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朗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
为了彰显皇家的威仪,皇帝特地安排花轿巡城吹打。沿途一路放鞭炮、扔零钱。
好多好多的小孩子,都跑出来抢零钱。
白莲花偷偷地在花轿的门缝里面朝外面看,看到那些小孩儿,想起之前跟着白老爹乞讨还有坑蒙拐骗的情景。
要是没有遇到涂笙夕颜,或者而没有遇到萧逸朗,或者没有遇到阿福,恐怕现在她还在这样的人群堆里。涂笙夕颜自然结她的婚,跟她的萧逸朗,而她却永远不能变成伴随者,而是一个旁观者。
阿福和白莲花在婚礼中有着双重的身份。他们既是伴郎伴娘,也是一对伴随结婚的人。在掀起喜帕的时候,涂笙夕阁出现了。
她表现得特别小心,害怕眼前的人发现了什么破绽。她尽量摆出一副嫂子还有王妃的神态,让眼前的人被她的威仪所吓住。
涂笙夕颜非常有礼地拜见了哥哥嫂子,然后就开始在金銮殿的大厅里面敬酒了。
白莲花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形象,顿时就非常激动狂躁地端起酒杯,在人群当中疯狂地穿行起来了。
喝了几杯酒之后,竟然撸起袖子,对大伙儿说:“来,作为新娘和伴娘,我一个人喝两杯,你们喝一杯,看谁喝得过我!”
再坐的有些武将看到白莲花小小个子,口出狂言,估计十有八九是喝醉了在说疯话,就挑逗起她来了。
他们也不甘示弱地拿起碗来,说:“我们喝一碗,陪你喝一杯!”
大梁帝国本来是温文尔雅的,所谓吃喝玩乐,不过是点到为止。喝酒本来只是一种象征性的东西。
没想到,在这个朝廷之上,竟然被白莲花这样大闹了一场,于是,在场的人就开始凌乱了。
可是,这样盛大的婚礼上面,谁敢出来维持秩序?于是喝着,就有的武将开始按捺不住,头昏脑涨,就开始唱歌,摔碗了。
涂笙夕颜一看,场面好像开始混乱了,连忙对身边的人说:“怎么办了,现在好像要打架了?”
结果,萧逸朗也喝醉了,说:“打架?打仗我都不怕。我们萧家向来就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来啊,打架到马背上喝酒去吧!”
萧逸绝看到萧逸朗这样没了分寸,正好是诽谤的好机会,就走到皇后面前,嘀咕了几句。
没想到,现在是皇宫中的大喜事,皇后是不允许别人这里搞事情的,她就指着萧逸绝的鼻子,说:“绝儿啊,做人要宽容……”
萧逸绝非常生气,这不是就在间接说自己很小气,容不下别人吗?就算是容不下别人,也不能这样说啊。萧逸绝极度不高兴地走到了萧逸朗面前,装作酒醉的样子,一杯酒泼在了萧逸朗的脸上。
萧逸朗天天在万花楼喝酒吟诗,哪里就随便灌醉了?他不过是摇头晃脑,想要早点结束了这场闹剧。
可是,没想到萧逸绝竟然欺负到了自己头上来了。
他自然还要假装喝醉的。只是这么一泼,泼醒了涂笙夕颜的记忆。前世受到的种种冤屈,顿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眼前这个萧逸绝,马上变成一副恶魔的模样。
她毫不客气地,拿起酒杯,也朝着他的脸上破了一杯酒,大声叫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这可不是一般的话语。她这么一叫,全场的人顿时安静下来,那些喝醉酒的将军和大臣马上吓出一身冷汗,身上的酒气也就醒了一半。
立马就有司礼监的太监涌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太子殿下轻薄王妃了?”
涂笙夕颜顿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叫道:“萧逸朗又没有喝醉,为什么太子要如此对我!”
这下,皇帝知道事情闹大了,又想到家丑不可外扬,连忙拉着萧逸绝,就往后宫走了去了。
涂笙夕颜诡异地跟萧逸朗眨眨眼,意思说自己并没有喝醉。
可是,萧逸绝被这么一弄,心里面就对萧逸朗恨之入骨了,甚至还有了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
他非常生气地掀翻了桌子,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宫中了。
“涂笙夕阁”看到萧逸朗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着说:“王爷为了一个区区皇子,这样生气,值得吗?”
萧逸绝一巴掌打在涂笙夕阁的脸上,说:“那个涂笙夕颜什么鬼东西,她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货色,就算是我要临幸别人,我找个比较像样的啊,她什么东西啊?”
涂笙夕阁冷笑一声,说:“所以王爷当初就宠幸了那个红杏了?”
萧逸绝顿时将涂笙夕阁按倒在床上,说:“现在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东西,我要的是权柄,我要的是权柄你知道吗?”
涂笙夕阁在床底下一翻身,将萧逸绝翻到在地面,说:“王爷你也太窝囊了!你堂堂一个太子,就连这点儿事情也摆平不了,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发火?”
萧逸绝忙说:“我的姑奶奶啊,不是我发火,而是现在事情真的台不合情理了。”
涂笙夕阁拍拍萧逸绝身上的尘土,说:“你就好心等着吧,我给你准备一下,保证到时候,你药到病除!”
萧逸绝看看涂笙夕阁这样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真的一样。
虽然结婚才不到两个月,萧逸绝对这个涂笙夕阁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毕竟知道涂笙家是宰相出身,对于这样的宰相,家里面是很有计谋的。
这种计谋,就是一种智慧,不用针对某一件事,就可以想出来。
如今她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帮助自己,那一定是胸有成竹,一定可以放心交托给她。
可是,现在的萧逸绝心里面真心难受。开始怀念当初在吏部狼狈为奸的周少军还有钟学松了。
可是,周少军和钟学松,已经被他贬到了边境,就算现在召回,也是无济于事。况且,明明是自己颁布的诏令,现在又要收回来,恐怕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没有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