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忠良直愣愣地望着莫小双道:“你从小就在府里长大,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莫小双摸摸鼻子道:“都是我在舅舅的书房里书中看到的,哥你不用操这个心了,妹妹我勤奋着呢!”
莫忠玉水汪汪一双眼睛信任地看着莫小双道:“姐姐,我信你!”
莫小双开始推兄弟俩:“说了这么多,你们也不懂,还是让我来操心好了,今天咱们都到些娘存下来的嫁妆,娘看来是在天上是一直关心我们的,你们都要好好读书,现在都回去吧,天晚了,各门都要上锁,不要到时候回不到各自的院里!”
哥两高高兴兴离开思菊院,莫小双这一天,当真如做梦一样,忽然之间有了家底,这种心里的实在感,真实的让她有些激动!
虽然说不能将这些都变成银子,可是看着这些珍品,心里还是很兴奋地,她自然与莫忠良莫忠玉不同,她是占着这本尊的身子,现在又要占着她娘的嫁妆,不过,本尊所受的那些苦,也会让她一点点都让人还回来,对兄弟的亲宜,也会比她本尊时候对待的更好!
莫忠良和莫忠玉离开不久,莫小双哼着歌儿躺在床上,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外面一声尖厉地叫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穿上绣花软底鞋从里屋里走出来,香菊此刻从外面进来,急急地说道:“姑娘,是二姑娘硬要闯进来!”
莫小双吐了一口气:“就知道她会来,让她进来吧!”
不等香菊出去,莫小霜已经横冲直撞地进到屋里,顺带着一股寒气也带了进来,莫小双对着一脸黑底锅脸的莫小霜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莫小霜指着她道:“你还有脸说,我娘娘被老太太关在柴房里,就是你使的坏,你还带人抢我娘的东西,你当真以为这府里没人敢管你!”
莫小双一屁股坐到软榻上,笑喜喜地道:“妹妹,我抢你娘的东西?这话说出来笑死人,那些物件,哪一样上写着是你娘的东西?”
莫小霜跟着上前,居高临下的站在莫小双的面前,道:“那是爹给我娘的,就是我娘的东西,你敢忤逆爹,你这不孝的东西!”
莫小双慢慢收起笑容,喝了一杯香珑端上来的茶道:“你给我闭嘴!说到孝字,你娘不配,你更不配,你娘气病你外祖父达三月之久,可曾有孝字,你对你死去的主母,不叫一声娘,却叫她为娘,可曾有孝字,你们浸吞他人财物,掳为已有,将死者视如空气,为所欲为,是为不义,莫小霜我告诉你,别把自己当棵葱,摆在这里,是白是绿我心里明白,你最好去守着你娘,别在这里跟姑娘我叫板,姑娘我不吃这一套!香珑送出去,我累子,要休息!”
莫小霜一跺脚,就要出手闪过来:“没想到你变得这样尖牙利嘴,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莫小双微微闪过脑袋,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对长姐不敬,还恶语伤人,真是有伤风化!”说着,松开她的手腕,刚要坐下,没想到莫小霜又闪了过来“拍!”一声脆响。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嚎声:“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这个贱货,我恨死你了!”
莫小双斜睨了一眼哭天喊地的莫小霜,道:“你敢再说一句,我就让人将你绑了,丢进后院的井里,你试试看!”
嚎声突然沉寂,莫小霜惊慌地摸着自己的脸颊,道:“你敢!”
但是她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从莫小双的眼里看到了从来不曾看到过的一丝寒光,不由倒退一步,声音也变得小了道:“你敢杀我?你不是莫小双,莫小双不是这样的,莫小双没有这个胆子,你不是莫小双!”
莫小双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的眼真尖,从哪里看出来她不是本尊,看来,以前的莫小双当真在她莫小霜手里吃过不少亏,她整整心声,略微笑了一笑:“你知道,那场大病,可是让我在阎王殿下进过一遭的人,你说说死过一会的人,还会让你们搓圆捏扁地活着吗?”
莫小霜抽抽嘴角道:“我不跟你说,我老找老太太,我要她放我娘出来!”她看着莫小双清沏如水的一双杏眼,再次有些畏惧地道。
莫小双冷冷地看着她道:“那是你的事!”
莫小霜听完话,转身就望屋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小草,我们去老太太那里,不,我们去二门处等爹!”随着话音莫小霜脚底生风,走了。
这场战争就这样结束了,香珑几个站在屋角,盯着莫小双,莫小双站起,抬头看到他们几个道:“还愣着做什么?不睡觉了,那就坐着给我多绣双鞋底!”
香珑道:“姑娘,二姑娘就这样走了?”
莫小双白了一眼香珑:“不这样走,要哪样走?”
香珑摇头道:“不是,我说的是,二姑娘以前每一次来,都是战不赢不会走的?”
莫小双真是气结:“难道你们看着你家姑娘再次输了不成?”
香菊道:“姑娘,香珑的意思地说,咱们以后再不用怕二姑娘来了!”
莫小双笑道:“两个白痴,如果再让她横着走,那今儿本姑娘拿回来的那些物件,还不得老老实实给人家送回去?”
香菊笑道:“不会的,不会的!”
香文却道:“姑娘,老爷还不知道这些事呢,二姑娘可是去二门等着老爷来了,告状给老爷呢!”
莫小双想了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睡觉!”
莫长文老爷,今天的上司礼部左侍郎家的老母做寿,多喝了几杯,此时,从二门进入,还有些熏熏然,一脚浅,一脚深地在小厮的掺扶下往前,莫小霜啐步上前,挤开小厮的掺扶叫了一导的:“爹!”就泪如雨下。
莫长文女儿里面最疼的就是这个莫小霜,不然当初生下她的时候,也不会起了和莫小双一样的名,只是字不同而已,但足以说明,莫小霜在莫长文心里的地位,当然,那时的孙姨娘正是二八年花,比起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魏水莲来说,就如花苞刚刚锭放,娇艳似火,且,孙姨娘的床上功夫了得,自是疼爱不已,爱乌及乌,就是这个道理,莫小霜这时候的眼泪汪汪,莫长文老爷当然得问个明白:“霜儿,这是怎么了?”说着还打了一个嗝,熏得莫小霜往后仰了仰了身子,才道:“爹,快去救娘,娘被老祖宗关进了柴房,快要冻死了!”莫小霜夸大其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