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果然不能多说,说出去了才知道是需要承担后果的,后果便是崔珏让牛头马面先去探路,然后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青天白日的(虽然阴曹地府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但是此刻阳间确实是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就进了卧房。
当我被他狠狠的到床上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护住了领口,谁知他忽然奸笑着,弯腰低头,脱下了我的鞋袜,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在我的脚底板游走。
瞬间脚底板上似乎有千万只蚂蚁,舞动着数不清的爪子抓挠着,****感瞬间传遍全身,遍布每一个毛孔,让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停的求饶,眼泪洒落一床……
“竟敢说我是个偷腥的猫?今天为夫就让你感受下什么叫做偷腥?”崔珏故意阴阴阳阳的开着玩笑,手上却未停下,一口气挠的我,咬牙切齿,老泪纵横,不得不将矜持啊,面子啊,统统抛向脑后,扯着嗓子求饶着。
“不敢了不敢了,快停下吧,我受不了了”
“崔珏,你个王八蛋,快点停下,我错了,我错了,哎呀,好痒啊……”
“叫我相公,我便饶了你!”崔珏盯着我,目光促狭。
“好好好,相公,相公,相公……”
在我大声喊了十几个相公后,崔珏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我的脚底板,我搂着脚底板,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只不过是被挠了会儿脚底板,此刻仿佛劫后余生般,浑身无比酸痛,骨头酥软,疲惫不堪,良久,才委屈的张嘴大哭。
崔珏嫌弃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说:“失算啊失算,你昨晚上长途跋涉,好像没有洗脚吧,也不知有没有异味,早知道就换个方式了。”
我被挠的七经八脉几乎异位,他那边竟然担心我的脚臭,我无语至极,一秒钟破功,破涕而笑。
崔珏见我又哭又笑,十分痛苦,便软了架子,上来搂着我的肩膀,软声道:“好了,好了,为夫知道自己的功夫向来不错,你不用过度反应,这样我会骄傲的。”
“你……”我用挂着泪水的眼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窃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穿上鞋袜吧,我们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弯腰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发誓再也不和这个神经病开玩笑了。整理好仪容打开门的一刹那,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慌乱的逃跑声。
我一愣,侧目看见崔珏眼中的促狭,顿时恍然大悟,感情他刚才是故意做一场春戏给外鬼看的啊!而我却十分配合的制造了许多的假象,这下好了,一下子坐实了我的****罪名啊。
崔珏见我一脸的委屈,笑着搂着我的腰说:“娘子不必担心,寻常的闺房之乐,我觉得大家都可以理解的。”
理解你妹啊!
坐着崔珏的红色奔驰,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走了许久,才到达位于临时的一个山区旅游景点上,远远的山顶隐约坐落着一栋别墅,而牛头马则面站在和别墅遥遥相望的另一个山头上,身形飘渺。
崔珏将车停在二鬼面前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马面一脸苦相用胳膊捅了捅牛头,牛头只得开口说:“小的,进不去。”
“恩?”崔珏有些意外,瞟了一眼颇为庄严古老的别墅。
“他们不知道请了是哪路神仙,我们根本无法近身。”牛头说。
崔珏皱了皱眉头,示意他们先行离开,便拉着我下了车,站在山顶上,和对面山头上的别墅遥遥相望,崔珏的披风在风中呼呼作响。
这座山,是临市一处著名的风景区,因抗战时期,外国资本家在这里建了许多别墅区而闻名,后来战争结束后,这些外国人纷纷回国,别墅卖的卖,上缴的上缴,竟都被空置了下来。
也就是近几年,临市想大力发展旅游业,才开始翻修整顿这些别墅,据说,不少有钱人专门来这里认购独占一座山头的别墅,然后顺带将整个山头承包下来,颇有些占山为王的感觉。
崔珏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我站在风中,虽然正午日头暖和,但是仍然觉得有些冷意,便问道:“那座别墅有什么不对的吗?”
崔珏点点头说:“小宁的家人就住里面。”
我微愣,没想到小宁的家人这么有钱,据说能在这里买山顶上的别墅,大部分都是有关系有钱的人。既然实力这么雄厚,为啥要请人给崔珏和小宁配阴婚?
“这座别墅很是蹊跷,”崔珏沉着嗓子,目光冷然。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觉得山清水秀,触目之处都是一派好风光,怎么也和蹊跷扯不上半点关系。
崔珏沉吟片刻,抬手指着别墅说:“那栋别墅造型奇特,顶上那个圆柱型的东西,是一个尖煞,这座山头本来是个很好的风水之地,这样一来便被破坏了。”
那栋别墅是典型欧式建筑其中的一种拜占庭式建筑,一般的拜占庭建筑中,建筑构图的中心,往往十分突出,那体量既高又大的圆穹顶,往往成为整座建筑的构图中心,而这种屋顶又被称为“穹窿顶”。在欧洲这是极其常见的建筑,怎么就被崔珏说成了尖煞?
崔珏知道我心中疑惑,便解释道:“你心中所想的那些个西方国度,大多都是位于平原地区,建筑物也大多是建立在平地上,平地太平不好,所以弄这种屋顶,人造了一个好的风水,但是山本来就是有凸有凹,把原本凸的中心推平,在盖上这种建筑,就是尖煞,恐怕当初盖这些房子的异邦人,并未真正居住。”
我听的稀里糊涂,但是既然他这样说,就肯定没错了,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房子闹鬼?”
崔珏摇摇头说:“是无意闹鬼,还是故意闹鬼,恐怕还要走近点看看了!”
我看着连接着两座山头的又长又陡的台阶,瞬间觉得脚底板发麻,腿发软,崔珏叹口气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耳旁嘟囔道:“本来身子就弱,还不喜欢锻炼,以后怎么生养孩子?”
我郁闷至极,这个老色鬼,不管什么,都能联想到那方面的事情!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小宁家别墅的门口,略显古旧沉重的黑色大门禁闭着,门上没有门画,反而在正中刻了一个镶金的十字架。正午阳光照射上面,浮动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抖着声音说:“有阴气!”
崔珏睥睨了我一眼说:“明明是你身子差了吧!外面可是没有一丝阴气,不过方才在空中,我看见院中确实有浓浓的怨气浮动,只是这座房子到底做了什么手脚,那么浓重的怨气,竟然半分都没有泄露到外面!”
崔珏自言自语,我好奇的问道:“为何牛头马面进不去?”
“不光牛头马面,我估计我也不好进去。”崔珏目光冷然。
我气结,难道又要让我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