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被雷的,有木有!
乔琬诺她敢不敢不玩这么大胆?娶甄笠寒?让甄笠寒带着自己的财产入赘甄家?各种无语,各种凌乱,再回头,乔琬诺已经不见,剩下煎包各种忐忑地看着他:“霍叔叔,妈咪是不是真的疯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霍周牵他走进办公室,又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真相,琢磨了半天才说:“妈咪什么时候疯过?看着她做事不靠谱,其实她心里都是算计过的。甄诚那么恶劣的一个人,现在不也老老实实服着妈咪的管教。放心吧,妈咪心里有数,不会乱玩的。”
“可是,她嫁给丁叔叔之后,就不能再做爹地的妻子。不能做爹地的妻子,她就不是……”煎包年纪小,理不清楚这些具体的关系,磕磕巴巴的说着,也被霍周打断:“不管嫁给谁,她最后都只能做爹地的妻子。放心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敲门声响起,回了魂的米果苏进来请示:“乔主交待的那些事情,我要怎么安排?登报吗?要召开记者会吗?婚礼要怎么安排?礼服现在预定,还是再等到年后的开春?”
米果苏一口气问了许多,霍周都不知道要回答哪个,挥挥手说:“这件事情先等等,让我想一想,明天我再给你答复。”
没有等到晚上,霍周中午就先回了一趟家。家里可热闹了,乔琬诺绑着头发,穿着休闲装,正利落的指挥施工队进行施工。管家懵逼的不知所措,童曼玉挺着圆圆的小肚子没力气管,随便怎么开心怎么玩。
看到他进来,她才诧异的起身,挺过着肚子迎过去:“你怎么回来了?保镖给你打了电话?”
“用得着保镖打电话?她自己跑去公司闹了一通,现在又是里外都不消停。”伸手搂住她的腰,好家伙,腰身粗了一圈,孕肚从不显怀到现在比同龄孕期的孕肚还要大上一圈。果然是这段时间喂得不错,大小都在长肉。
霍周有点小小的得意,先不管乔琬诺,只温柔的问她:“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吐了几次?腰还酸的厉害?”
“早餐后吐了一次,王伯给弄了点酸枣吃了吃,酸劲就压住了呕吐。倒是腰酸没见好转,坐着就想躺着,躺着就不想起来。琬琬闹得鸡犬不宁,我也不想起来拦她。琬琬又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和丁先生结婚?你们谁又刺激了她?”童曼玉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想明白,也怀疑是不是发烧把她的脑子给烧坏了。
丁先生那个样子,能结婚吗?能过日子吗?嫁给他或者娶他回来,从哪方面讲都是个累赘?
霍周再次看向她,她倒挺忙活,站在台阶上,撸起袖子指挥着:“把那个家俱搬走……那个墙敲掉……那里建一部电梯……地下室的建造安全第一,千万不要出现塌方的情况……地下室的装修以干躁为主,用料、电器全部朝这个方向安排……灯要亮……衣帽间要重新装修……你记得打电话给丁先生多订制一些纱衣纱裤,万不能让人家嫁进来受了委屈……”
霍周满脸黑线,安顿好童曼玉,又一把将她从楼梯上拽下来。一路拽到外面,反问:“你玩认真的?还是闹得玩?你真的不想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考虑别人的感受,又有谁来考虑我的感受?你们都是人,就我是一条狗,让你们反复的虐来虐去?”乔琬诺就差把最狠的真相说出来,但是,她忍住了。他们不说,她就不说。
互相伤害,无非就是这样!
霍周长长地叹息一声:“没有人虐你,是你自己一直不肯放过自己……”
“那我就继续的,不肯放过我自己。霍妈妈,按照我的交待准备婚礼,弄得我上不了台面或者寒碜了我的婚礼,那以后你和童曼玉的婚礼就休想风光。我是很记仇的一个人!”乔琬诺说完,转身又往里面走。
霍周心塞,还是没有伸手拉她,她没有穿衣服,单薄的休闲衣只够她抵御一时的寒风,如果再闹得生病……哎,算了,他亦转身,去了隔壁的地下室。
甄笠寒正在药水池泡伤,整个人全部没在黑乎乎的汤药中,脸上也缚着一层厚厚的黑草药,只露一双鼻孔在外面呼吸,他走过去蹲在他旁边,轻声问:“琬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今天闹到公司宣布了婚讯。”
甄笠寒动了动唇,把唇上的药撕成两半,很心累的缓缓说说:“她那个脑袋呱,该笨的时候没谁有她笨,该聪明的时候又是顶尖的聪明……要我推测,甄诚把她打晕醒来之后,她就应该猜准了我的真实身份。”
“这么厉害?怎么猜到的?”如果换成霍周,霍周都未必能猜到,因为该变的都变了!
甄笠寒叹了一口气:“该变的都变了,但有些东西又是无论都如何变不了。”比如,眼神。比如,说话的习惯。甄笠寒推测她应该就是从这些细小的方向追到了蛛丝马迹,所以才会先礼后兵。
“那现在要怎么办?她已经在大张旗鼓的装修房间,看意思是想用地道打通两座别墅,让你回家之后又方便过来这边泡药池。”霍周说。
甄笠寒又默了,说实在话,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爱她,想和她在一起,可他心里终究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希望的废人,终究是不想拖累她一辈子辛苦……可是,顾青又劝他,让他活在当下,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心情好,奇迹出现了呢?
他又陷在矛盾中,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他知道,如果他拒绝结婚,乔琬诺就一定就肯定能玩出更火爆的事情,直至最后逼他答应结婚。
所以,说到底,现在结不结婚,都已经不是他说了算!
那个女人才是一家之主,才是霸道总裁……服了,给跪了:“让她先折腾吧……怎样我都是玩不过她……我只能想办法说服她,看能不能打消她心中的魔念……”
霍周懂这话的意思,又不懂下一步要怎么做,再问:“那我安不安排登报宣布喜讯?她的意思是越快越早,明天见不到报,估计又得发狂!”
“按她说的做……到时结不了,再取消就是……”甄笠寒的心好累,等霍周离开,才对顾青说:“安排一个人过去叫她……把她带到这里来……让她亲眼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顾青笑了:“你的脸不比这身子好看多少,她连你的脸都不嫌弃,还能嫌弃你的身子。要我说,你就安心等着嫁,嫁给她也算一生圆满。”
“……”甄笠寒的心更累,从药水池被小心的移上来,没有穿衣服,赤条条的躺着,接受干躁机处理身上的多余的水份,免得溃烂加速。
乔琬诺正忙着弄房子,听说丁先生有请,她换上衣服就跟着走了。以前她总想去地下室看看,但他们不邀请,她也不好坚持。这次,她倒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会主动邀请她去地下室。
一出电梯,就有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越往深处走,那药味就更浓,浓得空气都觉得稀薄,乔琬诺没有闻过这么浓郁的药味,被熏得头疼,胃里一阵阵的泛起恶心,想吐。
“乔小姐,这边!”保镖在前面领路,乔琬诺已经受不了,扶着墙憋着一口气压着恶心,艰难的问:“这哪里有洗手间,我想吐。”
保镖忙忙带她去洗手间,她趴在水池上吐得天昏地暗,连胆汁都吐了出来。保镖拿来温水给她漱口,也关切的问:“好点了吗?要不改天再来!”
“没事,缓缓就能习惯,这药味太杂太重,熏得我有些受不了。”乔琬诺实话实说,一转身又趴在台子上吐,这都不知道是什么药,闻着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白臭味。混在一起,那股味真的就无法形容的难闻,比第一次从丁先生身上闻到的味还要难闻几百倍。
保镖理解,因为他们最初的时候和她的反应差不多,只不过时间久了,就习惯了这种气味。耐心的等她吐完,再等她缓过劲有力气走的时候,才又带着她往里走。
走到治疗室,换上无菌房,再推开门带她一层一层进去,然后她看见了他,一丝不挂的躺在治疗床上,一身的溃烂比脸上严重几百倍,完全的就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她心痛的无法呼吸,所有的空气都憋在嗓子里,不上不下,憋得胸口好痛。眼睛也辣得发痛,好痛好痛,痛得想流泪,又不敢流。只静静又沉默地打量他,从头到脚,从前胸到后背。
然后,故作轻松的说:“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帅气很多,看来我没有娶错人。”
“……”顾青背后默默点赞,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甄笠寒却被她弄得心更累,无力地看着她,语气也是十分的无力:“我这个样子,你到底图个什么?所有夫妻间能做的事情,我都不能做,甚至想牵你的手,想抱抱你,我都无法做到。乔小姐,赌气也有轻重,赌完就算了,别拿自己一生的幸福赔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