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沈兰就回家了。离开前,她又为谭阅之包了好多的饺子,准备了很多吃的。人走了,心却留下了。
谭阅之把沈兰送到停车场,看着沈兰上了车,把家门的钥匙从车窗递给了她,嘱咐她:“别再忘了拿钥匙。”在把钥匙放在沈兰手里的时候,谭阅之使劲握了握沈兰的手。沈兰连忙把脸扭到一边,她怕看到谭阅之那殷切的目光。
沈兰走了,谭阅之心也跟着走了。
沈兰走了没多久,谭阅之拿出手机给沈兰发了一个短信:我时刻准备做你的新郎,想好了只需要一个电话,哪怕是到八十岁!
看到短信,沈兰感动地泪流满面,她有些动摇了。
窗户纸不用捅了,窗子都打开了,两个人把话都说明白了,心里也都敞亮了。
虽然还是一个人生活,但谭阅之不再感到孤独,他心里时刻有沈兰陪伴着。他把那个暗含“之”字的镯子给了沈兰,他没有告诉沈兰这只镯子的含义,只恳求沈兰一直戴着它。那个带有兰草的挂件他留了下来,放在了随身携带的皮包里。
两人的通话更加频繁,只要有时间,只要是想沈兰了,谭阅之都会打电话给沈兰。到哪里去演出了,要向沈兰通报一下;有了新的歌曲,就拿着电话唱给沈兰听,听一下沈兰的意见;发行了新的专辑,第一张也要由沈兰珍藏。
沈兰也不只是那两句问候语了,而是事无巨细的都要过问一下,在哪演出,饭菜是否可口等等。她会在网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给谭阅之快递过去;写出了好文章给谭阅之发过去听取一下谭阅之的意见。在工作的间隙,沈兰开始动手整理收集的民歌,当然在整理过程中,少不了向谭阅之“请教”。虽然再没有谈及婚事,但两人似乎进入热恋状态。
经过和沈兰商量,谭阅之决定出版那本属于三个人的回忆录。他有个心愿,就是要把这本书当做他和沈兰送给杨茹的礼物,在杨茹三周年的时候出版,那以后他就可以把杨茹珍藏起来了。这样也许可以让沈兰获得安慰,早日摆脱心理阴影,开心快乐的生活。
于是,谭阅之在演出之余,加紧联系出版社。一个著名歌唱家要出书,几家出版社都对此表示感兴趣,经过对比,谭阅之选中了一家实力雄厚、有知名度的出版社。商量好了具体事宜,就等出版社安排时间,办了手续就可以出版了。
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后,出版社终于安排好了时间准备出版了。谭阅之和沈兰经过认真的商讨,决定书名定为《之音兰韵》。因为沈兰是作者,谭阅之让沈兰和自己一起去办手续,讨论封面设计、字体色彩等具体事宜,还要签一份协议。
打过电话给沈兰,要她有时间来一趟,谭阅之就出差去了。
第二天回来已是中午,走到家门口,谭阅之想起那次他站在门口大喊“我回来了”无人理睬的事情,不禁有些激动的想:我今天再喊,会有人答应吗?他决定再试试。他打开门站在门口往里探着头,小声地试探着说:“我回来了!”
“回来了!”伴随着一声应答,沈兰一下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沈兰,你在家!”谭阅之一下高兴起来。
“你不是要我来吗,我哪敢不遵守命令。”边说边接过谭阅之手里的提包、衣服。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你太让我惊喜了!”尽管谭阅之两个月前才去看过沈兰,但能在家里看见沈兰,还是让他非常高兴。
“我早上到的。快洗洗,马上吃饭!我准备了火锅。”
“好好好!”谭阅之赶紧遵命,哼着小曲就进了卫生间。
坐在餐桌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沈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知道我来,那你刚才站在门口和谁说话呢?”
谭阅之停下筷子,回忆说:“你走了以后,我很孤独。有一次我回来就想,没准沈兰在家呢,我要是喊一声:‘我回来了’,她一下就会站在我面前。这样一想,我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一进门,我就喊‘我回来了’,没人理我,我难受极了!刚才回来,我又想起那事了,就想再喊一回,没想到这回真有奇迹!”说完,高兴地哈哈大笑了几声。但是,沈兰没有笑,她红着眼睛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沈兰是闲不住的,吃过午饭又开始打扫卫生。来到谭阅之的卧室时,她看到谭阅之的床上居然还铺着凉席,十月份了,北京的秋意已经很浓了,很多人都已经穿上毛衣了。沈兰的眼睛湿润了,在心里又责怪起了自己,没有履行诺言,没有照顾好谭阅之。
谭阅之注意到了沈兰的表情,一再跟在后面解释:“我不常在家,我在你那屋休息呢,我没感觉着冷,我身体好不怕冷。”沈兰像是没有听到,撤下了凉席,打开柜子拿出被褥换上。
说是不怕冷,但是钻进干净、温暖的被褥里,谭阅之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八点。
吃过早饭,俩人一起到出版社去办了手续。出版社答应尽快安排出版。
俩人一起期盼着《之音兰韵》的问世。这本书倾注了他们的心血,不仅是他们共同拥有的纽带,紧紧地把两人的感情缠搅在一起,更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见证着他们的相知相爱。
虽然不在一起居住,但他们感到并不遥远,甚至比住在一起还要亲近,因为他们的心是相通的。有些人近在咫尺,却同床异梦;有些人远隔天涯,却心心想通。思念有时候不全是烦恼,也有幸福和甜蜜!
谭阅之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活,沈兰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俩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煲不完的电话粥。
日子好像不应该这样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