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后是宫宴,大凡王公贵族哪个不是要精挑细做礼服,想想五日成,也就罢了还要缩短时日,这可哭了景绣阁的绣娘们了。
景绣阁内一个紫衣绣娘苦恼着向对面的女孩抱怨道:“哎!我可真是不懂,这绮云缎只适合咱这景绣刺法,虽是十分炫目,可是,阁主怎会不知这其中是何等繁复,单是这正面一遍的绣法就够我们忙活半天了,更不消说还有反面,还有点蕊,而且山河万里图竟要绣上三分之二,这山河图面积足有双人床那么大!我的老娘啊,十几个绣娘一齐赶我这眼睛和手也遭了死罪!”
“哎哟!就你多话,怎可在此说道阁主的不是,咱们还是快些完成任务罢了,若做得好,这赏钱定然少不了你!”
“别说了,今日阁里又接下了一单生意!”一个小绣娘听到她们的谈话便兴趣盎然地插了一句。
紫衣绣娘不在意得道:“那一日阁里没接单?这也没什么啊。”
小绣娘连忙接道:“你知不知,是又一单的绮云缎山河万里图的绣活!”
“天呐!”
“天呐!”
……
小绣娘并没有压低声音,整间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一时间每个人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却也兴奋着,一般这都是一些既富又贵的人家的活,赏钱自然少不得。
而此时萧然已经回了成王府,开始着手布置府内设施好应对南国使者的接待任务。
将要晚饭时,萧然便要去喂小玦了他往悠然居去,见书房的门窗闭着,便在门外请示道:“王爷,该给小玦喂食了。”
门内一时无声,半晌才有人出声:“今日不必,你先退下,晚饭时再来!”
萧然这才接了令退下了,穿过花园小径,除了石拱门正往住处赶去,在途中见了一座院落,荒废破败,既无牌匾也无人气儿,只从外面瞧见了院里一颗梧桐,这初春万花争奇斗艳,唯有梧桐仍是毫无动静,梧桐本就意境凄迷,而在这院落里,让萧然觉得格外愁闷,心里添堵,只得快点回去了。
很快就到了南国使者来大梁的日子,此前梅重山的礼服早已拿了回来,南国来使带的些人也已住入了驿馆,只有南国的使者一位公主住进了成王府,虽说大梁的传统便是使者住预先安排的王公贵族府邸,可是南国并未讲使者是一位公主,但是王也没在提出安排,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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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成王是先王所赐之名,而今世的王却不是个懂得规矩的人,成王一脉本就是中立方,当初的夺嫡风云里,老王爷早就身在事外,本着忠君忠国之意,凡为臣者皆事当世之君,因此,在太子即位后,成王一脉便得以安然,只是后来,梅氏这异姓王一脉也就是梅重山一人了。
梅重山出声时恰逢大梁南方一带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北方一带蝗灾有治,进而整个大梁都好运连连,当时都称是大梁的福星,当即就被老成王立为世子,这此中细则暂且不提。
这日南国公主入了王府,便立即有人猜测,这南国是打算同大梁联姻,可是看这王的意思……只是南国的公主配了大梁的王爷,虽南国弱小当算不得下嫁,也总归和皇子差了些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