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莫小双更是有了一层恨意,这个扫把星,怎么什么事都有她一脚,想着她明天才回府,没想到今晚上就在这里,秋水院的人都是死人吗,怎么会不知道莫小双回府?
莫小双从她眼里看到一丝迷忙,只是那么一闪,但是莫小双就是看到了,失算吧,孙姨娘一定想着今晚她还在魏府,害了忠玉,说不定她除了这一招还准备了什么后手,再怎么说明天是冬至,宗族里可是要开祠堂祭祀祖先的。
想到这里,莫小双眯起眼来,看向面前的孙姨娘:“你不会今晚害了忠玉,明天宗祠里开了祠堂,先要在族里人面前告忠玉一状,除了他的名吧?”
孙姨娘身子一颤,死丫头,脑子是什么长成的,这么小,怎么会想到这么深?莫小双自是一惊,可是现在不能让孙姨娘看出什么来,她狠声道:“这么明显的道理,谁也会想到,明天就是冬至啊?怎么,还有比你脑子笨了人吗?”
孙姨娘也只是在心里忽然就想了那么一下下,但是她就是有了这个想法,并且将这个想法悄没声息地印在脑海里,她太清楚以前的莫小双是什么样,怎么会想到这些,她的不目光由此变得迷离,一再看着莫小双,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她想要看到的慌乱来,但却让她很失望。
“还是说,你不知道,忠玉比起你来,是正经的主子,而你只不过是比奴才好了那么一点点的奴才,要知道,没有忠玉的通意,你是不能随便将人塞入他的屋子里的吧?那我小小的请问一声孙姨娘,你问过忠玉吗?还是你打发了人来,提关说过一声?”莫小双没有给她插言的机会,更不想让她有机会去想刚刚她所问出的话的结果,便如炮似地炸向孙姨娘。
孙姨娘目光闪烁,她可是的确没有提前示意过任何人,来告诉莫忠玉,这样的事本来就是一招中的,怎么会提前示意让莫忠玉有了准备?如果没是里面的那丫头不够机灵,这件事铁定是逃不过她的算计,她一想到这个,就想到再一次想要闯进里屋,去看看那个丫头到底死没死!
可是莫小双掐准了她的咽喉,就是不让她进去。
“莫小双,别忘了,这是你爹让我掌着府中的上下事,这件事,我是管定了,来人啊!将莫小双给我拉到一边!”i当真是小瞧我孙姨娘在莫府的地位,姨娘怎么了,姨娘也会有让人高看一等的时候。她避而不答莫小双的话。
身后及院里站着的仆从,哪一个也不敢往前走一步,别说自己想要上前,可是里面站着的可是大姑娘,不是别人啊!更别说屋门口还站着他们莫府的一家之主莫长文老爷。
莫长文老爷的肺都要气炸了,今晚上本就睡在孙姨娘的房里,想着明天族里堂祭祖的事,就想好好睡个好觉,不然怎么就付明天一天的事呢?和孙姨娘缠绵过后,还没有好好洗一洗,就听到外面的喊叫声,接着孙姨娘就出了门,出门之前一再按抚他,她会处理。孙姨娘的神色告诉他,不会那么简单,也是关心孙姨娘,这才跟着来到了莫忠玉的院子,只是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他发了他平生所没有发的一通火,孙姨娘和莫小双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此时的隐忍也只是想让他再看看他的孙姨娘的处理,是怎么个处理法!因此,一直没有吭声!
孙姨娘没有等到身边的人上前,莫小双鄙夷地看着比她高出一头的孙姨娘,虽然仰着脖子让她有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却不能就在此时怯场,让孙姨娘得了好去!
“孙姨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莫小双不放过孙姨娘,再一次说道。她就是不想放过这个一再想要害他们兄妹几个的人,莫长文站在屋外,莫小双看得清楚,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不能放的!
此时,莫小双让人去喊的大夫被人请进了院里,看到屋门口的莫长文道:“给莫大人请安!”
孙姨娘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突兀的怔了一下,脸色已是变得青紫难明。
莫长文让人撩起绛红色的勾连云纹罗帘,走进了屋内,莫小双与孙姨娘已如平常身地站着,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剑拔弩张。
莫长文边进边说道:“请大夫给我们家的丫环看看,刚刚家里进了贼,丫头为了护主,被贼所伤!”
大夫看了看伤口:“伤得不重,只需拔刀即刻,不过这贼人的心场倒是不恨,要不然,这丫头可就没命在了!”
这话让屋里几人莫小尴尬,大夫的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话里却透出几分不相信,京城。
豪门遍地,大宅门的事,多有见不得人的,这莫府的事,也多有逃不过去。大夫心知肚明,只要不伤到性命,他是睁一眼闭一眼,得过且过!
等大夫拔刀出来,抱了伤口,这才走出里屋,开了药房,叮咛了莫长文几句,又去看了莫忠玉,道只是惊吓而已,也开了方子,让好生将养几日,也就没事了!然后带着药童离开了莫府。
这边大夫一走,孙姨娘扑通就跪在地上,对着上坐的莫长文道:“请老爷明签,妾本是好意,却不想办成这样,是妾的不是,请老爷责罚!”横竖都是错,既然躲不过,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莫小双低头,将这一幕挡在视线之外,仿佛与已无关,莫长文来了,这话就不用自己去说了,先前该说的都说了,这会子,自然是静默不语。
莫长文看看莫小双,眉头紧紧蹙起,只是他此时当真说不得莫小双,虽然说莫小双刚刚的话有些太过逼人,可是那也是实情,断不是他一句话就能解决了的,此时再看看孙娘,他是打心里生出些寒意,如果没有先前的程大人的敲打,他这会子必不会看着孙姨娘恼怒,莫忠玉已被他安置在耳房,看到他的惊恐与不安,莫长文的手心生生处掐出几滴血来,子嗣是根本啊!
子嗣是根本!
这孙姨娘孙芳想要干什么?
屋子一阵沉默,良久,莫长文道:“将里面那丫环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