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天好美!”
喻晨对着铜镜看着,拍了拍陶芸儿的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就你这丫头嘴甜!”
镜子里的人儿明目皓齿,淡扫峨眉,清艳脱俗。
陶芸儿无意中往窗外一看,顿时“呀!”了一声。
“小姐,时候不早了!再不去,谢公子可就走了!”
“啊?”喻晨一慌,竟有些手足无措,紧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芸儿,你说这样好看吗?谢大哥会不会不喜欢?”
“好看好看!美得不得了!”陶芸儿将喻晨一把推出门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小姐,玩得开心!”
“哎——”房门“啪!”得一声闭了。
喻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院子门,就见谢时臣着一件深蓝色衣衫早就等候,他见了喻晨,顿时一怔。
喻晨的手不由自主地拽着衣角,红着脸,声音弱如细蚊,“是不是……不好看?”
谢时臣回过神,“啊?没有……玉兰节会快开始了。”
“这个好吃!是什么?”喻晨就像是未出世的小女孩,惊喜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是糖葫芦。”谢时臣嘴角不自觉得上扬出一个弧度,付了钱,从大棒上拿下一根红得透明的糖葫芦,“给你。”
喻晨心脏猛跳,恍恍惚惚地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口,眼前一亮,“好独特的味道!”
“这位公子,买一根玉兰簪给你的心上人吧!”路边的小摊主打着吆喝,“公子,这玉兰节男子都要送给自己的心上人一根玉兰簪,这可是我们当地的习俗!”
“玉兰簪?”谢时臣一愣,一时间有些迟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由得让喻晨皱眉。
左识自以为潇洒地展开折扇,笑着走进,“喻姑娘果真是天女下凡,美艳无双啊!”
“你来干什么?”喻晨的语气不善,带着丝丝厌恶。
“当然是来找喻姑娘了!”左识上前几步,靠近喻晨,“喻姑娘终究会成为在下的妻子,在这玉兰节里,怎能没有我呢!”
“我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喻晨恼羞成怒,担忧地看了一眼谢时臣。
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左公子,请你自重。”谢时臣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漠然地开口,身子已经不自觉地挡在喻晨身前。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左识不耐烦地想把谢时臣推走。
一根白萧突然挡住了他的手,接着,将他的手撇到一旁。
“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戏虐的声音响起。
左识有些愤怒地低吼,“我不是东西!”
“是啊,你终于认识到了“我不是东西”这个事实,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接着,是一阵“啪啪啪”的响声。
“扑哧!”喻晨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浔一头长发梳起,黑冠华丽而又淡雅,俨然是贵公子的打扮,修长的眉毛轻轻一挑,“京都的左公子当面承认,这倒是个大消息啊!若是你皇帝堂哥知道,定会表扬你。”
“你!!”左识俊脸被气得通红,“你找死!”
左识一个箭步冲过来,折扇扫向顾浔,扇沿突然伸出利刃来,显然是要致顾浔于死地。
谢时臣的瞳孔微微收缩,正想上前阻止,却不料被喻晨一把抓住。
“别过去,他有办法。”
顾浔笑眯眯地看着折扇,手中的白萧一打,巨大的力道将左识的折扇打飞。
左识猛退几步,揉着震得发麻的手,惊骇地看着顾浔。
“小子,想要对我出手,你还嫩着点!”顾浔潇洒的将白萧放在手里把玩。
“你、你不是人!”
顾浔笑了,“我本就不是人,是神啊,晨儿,对吗?”
喻晨心中一惊。
“表哥,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好笑吗?怎么会不好笑呢?”顾浔歪了歪头,似乎十分不解,靠近喻晨。
“表哥,”喻晨有些紧张地撇过头,“今天是玉兰节会,你就没有人陪伴吗?”
顾浔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有啊!”
“顾公子,不如一起吧。”谢时臣突然开口。
“哦?”顾浔饶有兴趣地看向谢时臣,指了指快速远去的左识,“你是怕姓左的找我麻烦?”
谢时臣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会担心人啊!”顾浔好笑不已,“蜀山酒中仙唯一的冰山徒弟,也会担心人?”
“我不是冰山。”谢时臣的脸色有些不好。
“不是冰山?”顾浔边有边看了看小摊上的玩意儿,“前些年和卫老头喝酒的时候,他还总是对我说他有一个不懂风情,只知修炼的冰山徒弟,和同门师兄弟关系都不好。”
谢时臣一惊,“你认识我师父?!”
“这天底下我认的人多了!有什么稀奇的!”顾浔撇撇嘴,“我先走了。”
“哎?表哥——”
“你们慢慢玩吧,我说不定还能遇见我的意中人。”
“你这表哥……”谢时臣若有所思。
喻晨苦笑不已。
这哪是是我表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