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花几两银子呗!”妖声一般,门外的女子娇态百出,扶着门槛,袅婷的摆着姿势,脸上是媚妩的笑。见着这番情景,岸琪一个哽痰,差点没背过气去。拿眼冷扫了一眼饱满的女子,再往她的衣装上看去,非风尘中女子的穿着打扮。这,也太次了吧?
岸琪猜她定是未曾料到,会有人打开房门,这一现着的换技,可见此人的反应如何的灵敏。“小妞,露的不多嘛!”岸琪伸手,要去摸女子的胸脯,可是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女子一声娇喝,手臂一扬,愣是被打了下来。岸琪微微一笑,着,还是有几分功夫的女人。长的妖艳,连说话也是受过训的样子,想必魔教的组织里面,也有一队强干的人。不禁勾唇。
“既是问花几两银子,怎地不让人摸?”岸琪的微,带着点吟漠,她知此人的底细,便是第一次客栈时在门口不断停顿的脚步,再观身段,如出一辙。饶是暗杀,岸琪是不害怕的。这二年来的修炼,早已经把她的神功提高到凡人无法抵御的地步,只眼前这人,怕是……对,《九掌神云》。定是武功秘笈落入了魔教之手,然对她追杀不止,又惧她之敌,故而慢延而待机杀她。
女子狡笑道,“客官,没花银子的事情,也是做不得的。看你这么穷酸,还是算了吧!”扭着臀一摇一摆的走了去。从岸琪身体感觉到的真气,让她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看来四大护法说的不错,要杀害岸琪,非得坐待良机,否则便如三大护法一般,受了重伤,还得耗费魔教教主的魔力。
此女子远离后,岸琪方才把门掩上。对,既暗害非明杀,则,知她。不禁心中一股冷冽之气窜出,侵了她的五脏六腑。缘何没有追上桃花教去加害于她,而只是走到桃花山的山脚下,便适然而返。那女子之身影,腰间环环佩佩却无能发出响声的坠饰,脚踩一双绣花鞋,黑发高盘。如在第一次入住的客栈全然相同,只衣装换了。
转身回屋,看向窗棱,对面的湖中心的景象似有无穷的魔力,驱使她打开窗户去看。绽见湖中心一执扇翩翩公子,和一俏丽佳人临湖起舞,潋滟了一池的波水,荡漾了澜彩的湖面,映照美人颜,树影倾斜,斑驳陆离,如初时观看一样,美艳动人。只,湖岸两旁,燃起了盏盏烛灯,映照佳人的脸颜,看上去红光艳丽,美焕绝伦。好一副江山美图,饶是历代帝王,便敢如此之般,赏之佳人美颜,羡之美人佳丽。确是风流一世。身为男儿,当以天下为已任,身为帝王,当以表率为已任。若心无天下,胸无领衔,便失之胸襟,离之香袖。缘何而来的天下升平呢?若每每男儿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便也没了这世间小人得惩的事迹罢了。但望这一日,又究竟待何时?兴武国已经三百多年的皇朝历史,于蓝颜帝之登基,也二年之光景,但见天下,依旧如此动荡,非见良人,莫言志士。乃国之失,民之恨哪!这湖光美景,只屑了这群有能力享受之人罢了。
闭目,静息。待得天亮,便要去衙门守着,待裘桐来告状。明日一早,不知裘桐是否会如约而至。想着,不知不觉便睡祥了半刻。再醒来,便是又听到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这一回没有那么轻快,而是踏着木板,发出了节奏。想必此番前来,定是有备了。忽地爬了起来,走至门边,静候敲门。又,是什么把戏?果然,细碎的脚步声,走到门边,又顿了下来。门,轻轻叩响,微声响起,“客官,送茶水来了。”如刚才那声,一般细缝。原来又夹了刀而来。
等了一会儿,岸琪方才打开房门,看着女人,一声不哼。只见此女子把茶水端入了屋,眼眸斜视,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倾身力拔。这一幕,恰巧被岸琪看见,闪了一身,刀飞了出去,女子遁逃,如烟一般消失。岸琪从门栏上观看,刀身带毒,便将抹布缠绕,取了刀下来,原来是把小巧的尖形刀镖。拭去刀表面上涂抹的毒渍,将小刀放置桌面,凝视良久,闭目睡去。岸琪知道,此人从此以后便消失了。又会换一人前来,想必是的。想着,便赶紧借着机会,好好的睡上一觉。
下半夜,果然就安谧了许多。尽管对面湖岸传来的歌鸣声和喝彩声,响了一夜,但岸琪也是睡的熟香的。隐隐约约间,好像见到了香祖,对她说了一席话,但是又听不清楚,只能迷茫的看着他,然后看见香祖朝她挥手,渐渐的消失了。一顿猛醒,岸琪想起香祖临终前对她的召唤,心中伤感之情便油然而生,终是去晚了,没见着最后一面,此生之憾。再见窗外,明亮几净,便爬了起身,抱着盒剑,拎着包袱,背起墨剑,下了楼。走到客台旁,问小二要了两碗粥,和一碟小菜,将就着用了早饭。匆忙之间,便赶去了县衙附近,却见县衙门处已经围满了一群人,个个怒气极盛,手拿木棍铁铲,似在群架的样子。忙上前观看个究竟,原来是李员外状告裘桐,若不定裘桐个凌时处斩之处,他们便不善罢甘休。岸琪忖着,这栽赃一事,怎会如此大的仇恨。此中必有隐情。再看这一群人,闹个不休。衙门也紧闭着,看上去,今天便是裘桐上刑堂受审的日子。岸琪环胸而抱,静待事展。
这一群人中,有人高喊,“快开门哪!死人了!”又有人尖声叫道,“李员外的千金被杀了!县老爷替我们员外作主啊!”如此尔尔的话语,不间断的流露出来。引来百姓一再观看,瞬时,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片刻后,县衙大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开门的门丁唠唠叨叨的叫骂,“谁这么大清早的在此喧哗!”但见到李员外,便腿脚软了,往地上一跪。“李员外,有失远迎,老爷在里堂等着您呢!”原来是早已经得知李员外的千金被害一事了。岸琪听着不免好笑,这门丁给她开门的时候,咋就那么凶态呢!端的一狐媚的小人。
李员外的脸色极不好看,像是紫青了一块一般,看上去像块没有烙熟的饼。他手里拿着一把铁铲,身后跟着十几个家丁,个个手中拿着铁铲,一副誓要为他的女儿讨个公道的模样。围观的百姓听了,都不断叫好,“死的好!死的好!”还有人也叫道,“死了我们都快活了!死了好啊!”痛骂声不断,而在里三层却听得不那般清切。倒是传入了岸珙之耳,便知这李员外的确是周遭的百姓最最痛恨的一方恶霸,平日里该没少克扣着百姓的工钱,或者强抢了百姓的东西。这事儿,得看看黏砂怎么推辞。
这门丁一跪,李员外的脸色倒也有了一点点的缓和,但还是一块青一块紫的,他默不出语,上前两步,便入了衙门。看样子,是去见县老爷了。岸琪琢磨着,黏砂又会制造出怎样的冤案呢?衙门大开,里面鱼贯而入的走出来一队门丁,站在衙门的两旁,个个手拿枪刀,面色令人窃笑,便是那手拿枪刀的姿势,也是不对的。看在岸琪眼里,那是一绝对的小丑。围在衙门外的李庄的家丁,并未停下对李员久千金的叫喊,“李员外的千金被害了,县老爷替我们员外作主啊!”其声,仅此两句,却听得人,耳膜震痛,太聒噪了。岸琪不免觉得很噪耳,走至一边,往墩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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