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低头看见一个巨石凸起,只差一点儿露出水面。
苏时道:“此石不知是否牢固,待我一试。”
说完,苏时跳下布环。数丈深渊苏时精准站立在巨石上。
苏时摆手,示意可以。
刚好布环烧断,吴一省坠落。苏时跳起,将吴一省接在巨石上。
二人解了燃眉之急。但是两人站在巨石上,前后都是深水,不能动弹。
苏时有了主意。
苏时道:“此水流通,必为活水,你我二人去下游一观,说不得便是出路。”
两人没有船,苏时以清鸣剑借力,先去查看。
没一会儿,苏时极速返回。身后跟着和苏时一起坠落的鱼怪。
吴一省急道:“公子,你哪里寻来这怪物!”
苏时没说话,捞起水中吴一省向岩壁之上攀去。两人过了三两丈高,苏时借清鸣剑悬于壁上,手中抓着吴一省。
苏时道:“水流下游走向地下,我将欲下水一探,便见那鱼怪现身,我恐那鱼怪来了上游,便赶了回来。”
吴一省道谢后便不再说话,只是左右再寻找其他出路。
没一会儿,苏时有些力竭,二人向下滑落一些。
吴一省道:“公子且放手,天不亡善人,你我二人去那水下一观,说不得另有出路。”
苏时哑笑,他手上染血不少,算得什么善人?自知这是吴一省担心连累了他,紧了紧手。
就在苏时坚持不住的时候,断桥机关被似乎火烧坏,石桥晃动起来。
苏时转眼便有了主意。
苏时道:“此桥似是要断,如此桥落于水,水灭了火,你我二人便可于石桥之上歇息。”
吴一省道:“妙哉,若机关坏,火定也可灭,你我二人拿得宝贝走了便是。”
吴一省说完,石桥轰然倒塌。
石桥灼烧很久,已经热进了内心,落入水中惊起一翻热水雾汽。
待断桥恢复了石色,苏时再也坚持不住,两人掉在石桥上。
苏时大字躺于石桥之上,身上实在没有力气。
吴一省从包裹中翻出一黑丸,递给苏时。
吴一省道:“此乃家中所制恢复气力药丸,公子快快服下。”
苏时没有犹豫接过吃下。
过了一会儿,两人看向洞窟,火已经灭了。
吴一省道:“待那石室没了温度,你我二人便去取了宝贝。”
苏时应允。
室内仅有一青铜棺,棺中一赤色宽剑,上书赤缸剑。
苏时甚而重之的抓取赤缸剑。一拿没有拿动,那赤缸剑竟数十斤重!
剑下青铜烫字,上书:“幸见君哉,此室为常胜将军三十岁后配剑赤缸剑墓,君若有缘,得见此书,赤缸剑当以馈赠。”
终了,由吴一省背负此剑。
两人人分得到二剑,看到旁边一处石壁有异,仔细查看,是一扇木门。
二人惊讶,这个木门竟然没被刚才的大火烧坏!
苏时伸手推开木门,背是一个通道,二人入内。
尽头,是一个巨大墓室,光芒辉煌,室内堆砌黄金地砖,金柱撑起。墓室中心,是一个漆木棺。
苏时心有悸动,这漆木棺中,莫不就是那青缸剑!
苏时上去挑了那红漆棺盖,两人早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机关,漆木棺并无异响。
棺内黄金帛锦上置一青铜色剑,剑身修长,刃反寒光。上书三字——青缸剑!
找到这正主了!
吴一省看着青缸剑,久久不语。二人折腾到这来,不就是为了他?
突有异响!
轰然间,两人头上石壁倒塌,一人从中坠落。
没到一个呼吸时间,好几个人从上面跳下来,见到苏时两人,分别站在两边。最后一个老者从上方跳下来。
老者看见了苏时两人。
那老者道:“吴家小子,你老子都不敢来此墓,你可还知天高地厚?”
吴一省不敢说话,似乎很害怕。
苏时道:“你可是这开山山匪之首?”
那老者道:“小子即认得老夫,还不速速跪地拜我!”
苏时置若未闻。
苏时又道:“你可是奉开山县太爷之命至此?”
老者眼中谨慎。
老者道:“自然不是,官匪岂会勾结!”
苏时微笑不语。
这人老成了精,嘴上占不得便宜。
老者道:“不论你是谁,此地为我开山寨所占,小子速速退去!”
苏时道:“我若不走呢?”
老者枯手一挥,身后的人将苏时与吴一省围在中间。
老者道:“既不识抬举,便等待老夫发落吧。”
老者看向红漆木棺,眼放光芒。
老者手刚碰到青缸剑,青缸剑就消失了,底下是一个空洞!原来青缸剑底下是空的,只要一碰,青缸剑便会掉下。
空洞不知道多深,很久都听不见物体坠落的声音。
老者眼见到手宝贝没了气得说不出话。
棺底放出光芒,映到上方石壁上,是一封书信。
书信上言:“君有缘见此。然君即得清鸣、赤缸二神兵,岂可再贪于青缸宝剑?此剑本为魏主曹孟德配剑,与倚天齐名。然常胜将军夺之,于二十岁至三十岁时使用,所向无敌。如今常胜将军化为黄土,君又岂可夺此念想?因缘与此,青缸剑不再面于世,望后世人不可再念于其。留有出路,望君好自为之。”
光芒闪烁几个呼吸的时间消失。
老者长叹一声。
老者道:“夺二人宝剑,杀之。”
老者转身去了地上。刀剑鸣声从地下传上来。没一会儿,苏时和吴一省从下面跳上来。
老者惊道:“我那些兄弟呢!”
无人应答,却听见身后有一人开口。
那人道:“苏……苏将军!您怎于此!”
那人正是开山衙府内管家!
苏时道:“官匪勾结,该当何罪!”
管家连忙跪地,不敢说话。
吴一省惊道:“公子可为镇守北疆龙将苏时?”
苏时笑着点头。
吴一省刚要跪地,被苏时扶起。
苏时道:“吴兄不至于此,你我二人共了生死,当以兄弟论称。”
吴一省感动,说不出话来。
远处,被掳走的卫兵跑来,对苏时跪拜。
苏时道:“待到衙府再议。”
衙府中,苏时与代仙坐在上位,开山县太爷一家与开山匪首老者跪在下面。边坐吴家家主,吴一省站在家主身后。
代仙公主道:“身为官,勾结于匪,可知罪?”
身体发福的县太爷流汗不止,不敢说话。
代仙公主又道:“该当何罪?”
县太爷道:“死……死罪。”
代仙公主道:“知道便好。”
代仙又道:“我以代仙公主令:‘开山县太爷勾结山匪,贪脏枉法,欺君瞒上,死罪当诛!命龙将苏时,当场执刑!’”
苏时领命,手中清鸣剑起落,县太爷头颅滚过在地,血溅三尺。
代仙公主道:“命苏时将军为国分忧,于开山剿匪。”
苏时领命,手起刀落,开山匪首老者头颅滚落在地。
代仙公主又道:“念尔等为从犯,关入大牢。开山县令暂由吴家吴一省代之。”
说完,代仙拂袖而去。
出了朝堂,代仙扶住一颗大树呕吐。她还是第一次见人身首两地,更何况这二人还是因她而死。
苏时从身后递来手帕。代仙见到是苏时,脸上苦笑。
代仙道:“苏哥哥,我今天所做可有错?”
苏时道:“并无。”
代仙心里好受了些,但是让苏时看见如此狼狈,也有些不好意思。
苏时递了手帕便退去了,嘱咐让代仙多喝热水。
第二日,代仙两人将今日之事昭告出去,两人便不再流连此地,向帝都赶去。
两人在开山耽搁了不少时间,走了大半月,遇到了帝都来人。那人说圣上算得时间到了整月不见二人到帝都,所以派人来接应。
圣上于代仙公主还是备至关心的。
二人奔波一路,没有歇息便去见圣上。
圣殿中。
苏时与代仙远远跪拜。
圣上坐在高堂之上,俯瞰二人。
圣上道:“苦我爱将于北疆受两载风霜,如今消瘦,孤王心中甚是愧疚。想来爱将路上许是累了,快归将军府上歇息便是,明日,孤王当以嘉奖!”
苏时叩谢,转身离去。代仙佯装糊涂,想要跟着苏时离去。
圣上道:“仙儿可思念为父?”
代仙不敢再走,见苏时看也不看一眼,出了朝堂。
代仙道:“自然思念父皇。”
代仙扑到帝君怀中,撒娇起来。借此,代仙和帝君说了开山的事,又说苏时在北疆如何威猛……
圣上与公主私家言情,苏时自然不敢听,也无意听。
苏时离开圣殿,回到以前的将军府中。苏时站在两军府门口,虽然以前的人都走了,但是将军府内却没有丝毫灰尘。看到了些许旧物,倒是让苏时惆怅不已。
苏时走到将军府正殿中坐下。又走到别的椅子上坐坐,左右折腾,苏时也不觉得累。
苏时走到后院树下,在树根下挖出了一坛老酒。拂去尘土,抱着走到正殿。
苏时上了帝都街市,走着两年前走熟了的路,到了丞相府前。
敲门后一门仆出来,问苏时是何人。一番询问得知好友不在,苏时又辗转回了将军府。
夕阳西下,苏时坐在正殿中。门外走来一人。
那人道:“苏将军倒是狠了心,两载不念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