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逸绝房间里面的一片狼藉不一样,涂笙夕颜和萧逸朗的房间里面,可以说是金碧辉煌,洞房花烛。
难怪古人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了。
刚才涂笙夕颜的莫名尖叫,萧逸朗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别说涂笙夕颜向来是千杯不醉,就是喝醉了,作为王妃,就算是给萧逸绝20个胆子,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挑逗王妃啊!
只是萧逸朗不知道为什么,涂笙夕颜要这么说。
涂笙夕颜笑着对萧逸朗说:“王爷,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现在面对你的仇敌,你就是害人之心也不可无了。”
萧逸朗想起现在落到这样一个地步,全部都是萧逸绝栽赃陷害的功劳。本来自己以为跟这个皇宫这个权力的中心没有什么冲突,那就是万事大吉。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没有要害对方,但是每个人生活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那些事情本来是没有任何倾向没有任何意图的,但是遇到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弄出各种毛病了。
就连每个月的俸禄,萧逸朗第一个月没有催促,萧逸绝就说是萧逸朗自己有了外块,对这些月例银子没有追求;
第二个月,萧逸朗按时支取,又被萧逸绝说是自己贪财好色。
如此几次三番,萧逸朗就被皇帝以“已经成年,开枝散叶”的名义,给遣送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萧逸朗自然对自己的王府很满意,但是每次想到这些事情,感觉都是刺骨的疼痛。
涂笙夕颜虽然刚刚到了自己的王府,但是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样。过去的事情,都没有亲自参与,但是她却好像亲身经历了一般。
涂笙夕颜好像若有所指,对萧逸郎说:“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恐怕朝廷会有大事呢!”
这不说的话,萧逸朗恐怕已经自己熄了灯睡觉了。但是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提醒一下,反而让萧逸朗睡不着了。
萧逸朗不仅仅没有熄灯,反而另外点上一支蜡烛,对涂笙夕颜说:“夕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涂笙夕颜摇摇头,说:“臣妾不敢。”
萧逸朗忙说:“感觉到的也算。”
涂笙夕颜于是看看四周,发现四下无人,确定了外面也没有人,就小声对萧逸朗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可以这么顺利结婚吗?”
萧逸朗点点头,说:“当然知道,不就是那天父皇发现我们在一起了吗?”
涂笙夕颜点点头,问道:“那你知道,他送来的邸报?”
萧逸朗顿时恍然大悟。他知道了,之前那张邸报,就是西北战事吃紧的消息,果然是非同寻常的。
涂笙夕颜对萧逸朗说:“恐怕,他让我们结婚,就是希望我们在洞房花烛之后,能够立马冲向疆场,为国效力。”
萧逸朗点点头,说:“这是好事情啊!”
涂笙夕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上辈子的这一天。那时候,萧逸绝也是如此,敏锐地感觉到了朝中危机四伏。连夜写了战斗的计划,交给了萧道成。
萧道成龙颜大悦,顿时就给了萧逸绝一个平西大将军你的头衔。
然后,萧逸绝征战疆场,萧逸朗坐镇皇城。最后因为萧逸绝军功卓越,回来就对萧逸朗百般残害,陷害致死。
萧逸朗看到涂笙夕颜如此惆怅的脸,就问道:“爱妃,难道为国征战,是不对的吗?为何你要如此惆怅?”
涂笙夕颜马上将表情调整过来,对萧逸朗说:“臣妾担心的,不是王爷能不能为国争光,是怕王爷明天不一定能够请命成功啊。”
萧逸朗笑着说:“什么请命不请命的,你看看,我就这样写好了征战的计划,我就不信皇帝他是瞎眼的!”
说完,就连夜拿出了《孙子兵法》将边境的地图,还有边疆的风俗,以及敌人的筹码,一一列出,并且逐一用自己的方式攻破。
这个晚上,萧逸朗是没有享受到一点点洞房花烛的美好。反而更多更多的,是一种工作、加班的劳累。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萧逸朗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自己的脊梁,好像是僵硬了一样,直挺挺的,弯下来就痛了。
自己的眼睛,一直在冒火,不知道是因为想到昨天萧逸绝那种流氓的动作,还是想到自己无辜就被人陷害。
这个时候,白莲花从外面敲门,端上来一碗参汤。
涂笙夕颜看到白莲花已经换了结婚父女的盘发,就笑道:“白莲花现在长大了啊?连头发都换了,果然是倾国美人啊!”
白莲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白莲花再美丽,还不是姐姐你的陪嫁丫头?”
萧逸绝喝了一口参汤,对白莲花说:“莲花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和阿福,在我看来就是亲生兄弟一般,千万不要辜负了我们这样共同长大的情谊!”
白莲花点点头,拿着空碗退下。
结果,被萧逸绝叫住了。
萧逸绝对白莲花说:“你让你们家的阿福准备一下,等下他要上朝了。”
白莲花说:“王爷你说什么?阿福他能上朝?”
萧逸朗从桌面上拿出来一本本子,对白莲花说:“你看看,这个,就是给你们家阿福的官职,礼部尚书。”
白莲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吏部尚书是不小的官,而且朝廷的人事、组织任命,全部都要经过吏部的同意才能实现。
要是阿福成为了吏部尚书,那将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可是,在白莲花眼里,这个阿福不过就是一个逗比。做什么事情都是没头没脑的,这样的人,做一个呆萌的事情可能还可以,当这么大的官,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可是,人们常说,客随主便。只要他穿上了这样的衣服,就自然会被这套衣服控制着自己的灵魂。自己的灵魂被衣服控制着,说不定他的气质就完全改变了。
她谢过了萧逸朗,就往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