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太炽热了,烫得她手都发麻。而且,他似乎真的一点也不瘦。她的指腹所触之下,一片结实而富有弹性。她不禁想起白天见到的一幕,他身上捆着拇指粗的绳子,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情景来,蓦地脸上一热。
“放开我。”池玉菡只觉耳朵都热得快要烧起来,低头往外挣着手。
凤子烨更加搂紧了,他看着她的面容,只觉比月下一现的昙花还要美丽,忍不住把她的手往怀里更加揽紧几分,几乎快把她的人都抱进怀里:“菡儿,等我的毒解了,我们就大婚吧?”
池玉菡抬头,眼中有些羞恼,用力挣起来,使劲推他:“谁要嫁给你?”
他胸前浑厚而结实,她按了几下,愈发明白了什么,更加羞得脸上通红。又被他铁钳一般坚硬的双臂裹着,就是抽不出手来,愈发羞恼得厉害:“松开我!”
“不松。”凤子烨摇头,反伸出一只手,把她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我永远都不会松开你的。”
他的声音轻轻的,跟往日笑闹的时候不大一样,听起来带着几分沉稳和坚定,蓦地叫池玉菡想起他昏迷时候的样子来。脸色苍白,轮廓冷硬,分明是一个成熟而危险的男子。
他是危险的,她明明知道,但是此刻伏在他怀里,双手按着他的胸膛,却莫名觉得安稳,仿佛在他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心中一片宁静。
他俯下头,脖颈贴住她的脸颊,血管的跳动声都传入她的耳中,跳得有点快。池玉菡缓缓呼吸着,只觉一股微妙的气息从他的血管中散发出来,让她微微有些醺。
两人在月下相拥,不知过了多久,失常的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跳动,却仍没有分开,两人都有些享受这种静谧的氛围。
但是时机不合适。
池玉菡推了推他,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嗯。”凤子烨点点头:“菡儿真聪明。”
池玉菡撇了撇嘴。她才得罪了秦王府的人,谁不说她坏话呢?猜到又有什么稀奇?
“我看到你失了很多血,头晕不晕?难受不难受?”池玉菡问道。
凤子烨摇摇头,随着他的动作,头发在池玉菡脸上扫来扫去,他丝毫感觉不到,只道:“知道菡儿还肯嫁给我,我就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谁要嫁给他了?池玉菡发誓,她从来没这么说过。气得抬起脚,在他脚面上狠狠踩了一下:“胡说什么?”
“痛。”凤子烨的身子动了动,贴着她蹭来蹭去:“菡儿把我踩痛了。”
两人本就抱在一处,他又用了大力,使两人挨得极紧。这时蹭来蹭去,便不免有些尴尬了。
他兴许还没觉出来,但是池玉菡被他蹭得尴尬极了,立即使劲推他:“松开我。”
凤子烨一只手也把她抱得紧紧的,摇头道:“不松。”说着,他也觉出几分异样来,微微低头,看着胸口的位置:“菡儿,你这里好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在她软绵绵的地方戳了戳。
池玉菡脑中一蒙,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抽回手——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凤子烨被打得脸一偏,蒙了一下,捂着脸转回来,看着池玉菡的眼神很无辜:“菡儿为什么打我?”
他才问出口,便见她黑眸格外明亮,里面盛着又羞又气又恼的情绪,捏着拳头,仿佛还要再给他一巴掌似的。不由低头,往他方才戳的地方看去。
但见那里鼓鼓的,随着她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他看了几眼,有些明白了,脸上也发热起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我,我……打得好,菡儿打得对。”
他这时也明白过来,方才轻薄了人家姑娘。
但他方才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不仅抱着人家蹭,竟然还敢戳人家的胸脯!
不过,菡儿身上真软,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胸脯也软绵绵的,只戳了一下,他完全不满足,此刻心痒极了,眼神不住往那瞄。
“还想挨巴掌吗?”池玉菡咬着牙,冷声说道。
凤子烨连忙抬起头,看向天上:“不。”
然而别的他也说不出口,此刻满脑子都是她软绵绵的身子,和仿佛水儿一样柔软的胸脯,再没有往日的机灵劲儿。
“你——”池玉菡被他气得脑中空白一片,捏着拳头举起来,又想往他脸上落。
这回凤子烨也不知怎么学乖了,竟然拔腿就跑:“菡儿,我先走了,明天你来看我。”
他口里喊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跑远了,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池玉菡就是叫也叫不住他,气得口里哼了一声,跺了跺脚,才转身往回走。
走到院子门口,脑子才清明几分,不由懊恼得皱了皱眉。她还要问他一些线索,怎么一看到他就全忘到脑后?都怪他,从来没个正经!
将罪名往凤子烨头上一扣,池玉菡栓上院门,心里想道,明天上午再去秦王府一趟,问问他们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又想起白日里在秦王府的表现,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也不知他们还给不给她进去?又肯不肯说实话给她听?
不论如何,她不后悔。凤子烨毒发的情况不明,又难以制住,她不会让梅氏再住在秦王府的。
“娘?”栓上门,才要轻手轻脚往屋里走,蓦地见到灶房门口站了一个身影,不禁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