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擅刃戈向之庶女戈梨(入宫三年后封梨侍),五品擅刃柴斧之庶女柴榆(入宫三年半后封榆侍)。
兴武年三百四十四年。
皇宫。
“你确定柳香的内力被桃妃收了?”蓝颜帝面露疑色,不信的眼神看向岸琪,忽瞥见她耳鬓旁白色流苏吊坠好看,竟凑上前,亲昵地对岸琪道,“你可愿做朕的女人?”
身穿黑衣的岸琪,听蓝帝前面之话,稍觉正常,后之语便感有些取笑嘲弄之意。鼓起腮帮,推开蓝帝之脸,摇首,“我,不,愿,意!”后,气呼呼的坐在蓝帝对面的靠椅之上,不停的吹着口气,噘着樱唇,摇着脑袋,拿眼瞅着蓝帝。
被拒绝的蓝颜帝略显不喜,走下龙椅后,至岸琪面前,欲执其手,被岸琪躲闪而过。“皇上,请自尊重!”
转身,蓝颜帝留下一抹背影,觉其深沉,城府,心机,算计,一切皆可能。“做戏,可愿意?”语罢,回身,盯着岸琪,良久,才收回目光。
被蓝帝盯着看的感觉像是浑身长满刺,不自在之外,还有难受。“皇上此言可真?”对着蓝颜帝说出此话后,岸琪从他深沉之目光中感受到被拉入漩涡之中心,后宫争斗未息,她的卷入,雪上加霜。不如,轻快当个侍卫。她,眷恋于之前的身份。执剑,挥舞,混迹江湖,来去自如,逍遥,快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喜上眉梢的蓝颜帝,伸出手掌,与岸琪击掌为盟。
快活的蓝颜帝,双手背在身后,走向龙椅,靠坐。“坐下!你也算是朕的心腹,朕的心思你全都懂,你猜猜朕第一步先让你去哪里?”金色龙纹,五爪挥舞,盘缠绞身。正黄色的龙袍,金线纹络,质地柔软,手感厚滑。
皱眉的岸琪低眉敛目,抬眸,蓝颜帝的深思模样映入眼帘,似乎在考究她,又似乎在等她的下语,她在蓝帝身边伺候已数载,若说心思全懂实属夸张,但猜测步策,则是一考验。她轻启唇瓣,巧语,“皇上想让岸琪先入后宫,再与桃妃成为朋友,好打探洪家的底细。”她咬唇,粉唇上碧珠色泽,饶是俏皮。
再看她一眼,沉思中的蓝颜帝,抬头,镇定语落,“对!朕今日便把你安在裁衣坊,下月封为侍妾,居镂华殿。没事了,你下去吧!”对他没心思的女子,再动心他也没有丝毫兴趣。
宫中。
四处集聚的宫女宫人,都在议论。
“你听见没有?裁衣坊有个宫女今个儿被封了侍妾!我看她长的也不咋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呀!”一宫女窃窃私语,手脚摆动,绘声绘色。
“刚才小犊子经过,没见他提呀!”另一宫女插上一句,满语的不信。
“你还别说,真有这个事!”又一宫女说道,看看四周有无人迹,又说道,“听说是个侍妾,长的挺年轻,不比桃妃难看!”
“嘘!这话可说不得,你要小心割了你那舌头去!走走走!”其中一宫女听她比桃妃,心中受惊,逃也似的跑了。
镂华殿。
十二妾九嫔三妃一后,均在位。
兰蕙皇后穿一身正红色宫装,白颈挂珍珠,头戴金钗,面妆隆重。“本宫宣布,裁衣坊宫女岸琪,今日正式册封为侍妾,赐殿镂华。给琪侍赐装!”
位居皇后之首的桃妃,面色极为难看,双目圆睁,瞪视着正在被兰蕙皇后赐装的岸琪,毒计上心。换颜,笑语,“琪妹妹也真是不容易,在裁衣坊日子呆久了,未免对后宫里的生活多有不适,姐姐愿随琪妹妹相伴,不若,琪妹妹挑个日子,来姐姐的桃花宫里小坐。”
听得此言,众姐妹心里疼痛,不知桃妃又在计算着什么,这个新册封的不过侍妾,何必这般。
着粉妆的岸琪,看得见的樱唇,饱满不自知,眉眼间的彩线,更衬肤色之晶莹,吹弹可破,水盈嫩泽,挺俏如山之鼻,更使人望而流连的,是她的暗眸,看不见,却似看得见,如酒般醉人。
她见桃妃这般心急出招,心下正欢,忙逢迎而上,“多谢桃姐姐教诲,妹妹自当前去问候姐姐才是。”语惊四座,却怎是教诲,不是正斥责桃妃摆身架么?倒也是张利嘴,巧簧舌辩,使人听了心知肚明,却无语对上。
迅速变色的桃妃的脸,红一块,白一块,因气怒而嘴唇哆嗦,只拿着圆眼,狠狠瞪视着岸琪。
趁此之时,兰蕙皇后打圆场,冷了气氛的场子,可不大适合宫廷。“琪妹妹说的也是,有空常去问候你桃姐姐才对,不若这般,明日上午,众妹妹前来本宫的兰心筑,本宫陪妹妹们聊家话常,赏兰欣画。”眸子轻扫桃妃,知她今日受气,却不愿安慰,只因她平日过于嚣张,不入眼。
其他三妃八嫔及十二妾均见识过桃妃的本事,个个安守本份,只在兰蕙皇后跟前,不敢沉默。有艳妃相语,“姐姐说的极是!妹妹明日上午,定准时到兰心筑,多日未聚,姐妹情谊也有些淡了。”
艳妃下座莺妃也奉语,“姐姐的兰心筑内兰花味浓,气儿香,咱妹妹们也是巴不得日日前去,也好相互陪伴。”
“是啊是啊!……”人言众多,声杂嘈乱,无法听得真切。
面观桃妃脸色瞬变,岸琪乐语,“琪妹妹谨听皇后娘娘教诲,平日定当常去兰心筑问候姐姐。”语中带着调皮,似捉弄,似玩笑,似解释,似言听计从……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