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双瞪着双眼看了半晌李超成,咬牙道:“好!我就给你看看!”说着上前一步,当着青燕和香珑的面解开了他的衣服,肩胛上的伤再没印出血来:“是这里疼么?”
李超成摇摇头又点点头,莫小双气结道:“疼还是不疼?”
李超成兀自快速的点头道:“疼!”
莫小双含首道:“忍着点,过个两三天就会好的!香珑把碗给我!”
香珑将碗递给莫小双,莫小双站在炕边,弯着腰,从碗里舀了一勺鸡汤,慢慢移到了李超成的嘴前,一缕温香悄悄进入李超成的鼻息,李超成猛然吸了一气,将勺内的汤喝了,心里是满满的温馨与幸福!
香珑看到此景,悄悄揣了揣青燕的袖子,青燕正看得起劲,不由得回头看到香珑向他示意,青燕当下领悟,跟着香珑离开了屋子。
屋外,香珑望着满天星斗道:“你们爷可真是好命,硬是让我们家姑娘给侍候他才满意!”
青燕两眼放着精光,看着月色下香珑的脸盘,想起他们世子从前追妞的事道:“我们爷,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机会!”说着看了一眼香珑又道:“你可不能让你们家姑娘赶我们回府!”
香珑不解道:“为什么?”
青燕咳咳了两声悄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真是好笑,堂堂世子爷,难道还怕姑娘不成?
“我不参与就是,可保不准姑娘什么时候发火,毕竟姑娘还未婚嫁,你也劝劝你们爷,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自主离开,别让人为难!”
青燕不说话了,脸上少有的严肃。
两人站着,谁也再不说话,像木雕一样,静静地守着莫小双的正屋。
屋子里,李超成喝完了莫小双手里端着的那碗鸡汤,莫小双将碗放在一边,想了想,终是对李超成帮了自己的事,放不下。
“谢谢你!”
李超成兀自抬头,将身子往上提了提,将那只受伤的腿慢慢挪了挪道:“谢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自是知道莫小双指的是救春儿到庄子和中秋夜帮她办了孙玉贵的事。
莫小双笑笑道:“还是要谢的!”
“如今你救了我,也算是两不相欠,要说谢字,我也要说了十遍不止,不过,我不想谢你,我想一直这样欠着你!”欠着你,心里才会有一点点念想。
这话他自是不会说,莫小双却从中听出些什么来,没有接话,只是站了站,就觉得屋子里突然变得十二分的窒息,莫小双很想出去透透气!
李超成晶晶亮的双眸一直盯着莫小双,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白里透着红,红里泛着羞,心情一下大好!嘴角是忍也忍不住的笑意涌上来!
过了四天,李超成的伤势好转,青墨到了庄子,在屋子里和李超成说了半个时辰的话,青墨走后,莫小双进了屋子,看到已经站在地上的李超成道:“要回王府了?”
“不得不走!”李超成住在这里,每天有莫小双相伴,听着她在外屋里处理庄子上的事,每一件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有板有眼,打心底里赞赏!
此时让他说个走字,他是当真不愿的,只是朝中事多,就是伤未全愈,却也不能不走。实是有些难为!
恩!有些舍不得!
莫小双只是将他当作哥哥的朋友,现在算是她的朋友照顾李超成而已,自是不知道李超成这几日心里所想。
自李超成走后,又住了七八日左右,魏府突然来人,交给莫小双一张烫金贴,莫小双看着上面的落款,于珍兰!边上一朵兰花呼之欲出!
不认识!
随交给香珑放在一边,到了晚上睡在炕上,才想起于若扬,难道是于若扬的姐妹下的贴子?
随起身叫了香珑再次拿过请贴仔细看过,地点就是工部尚书府,时间是初六日。
莫小双怔愣片刻,这于若扬搞得什么鬼,难道他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不然,这事怎么说得过去,想到此,心里有些甜丝丝的感觉。
再过两天就是初六,怎么着明天都要赶回去,后天准备穿的衣服,就这样也还有些紧张:“香珑,明天早上,你让刘管事打发人去一趟王根山家接王狗儿,我们回魏府!”
莫小双离开莫府二天后,莫长文上司礼部右侍郎程大人老母过六十大寿,莫长文和礼部同僚一起准备了礼物,去程大人府上祝寿,这中间,莫长文被程大人单独叫进了他的书房,对莫长文道:“听说,你府里最近不太平?”
莫长文一惊,这是什么人传的消息,府里有什么事,要让大人亲自说出这话来,便小心应道:“大人,在下府里没有什么不太平,谢大人关心!”
程大人摸着胡须,看着莫长文道:“坐下说,老夫也就是听说而已,不过,你那个嫡长女听说要被你送到家庙,是因为与姨娘有结?”
莫长文脸色居变,这可要命了,送双儿去家庙的事,只有魏水勇府上一家知道,这事铁定是魏水勇传出,这个小人,怎敢将自己送入这尴尬境地,好说也是双儿她爹,怎么也要顾些脸面,现在,被人说成与姨娘有关,这不是让御史拿把炳抬罪的事?宠妾害嫡女,这事……
莫长文长揖一礼道:“在下女儿略有玩劣,并没有送家庙之说,如今在舅弟魏水勇府上与她舅母做伴,这送家庙一说,大人从何听来?再说,在下的小妾与女儿也无纠割,这真是冤枉在下,请大人明查!”
程大人摆摆手道:“这是你的家事,本官也是听说而已,不过本官奉劝长文老弟一句话,这妾就是一玩意,可不要让妾越过自己的子嗣去,那可是你莫府兴衰的根本,好了,席快要开了,同僚还等着你,可要多吃些!”
这话让莫长文脸上青白还有些相加,有心为自己辩言,程大人却不等他开口,端茶送人。
莫长文晕晕糊糊从侍郎大人的书房走出来,至到坐在酒宴上,也没有清醒过来他的上司为什么在今天她老母的寿宴上,给自己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