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被拉入了一个比烙铁还火热似的的怀抱里,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朵上,“我们分手了,你想要怎么办?”
她埋首在怀里,使劲地抱着他,她真的好想他,可是她不敢。
“我不知道......”她哽咽着,如果没有他,生活就应该连主心骨都没有了吧。
稍微把她推开些,瞧见她红肿极了的眼睛,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可怜的小东西,原本那么开朗,现在却充满了忧伤。
指腹一点一点替她擦去眼泪。
他其实特别害怕,牵挂一个人的感觉,更害怕牵挂一个不会保护自己的人。
她这么懵懵懂懂,会让他去哪里都不放心。天瑜一个人就够他揪心揪肺的了,还要再来一个她,要他怎么办才好。
钱霏呆呆地看着,不敢置信,这是原谅她了吗?
天瑜在后面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不以为然地撅着嘴,看到他们的甜蜜真的好妒忌哦,可是他上次已经把小钱包给大哥了,不能出尔反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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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的集团大楼。
一群衣着鲜亮的箐英走出来,众星拱月地包围着前面一个气质华贵的男人。
王嫱和萧晟也在,可他是人群中的绝对焦点,一根墨玉的拐仗,仿佛上帝为他量身定做的极富魅力的装饰。
蓦然,一张凳子从旁边凌空飞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看到这不明飞行物夹着一股劲风扫向最前头的人,来势凶猛 ,劲道狠绝。
然后他们就看到自己向来英俊无敌的大BOSS华丽丽地扑倒在地上,手杖也脱手哐当地掉地上。
众人一阵瞠目结目,一起望向凳子飞来的方向,看看究竟哪个不怕死的,知道他们的大BOSS是谁吗?他要是少了根头发都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任安辰从对面徐徐走过来,周身席卷着一层寒气。
好强大的气场,居然让周围的众人一时间谁都不敢出声指责。
相反众人心里其实有点儿发怵,心头雪亮,这可不是一位普通的善茬,凳子余下的劲道让它撞倒大BOSS时候,再次落到墙角时,连墙灰都砸得裂开来。
太匪夷所思了,一张凳子隔着这么远掷过来,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威力,试问在场又有几人能办到。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把自家优雅的大BOSS扶了起来,有人帮忙捡起他的手仗交到他手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散开来,几缕凌乱刘海垂到额际,绷紧着脸,风度尽失,却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羁。
当他看到是任安辰时,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只是重新抓过手仗站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王嫱错愕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任安辰,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让她暂时失神,都忘记去关心跌倒在地上的男人了。
萧晟连忙上前,阻止任安辰进一步动手。
可是他手掌刚刚碰到任安辰的衣服上而已,任安辰只是往后一甩手,力气强硬得让他踉踉呛呛地退后了好几步,直撞到后面的墙壁才站稳了脚跟。
他惊讶无比,任安辰的实力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大的高出太多了。
萧晟可是练了不少年的跆拳道,在任安辰面前竟然软弱得不堪一击。
可是明知不敌,他也不得不上去阻拦。因为保护主子, 是自己不可推辞的责任。
像刚才那张凳子,虽然来得突然,可自己竟然连阻止的反应都没有,已经是他已失责。
他重新冲上去制止。却不敢动手,只是从背后紧紧箍住任安辰,阻止任安辰有上前去的机会。
萧晟涨红脸,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任安辰对手,只得双手死死抱住不松手,试图拖延点时间。
司湛被众人扶起来,刚刚在众目葵葵之下摔了一跤,他非但没发作,还冷声道,“放开他。”
“先生......”萧晟踟蹰道。
“放开他,”他又冷森森地重复了一遍。
萧晟只得听令松开,垂手立在一边。
任安辰看都没看他一眼,走上前,狠狠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猩红的目光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众人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这年头谁把敢揪大BOSS的衣服,不要命了,这男人真敢做敢当啊。
任安辰上前一步,萧晟心里就抽紧一下,主子一条腿残疾,铁定不是任安辰的对手,就算没有残疾,这里所有人都不是任安辰的对手。
任安辰,他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
可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他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一次见面时,他无端端地仰慕任安辰的过人风骨,他和主子是一对瑜亮式的人物,都是他倾慕之至的人,极不愿意看到两人起了冲突。
可当他们喜欢上同一个女人时,注定是敌对的。
看看眼前,颇有一方不死不罢休的架势!
该怎么阻止?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司湛虽然被抓着衣服,可气势一点也没输,斜睨着任安辰,嘴角勾着揶揄的冷笑,“任安辰,你回来得好快啊,可惜已经晚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语一出,气氛陡然紧崩。
王嫱站在后面,耳边犹如响了个惊雷,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听他言之凿凿的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她听到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撕了开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多年的陪伴敌不过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
萧晟暗暗叫苦,虽然任安辰先挑起这场势端,但主子抢了人家女人还挑衅本人,不头破血流是不行了。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心都快从喉咙里崩出来了。
两人身高旗鼓相当,谁也不输谁。
这两人虽然还没打起来,可两股强大气场的碰撞已让人提心吊胆了。
两双轮廓极度相似的黑眸在空中交汇在一起,一双凌厉含威,冷若冰霜,一双睥睨天下,玩世不羁。
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狠意。
当然,任安辰看到的还有得意。
他捏住衣襟的手掌咯咯作响,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任安辰脚上倏地轻抬,脚尖朝他残疾的左腿膝关节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