,顿时便让龙爹呼吸急促。
他可以自作主张,在见胡征之前将自己坐下的五仙遣散,各自安排,为的就是,即使胡征不愿意放他们这一脉自由,那么他这老头子就出来站站场子,等到他死去过后,便再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圣人护道者的存在。
但是这算计归算计,原本龙爹以为,这胡征在得知情况之后,即使还他们自由也会痛宰他一刀,他也做好了准备,除了给大兴安岭的子孙们留下足够的底蕴之外,胡征所需所要,一应答应了就好。
他可不认为胡征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什么状况,人老成精的龙爹,从跪下之后就没有被胡征喊着站起来,他就知道,这胡征不好忽悠,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也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胡征确实没有贪念。
“感谢主子厚恩,我大兴安岭萨满一脉,在主子有生之年,但有所用,绝对赴汤蹈火!”龙爹眼中激动,顿时叩头下去,别人不清楚,可是他龙爹明白,这自由,来的是多么的不易。
三跪九叩,完成了一个追随者最后的礼节,龙爹随后便站起身子,将原本手中的举着的布包放在了胡征的床前,同时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泛黄发黑,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朝着那纸张重重的按了下去。
“主子,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约定,我们代代流传,若是主子真心还我等自由,还请主子解除此誓言。”
龙爹按下手印之后,顿时便捧着那纸张,恭敬的端到了胡征身前,胡征一愣,他原本也是摸不着头脑,同时对于这圣人的身份,他虽然听左丘涵也说过,但是他并不当真,原来还以为,一句还你们自由的话,便能了解与龙爹的因果,但是现在看来,还真没那么容易,涉及到文书,胡征自然慎重的接过了龙爹手中的纸张。
堪堪接过纸张,胡征心中便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气,他师从茅山,各种法术材料都见过,他手上的这种也不陌生,刚一入手,那清凉的感觉和表面的纹路都表明,这是一张生人皮!
人皮纸的上面,字数不多,但是这短短的数十字,如果放倒现在的社会上,根本不会有人认得,因为上面所写,都是阴文,除了几大门派老一辈的人物之外,这种规规矩矩的阴文字体,现在认得人还真找不出几个,这种文字出土的时候,连考古学家都将这种文字成为象形文,蝌蚪文等,在逐一破解,但是,别人不认得,不代表胡征不认得。
“兹有山阴叶赫一族,秉承天意,顺应民心,择项王一脉圣人,世世代代,辅佐其旁,若有违背,举族皆灭。”
短短一行字,胡征却是读出了另外的味道,不难看出,这份文书是当年叶赫族写就的双方誓言,但是字里行间看来,如果这中间没有耐人寻味的事情发生,胡征是怎么也不相信的,这些字明显的就带着浓浓的屈辱之意,正常人,不会这样说。
在往下看去,胡征却是看到了几个签名,这签名都只写了姓氏,没有写全名,“项,李,刘,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