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翊清洌的声音带着一丝庆幸:“我去了宿纵殿才知道你和安淋沫换了身份,后来一路找来竟发现了某个迷糊的女人将我们的定情信物给丢了……所以就沿途循着你身上的香找了。”
终于,被他想起,素兮所住的那个宫殿里种下的不知名花卉究竟是什么了。
那种花,一旦日久,便会在久居之人身上产生奇异的花香,那么,便可循着花香寻人。
很小的时候,他也曾,因为这种香而屡次被人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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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的光线照入,可是却比昨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明显好多了。
空气之中的潮湿与冷意,也消失无踪,反倒有着淡淡的暖意,一点一点地倾入肌肤。
又是,新的一日了。
打算翻一个身,却蓦地发现头被牢牢地固定在某人肩头,腰上更有男性的手束缚,不放松她一丝一毫。
昨夜的她,竟然就这样依偎着他过了一夜。
这样的姿势,分明该是酸痛的,可奇异的,她竟感觉不到丝毫的不适。
垂眸,御翊好看的睡脸便近在咫尺。
许是劳累所致,他依旧未曾醒来,闭着眼的俊颜,有着让人想要动手捉弄的冲动。
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翘挺,不羁。发丝有些凌乱,遮挡住他的眼眸,竟为他添上几分狂/野与诱/惑。那张薄而性感的唇,微微抿起,似有上翘趋势。
当视线下移,素兮这才发现短短的时日,他的下颌处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子。手徐徐抚上,有些扎手,却好玩至极。
一下子,她竟有些意犹未尽起来。
当她玩味心起时,御翊眉一蹙,双眼蓦然间睁开,戏谑的眸闪现,锁视住素兮的眼。
伴随着一记吃痛,素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对他作怪的手指竟落入了他的口中,被他不轻不重地咬着。
好吧,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是吮。
不过,这男人还真是不留情,竟然这么痛……
嗔怪地瞪视了他一眼,素兮急忙收回被惩罚的手指:“御翊你属狗的啊?”
“如果我是狗,那你就是要被我拆吃入腹的肉骨头……”暧/昧地朝她眨眨眼,御翊好整以暇道,深邃的眼眸在这一刻散发出万千的柔情,似要将她狠狠地融入自己的缱/绻之情中。
“去你的肉骨头!你才是肉骨头,你全家都是肉骨头!”愤愤不已,素兮口无遮拦。
岂料听到她的话,御翊眸底的笑意愈发深了,揉乱了她的发丝,讨饶道:“不气不气,素兮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是肉骨头,我全家都是肉骨头,我老婆是肉骨头,我以后的儿子女儿也是肉骨头……”
“御翊你存心找抽是不是啊?”总算是反应过来被他反将了一军,骂到了自己身上,素兮两手一伸,直接便往他的俊脸上招架过去。
不是将那张好看的俊脸往外拉的姿势,这样的招呼,实在是太过于寻常了些。
而是直接将他的脸往内侧挤压,做出各种搞笑的表情。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惩罚之道呀。
堂堂一个王爷被撮扁捏圆,想必根本就没有过的吧。而且还是那么可爱那么搞笑的表情……嗯……不错……她很满意……
志得意满地收回手,素兮故作大方地拍了一记他的肩:“不错,果真有当影星潜质。好好发挥,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伊素兮!”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着呢……”淘淘耳朵,素兮心一缩,手一正,勉强维持镇定。这么快就要找她算账了吗?这男人也未免太过于小心眼了吧……
看着她的神色紧绷生怕被他实施家/暴的模样,御翊突地便笑了。
轻咳了一记,他面不改色,淡淡地道:“你可以永远这样蹂躏我……”嗯……对,期限是永远……不是永远的话就免谈。
素兮狐疑地望向他,当触及到他认真的眸色时,竟有些微愣。
然后,璀璨的面上一朵绚丽之花,绽放芳华。
“御翊,我爱死你了!”声势,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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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褪尽,唇与唇的纠缠,齿与齿的碰撞,耳鬓厮磨,酥香缭绕。
旖旎的气息遍布,素兮真是后悔死了刚刚竟然一时忘形到说了那么一句话。
仅仅“爱死你了”四字,便令她沦落到了如斯境地。
昨日婚典,一大早便被人挖了起来准备,原本的午睡更是没个消停,体力不济,连着一天奔波更是三餐不济,腹内早已空虚。
更何况昨夜一场惊变,困于井中,又是滴米未进,迷迷糊糊睡去,早有饥饿感传来。
而他,竟然在她说饿了时,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到井底边缘。
粗糙的井壁摩擦着背际,有些生疼。
还算他有良心,只将她的衣服半解,起码避免了与井壁的直接摩擦。
只不过,胸前的两份柔软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的一双大掌从领口探入,一把握住。随着辗转捏/揉的动作,悸动传遍全身……
由于多年习武,御翊的掌心有着一层厚茧,覆盖在其上,素兮觉得有几分痒意。
可这份痒意,却又带着无比的欢畅,此起彼伏地在自己的体内叫嚣。
“这样,孩子没事吗?”
当蓄势待发之际,素兮满头大汗,而小心翼翼地悬浮在她上侧的御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早问过了云方子,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方式得宜便不会有事……”
瞧瞧瞧瞧,这算是什么话……
这孩子的爹最关心的竟然是这档子事。怎么就不知道为了腹中的孩子好好节制节制……
果真,男“性”,不可小觑……
云过雨歇,御翊为其轻柔地拂开那汗水粘住的发丝,又替其仔细地穿戴好衣衫。
然后,俊颜上露出一抹性感的笑意:“刚刚不是饿了吗?现在便带你出去喂/饱你……”暧昧地朝她一眨眼,脸上满是吃饱餍足的惬意。
御翊放开她的身子。脚上一蹬,一下子便腾空而起,然后借助着井壁的外力,将自己悬在半空中,手往上一撑,一个用力,便将那覆盖住井底的大石往外推去。
当重见光明,当身前落下那个潇洒的身影,素兮只恨得牙痒痒:“你不是说出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