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代容一边跟护士致谢,一边紧接着拿着包就想去缴费:“护士小姐,请问缴费处在哪里,我们这住院,费用还欠着呢吧?”
“司裴萱是吧?”
“嗯对,司裴萱。”
“司裴萱的医药费用已经都缴过了,出院可以直接走了。”
“交过了?!谁交的啊?”
欧代容一脸的纳闷儿。
“是一位先生。”
“先生?!难道是正臣?!不对啊,我刚给正臣打电话,他还不愿意过来呢!”
说到这里,欧代容赶忙收住话语,她知道自己这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刚才进来的时候,她还撒谎说萧正臣正在跟客户洽谈合同抽不出身过不来呢,这会儿工夫便给说露了馅了,司裴萱这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是这个态度,一定又得伤心了……
“不是,裴萱,正臣他不是不愿意来,是他忙着……”
“小姨,您不用说了,没事的,我心里都明白。”
司裴萱努力忍住马上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哽咽着说道:“小姨,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唉,裴萱啊,委屈你这孩子了。其实小姨也心疼你,但是小姨是真不知道正臣这孩子是怎么了,这孩子从小就听话又懂事,责任心也强,重情重义的,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家里人都很好的,裴萱你看,你跟正臣刚结婚的时候,他对你不是也很好吗?真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了……”
“小姨,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当晚,司裴萱就出院,马上回欧家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你在干什么?”
司裴萱不答话,一声不吭,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我问你在干什么?!”
萧正臣每一次都是被司裴萱的沉默给弄生气的,他一下子扳过来司裴萱单薄纤弱的身子,动作粗暴,双手将司裴萱紧紧地箍住,凌厉地问道:“说话!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我要搬出去住。”
司裴萱回答干脆,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作为一个女人,她对萧正臣的深爱,对萧正臣回心转意的期盼,已经在这一年当中,渐渐地被萧正臣折磨得所剩无几了。现在,她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男人的折磨,她彻底死心了。
“什么意思?”
“离婚。”
“离婚?!”
“对,没错,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绝对不可能!”
萧正臣突然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眼神之中透着恶狠狠的光,嘴角抽动着冷笑一声,声音极其冰冷地说道:“玩完了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想要离婚走人?!没门儿!”
“什么玩?!什么吃干抹净?!萧正臣,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司裴萱满脸泪痕,满眼委屈:“萧正臣,我嫁给你,图过你什么?!除了你的爱,除了你的一颗真心,我从你那里奢望过什么?!我不要你的一分钱,我只要离开这里!”
“呵呵,图什么……古人说得好,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女人有真心诚意爱过一个人的吗?!”
萧正臣双眼几乎都快要冒出火来了,X光式的几乎要穿透司裴萱的心脏:“司裴萱,你以为我萧正臣还会那么傻么?!一次宽容,两次还会那么宽容吗?!”
司裴萱被萧正臣给牢牢地圈禁在他的怀中,不给她一丝丝的逃跑的机会,好像是一只饿急了眼的恶狼,终于逮住一只软弱无力的小绵羊一样,不给司裴萱丝毫的反抗的机会和余地。
“萧正臣,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为什么你一定要认定了我跟罗宇明之间还有什么瓜葛呢?!我跟你解释过多少遍,我真的跟他一丁点的见不得人的关系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呵呵……”
萧正臣冷笑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司裴萱的眼睛,一脸邪魅霸道,司裴萱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雄性动物特有的充满霸道征服欲望的气息……
“司裴萱,你跟丁丹柔一样,你们都是掩耳盗铃的人!即便是被捉奸在床,丁丹柔都能够继续狡辩,你呢?难道我收到的那些照片都是假的么?!衣衫不整地躺在罗宇明怀里的那个女人,那张脸,难道不是你吗?!你们都当我是傻子一样的么?!你们把我萧正臣当作是什么人了?!”
“丁丹柔是丁丹柔,我是我,不管丁丹柔曾经如何对不起你,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司裴萱不可思议地望着萧正臣,满眼失望伤神:“正臣,为什么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呢?我是你的妻子,难道我们之间一丁点儿的信任都没有么?!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我也不勉强,我无力挽回这段感情和婚姻,我认命,请你放过我,你又何必如此折磨我呢?!甚至于你要那样利用我去对付你的商业竞争对手呢?!你口口声声地苛责我对不起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有所不检点,可是,又是谁亲自将我迷倒,亲手送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上去的?!我不相信,萧正臣,你到底是怎么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阅人无数,难道还会在乎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吗?嗯?怎么样?是不是尝试不同男人不同的技术,会让你更加感觉到生活的丰富多彩呢?”
“你……”
司裴萱被萧正臣气得满脸通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再跟他继续说下去,此时此刻的萧正臣,就是一个完全不可理喻的的魔头!
“萧正臣,你太过分了!你不爱我了,便就让我离开,你讨厌我,就让我远远地躲开你,也省得你心烦,你完全不必这样地来羞辱我!”
“司裴萱,我会放过丁丹柔,可是我不会轻易放你走!想轻而易举地就离婚,绝对不可能!犯下的错,那就要你自己来承担!放心,该受的惩罚,我不会少给你!”
萧正臣说着,便一个霸道的吻覆了上来,司裴萱赶紧痛苦地别过头去,慌忙躲开。
“萧正臣,你放开我!”
司裴萱纤细修长的双臂在萧正臣的禁锢之下做着最后的挣扎,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于这个霸道有力的如同一头受伤了的狮子一样的男人……
“不要……”
司裴萱浑身都已经没了力气,嘴上却还在嗫喏着作最后的一丝抵抗:“萧正臣,不要这样……不可以……”
司裴萱的眼里噙着泪,游丝拒绝,可是萧正臣却根本丝毫不为所动,一味地紧紧将司裴萱压在身下。
“不可以……”
萧正臣附在司裴萱的耳边,用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司裴萱刚说过的话,然后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望着司裴萱那张惊恐而委屈的清秀面庞,沉默半晌。
此时的司裴萱,眼中满噙着泪水,却硬是倔强地不让其流下来,身上的衣衫不整,纯白小巧的衬衫领口处已经被撕裂开来,白皙光滑的皮肤露在稍显清冷的空气当中,整个人因为微寒和恐惧而瑟瑟发抖,一双清秀美丽的大眼睛雾气蒙蒙,满是惊恐地望着萧正臣……
“你不愿意在这里,那你喜欢去罗宇明那里是吗?!”
“我……”
面对萧正臣那不容置疑的诘问,司裴萱也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了,只是断断续续地重复说着:“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司裴萱满脸的委屈和痛心,萧正臣视若无睹。萧正臣只那么轻风掠过般地一带,娇小纤弱的司裴萱便如同风中的一片轻飘飘的花瓣羽毛一样,被萧正臣那两只强有力的大手给紧紧地紧按在了墙壁上……
“不要……”
萧正臣什么话都没有说,俯下身低下头去,仿佛意欲将这个柔若无骨的人儿给深深地揉进他那宽厚而富有男性气息的胸膛之中。
司裴萱狠命地捶打着萧正臣的胸膛,可是那一记粉拳又怎么能够敌得过萧正臣的宽厚强壮呢?相反地,司裴萱越是用力反抗,萧正臣手上的力道就越是强劲有力,如同落叶飘落,还没有等到司裴萱从那骤雨突袭一般的吻中缓过劲儿来,便已经被萧正臣一下子拦腰拎起,重重地一下子抛到了床上去!
“嘶……”
紧接着,随着空气中的裂帛声音的蔓延,司裴萱身上的衣衫裙子都被尽数除去,被撕裂破败不堪地散落一地。
“呜呜……”
司裴萱终于妥协了,而眼泪,也随着身体的妥协,滑落脸颊。
萧正臣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半晌,慢慢地放开了司裴萱,安静地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一声不响地走了。
一分钟后,司裴萱听到了楼下车子启动的声音。
心有余悸的司裴萱衣衫不整,孑然一人留在楼上的房间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翻涌滚落……
沉静了片刻之后,司裴萱努力平定自己的心情,然后收起眼泪,重新将东西规整好,看看表,已经是大半夜了,望望窗外,已经是漆黑的一片了。
司裴萱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去意已决,********,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裴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