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澄清我和你的夫妻关系呢?”我问了一句。
因为我感觉,人家对我挺有意向的,如果他不早点儿让别人知道,可能日后会很麻烦。
“既然这个棋局是你设下的,那我解开就没有意思了。得等有一天,傅太太自己良心发现,自己去解开。”他轻挑起我的下巴,说了一句。
我并不知道他说的“没有意思了”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很快就明白。
因为我很快就收到了老外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我被密云的项目录取了,希望我能够尽快到岗,我挺犹豫的,不想离孩子太远。
这事儿,我直接给DICK打了电话,毕竟是另外一方的投资人吗,而且我能不能去这个项目,傅南衡说了也不算的,DICK给我的答复是,按照正常的人事关系走,不过,我随时可以回来,有事情去项目就可以。
而且,DICK还加上了一句,“你可千万别忘了领我的情。”
我笑了笑,说道,“好。”
我如同接到了****令一般,欢呼雀跃。
因为傅南衡现在着手忙这个项目,所以一般情况下,他去的时候,我跟着,然后回来画图。
项目的中国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毕竟在一起好几年了嘛,不过么,那些美国人并不了解,毕竟是老外吗,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是那么关心。
不过他们都在暗搓搓地撮合着我和傅南衡,我能够感觉得出来,比如我要去吃饭的时候,他们会故意找个茬,然后说,“傅,你不是要去吃饭吗?”
我就笑笑,心想:这些人——
不过我觉得挺好的,因为我和傅南衡以前从没有谈过恋爱,虽然婚后谈恋爱有些晚了,不过还是觉得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
项目上手很快,大家经常在一起开会,沟通项目的进展。
这个项目,我想用一种新型的供暖方式,上次不是从淘宝上买了一本书吗,再加上在美国曾经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这种供暖的方式,我一直想在国内尝试尝试的,可是总有限制,似乎大部分的人都不认可。
因为这是傅南衡的项目,所以,这次我不想保留自己。
那次中美人员开会的时候,我提出了自己在暖通方面这个新的想法,当然还有很多和我配合的暖通工程师。
他们都在皱着眉头。
“这种方式以前确实听说过,不过在国内,好像并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我觉得这个技术,我们要是操作起来的话,肯定有很大的难度。”
“作为暖通工程师,我也想尝试,不过么,这种新型的方式我以前并没有系统的学习,怕出乱子!”
大家的意见都是如此。
然后,我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傅南衡,问了一句,“傅总,您意下如何?”
他姿势悠闲地斜倚在后面的椅子上,看着我幻灯片上的内容。
“不太懂!”良久后,他说了一句。
哈!
竟然还有他也不懂的事情吗?
而且他竟然还承认了?
一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过去,毕竟有很多人都合作过很多回了,都想看看这个总裁都不懂的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
DICK则一直在笑着。
不过,旁边的老外对这些是很感兴趣的,他们不断地像小学生一样问着问题,我则一一回答,傅南衡一句嘴也插不上。
要不要采用这种供暖方式,还要再商量,毕竟这也是大事。
开会开到很晚了,所以就在这里的宿舍住下了。
毕竟是单身宿舍,要做到什么都有,还是挺困难的,不过还是挺温馨的,被子什么的,也都是新的。
自从结婚了,特别难得一个人休闲的时光,现在,孩子不在,老公也不在,很难得的清静。
我一个人闭上眼睛,在想这个项目究竟该如何操作呢,门响了起来。
穿上睡衣去开门,便看到那个人站在门外,一副急躁的样子。
我挺惊讶的。
他一步就跨进了我的房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这次项目上老人很多,可是新人更多,毕竟上次新招了很多的新人嘛。
不过那些老人们,好像从来没有在新人们面前提起过我和傅南衡的关系。
统一口径也好,心照不宣也好,好像都在憋着什么坏。
我问他怎么来了?难道不应该住在他的总裁宿舍里吗?
他揽紧了我,就在我脸上吻着,“想老婆了,有问题吗?”
接着就伸手把身后的门关了。
“可我没想你!”我也说了一句。
他的吻停了一下,“没想我?那想谁了?在我的印象里,傅太太现在并没有别的男人好想。”
呵,果然,我被他吃得死死的啊。
可是我这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看样子,他今天晚上想在这里睡了。
不过大概今天是我他第一次分房睡,没有在家,这种风声鹤唳的地方反而给了我们tou情的快感,那晚,我们放纵到了很晚。
第二天清晨,他一早就走了,我还在睡着。
八点半,我去食堂吃饭了。
很累。
在食堂的时候,我便觉得旁边有一道光在看我,不过我没注意。
端着小包子和粥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才看到那个人竟然是傅南衡和一个美国人。
和我就隔着一张桌子。
有意思吗?
美国人好像对着傅南衡说了一句,“傅,喜欢就去追啊,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吗,我们这边也是考虑到你看上人家了,才让她来的!”
傅南衡说了一句,“追女人,得有手段,总得欲擒故纵点儿好。”
然后看了我一眼。
把自己说的好像情场老手一般,心里有点儿急,早点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啊,省的别人老惦记着他怎么追我了。
这时候,食堂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是陈岚,我很奇怪,她是怎么来这里了,不用问,也知道,又是来借钱的,难道莫语妮就这么撑不下去了吗?
傅南衡看到她,顿时脸上晴转阴,错过那个美国人的肩膀,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南衡,真的,妈来求你还是为了那件事情,如果你不肯借给我,我今天就不走了!行不行,就算是你为妈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好不好?”陈岚说了一句。
傅南衡负气地向后面坐去,刚要说话,他对面的那个美国人开口了,“莫太太,您怎么来了?”
接着他站了起来,似乎毕恭毕敬地看着陈岚。
这个美国人六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见多识广,应该是和中国合作过很多次。
我愣了一下,他不是应该叫陈岚“傅太太”吗,或者是“陈太太”吗?
陈岚这一生究竟有多狗血,都当过什么人的太太?
看起来傅南衡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的惊讶不啻于我。
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件事情不知道。
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这个“莫”指的究竟是谁?
那个美国人已经站起身来,好像要说什么,可是被陈岚厉声阻止了下去。
陈岚好像受到了这当头一棒,无法继续下面的话,所以走了。
至于她是怎么当上莫太太的,后面的隐情我不得而知了。
“究竟怎么回事?”傅南衡用冷峻深邃的眸光盯着对面的美国人。
这个眼神,连我看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那个美国人摊了摊手,“这是当年满城风雨的旧事了,不过当事人不想让人知道,我也只能选择保密!哦,对了,你看上的姑娘,就坐在你后面呢,你们一起吃饭吧。”
这个美国人大概五六十岁的年纪,端着自己的饭碗走开了。
其实不过是借口,不想让自己生事。
傅南衡坐到了我对面。
他双臂抱着,盯着旁边在看,很生气很难受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我只能不说话。
须臾,他转过脸来,对着我说,“这位姑娘,没看到你老公正在生气吗?不安慰么?”
这时候还能够想到逗我,想必也没有生气到哪里,不过震惊是肯定的。
对当年的旧事,他好像还是不想提起,毕竟,那曾经是他的伤疤。
我用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放到了他的口中,小心翼翼的。
谁知道,他吃了包子,却不放开我的筷子了。
我怎么拉都无济于事。
他目光灼热地盯着我,然后松了筷子。
“初欢!”他突然说了一句,“以后——”
“怎么?”
“算了!”他说了一句。
这有了上文没有下文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问了,照顾他的情绪。
吃完了早饭,就各自工作了,不过因为我对陈岚的事情特别特别好奇,所以,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可是要怎么查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祝恒。
我觉得她打探消息的速度可以比得上傅南衡了,上次穆光勤赌博的事情,也是她第一时间告诉我的,所以,我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和陈岚吵架。
而且,到目前为止,她真的也没有害过我,傅南衡也说不用去管她的,可是现在我需要她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