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来报到的那天,丁郁坐在宁学军的办公室里,开始时摆出一副老总的派头,但齐轩一踏进办公室,丁郁自己就慌乱起来了。她弄不清楚齐轩的脸上为何居然会有一种胜利者的神态。好像他已经猜到了丁郁的心思了一样。
当然,齐轩的那种表情在某种程度上让丁郁更加地在内心里喜欢他。
我见过你。齐轩说。
前些天在河边。丁郁接过话茬。
不是。
之前见过我?丁郁有些惊讶。
齐轩点点头说,差不多是三年前吧,你那时还在雅兰公司任职。
丁郁想起来了,眼前的齐轩就是她还在雅兰公司做高级文员那时每天中午给他们送盒饭的那个小伙子。怪不得第一次在望远镜里见到他时总感觉似曾相识。
你的记性很好。丁郁说。
到不如说你的长相让人见过一次就忘不了。齐轩说。
丁郁心里美滋滋的,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让他记住这么久。
……
丁郁向远在北京的宁学军通报了录用齐轩的情况。宁学军没多说什么,但特别交代丁郁要把齐轩盯好一点,好像他早就和齐轩打过交道并且对齐轩很了解似的。
齐轩是学的是国际营销专业的,而且也在几家大公司实习过,宁学军的公司缺的正是他这样的专才。但在宁学军回来之前,齐轩还是只能帮大家干点活儿熟悉公司的运作等情况,因为只有宁学军才有权决定齐轩需要负责什么。
因为齐轩还没有真正负责的具体工作项目,所以目前只有他的热心和细心得到大家的赏识。
而在丁郁看来,齐轩的魅力远不止于此——他会使丁郁在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欲望,这种欲望就是想让她永远占有,占有他的一切。
但现实把她的这种欲望给压抑住了。
从那次她到河边去近距离地面对面和到如今坐在她的跟前,丁郁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鱼,齐轩是饵,欲望是只能收而不能放的线。饥饿的鱼在欲望的驱使下对钓者的饵是不防备的,甚至是心甘情愿上钩的。
齐轩的眼神和肢体语言还是像丁郁最初见到的那样令她着迷。但丁郁没有能够看出齐轩眼神里的所有蕴涵。
齐轩的宿舍是丁郁指定的,是宁学军买下那幢别墅之前他们在公司里住的那套房。丁郁不急于把这件事向宁学军汇报,因为这是她一揽子计划中的一个。当然,如果宁学军从袁经理那里知道或者他问起丁郁来,丁郁会说那都是暂时的。
齐轩也知道他现在所住的房子是宁学军和丁郁住过的。因为其中的一间房的墙壁上还保留着一张被放得很大的宁学军搂着丁郁的照片。
齐轩没有把自己的床铺安放在这个贴有宁学军和丁郁搂抱的照片的房间里,虽然开窗后能看得他家所住的河对面。
丁郁还留有现在齐轩所住的那房子的钥匙,但在齐轩先进门后她是不太可能开得了锁跟着进去的,她试过一次,齐轩在里面反锁上了。
所以她在齐轩出门后偷偷摸摸地开到了锁溜了进去。
齐轩对丁郁在他房里等待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一点都不惊讶。表现很平静,和丁郁对视时还是那种眼神和迷人的微笑。
丁郁在面对齐轩的那种神态是不能把持的,她最初是想让齐轩主动的,但她又想,自己溜进来等他,其实就是主动的表现,现在要装什么矜持呢。
丁郁起身搂住齐轩的动作和吻起齐轩来就像猎豹捕猎一样,手和嘴几乎在同一时间迅速做出动作。
丁郁的动作令齐轩猝不及防,在丁郁一直咬到他的耳根时,他才知道要回应她。
齐轩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让丁郁更加兴奋。
丁郁已经有近一年半没有从宁学军那里得到身心的一点满足了,齐轩好像给她快要干涸的欲望注入了一股江水,滋润了她的整个情感世界。
丁郁很奇怪为何和齐轩缠绵时竟然对自己的出格行为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安——她压根儿就没觉得自己背叛了宁学军。
齐轩也是。但齐轩的镇定反而让丁郁感到有些意外。她总觉得齐轩似乎也是早有预谋了一样。
齐轩从来是不会主动找丁郁的,虽然丁郁对他做过明显的暗示。这有点欲擒故纵的味道。
丁郁就不得不主动去找齐轩。她每次溜进齐轩的宿舍,像是做贼一样,又觉得自己像一个风月场中的浪荡女人。
欲望是无止境的,但欲望也是埋葬理想的深渊。丁郁被欲望牢牢控制住了,她对齐轩的需求和依赖与日俱增,她连让自己冷静思考的机会都变得越来越少。
宁学军的突然回来使丁郁措手不及。那时齐轩就在别墅里,但齐轩一点也不慌乱,他更像一位久经沙场的老战士,在宁学军掏钥匙开一楼大门的锁的时候,他还很从容地穿好衣服,然后又慢悠悠地找藏身的地方。
丁郁故作惊喜地飞奔着迎上前去,挂到宁学军的脖子上,几乎要把宁学军挂倒。
想死你啦。丁郁说,怎么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好让我做做准备给你接接风。说完又在宁学军胡子拉碴的脸上吧吧地亲了两下。
这种情况对宁学军来说是第一次见到。
什么时候想到要这样对我了?宁学军问。
天天见到你会烦,你一离开一些日子竟然觉得很想你,这叫距离产生美感。丁郁言不由衷地说。
是吗?宁学军把提包扔在地上,搂着丁郁又啃了起来。双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使劲捏起来,疼得丁郁呀呀叫。
疼死我了,轻点。丁郁说。
宁学军没有说话,把丁郁抱起来又平放地板上,要解开丁郁的衣服。
不行,你不是说医生不让吗?丁郁挣扎着。
管******,他说他的我****的,我就不相信还是不行。宁学军说,我买到了伟哥,我要试一试它神不神,顶不顶用。
那你也得先洗个澡啊。丁郁说。
不洗!宁学军说着,三下五除二把丁郁剥个精光,连前戏都没有,就在丁郁身上肆意发泄……
齐轩是在宁学军被丁郁弄进卫生间洗澡后走的,他甚至还很镇定地在丁郁的脸上一阵热吻后才出门。
宁学军回来了,我们要收敛收敛才行了,丁郁对齐轩说,来日方长。
齐轩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