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奸夫就是你这臭小子是不是?”
阮笛海等候多时了,终于把这个奸夫逮住了,瞧他心怀不轨的样子,还送花,还贴着这么近靠身上!他恼怒极了,不由分说一拳就挥过去。
王讯祺哪会想到,刚出手泡个妞被被一个莫名的疯子扑倒在地止,被阮笛海坐在身上,处于劣势,一下子挨了几个拳头,顿时鼻青脸肿。
“臭小子,我问你还敢不敢追我的女人?!”阮笛海不由分说把王讯祺一顿揍,气喘吁吁地斥道。
阮笛海比王讯祺还要小三岁,口口声声称他为臭小子。
王讯祺脸上挂了彩,丝毫不认输,反道讥讽出声,“呸!你的女人?你算老几?”
自那日在浣花别墅里的宴会上,钱霏冒冒失失冲进来,就一下子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他从姐姐王嫱那里旁敲侧击地打听几次,轻而易举地就知道她在电台上班,并且知道她喜欢的是一个很MAN的兵哥哥,而阮笛海却一无所知。
他素来风流惯了,挖墙角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眼前的阮笛海虽然揍了自己几拳,但这力道,而且喘得力气的样子,压根不像他打听到的那个人,所以让他有足够的底气去抗衡。
钱霏面无表情看着这两个发狂的人,一个是王嫱的人,她不熟悉不喜欢不关心,一个是阮笛海,脾气恶劣的纨绔子弟,一言不合就用暴力。
由他们在地上扑来扑去,自己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阮笛海又狠狠地揍了几拳,痛快了,才松开手,赶上她来。
王讯祺被揍惨了,一时也不了解阮笛海的背景,不敢纠缠怕再次被打,只好咬碎牙齿和血吞,捂着脸扬长而去。
阮笛海追上了钱霏,出奇的,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呆呆的很芒然,脚步也机械。、
全然没了平时的灵动。
他一下子就变得恶劣起来,“整天摆出一副怨妇样,担心我把那个野男人打死?”
那询价发现她一夜未归的秘密,虽然他悬而不报,可暗地里却偷偷地去查一番,查那一晚她到底和谁在一起。
至于她说和台里另一个DJ许晏茴在一起,他知道这只是烟雾弹。
可他仍然找不出来,因为那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看见,有则有矣,那个听懂了节目中最后一个电话的人。
今天,他忽然见到王讯祺对钱霏谄媚的样子,有种拔开乌云见到月光的感觉,浑身松爽又怒火涛天,不由分说就把他当成那个人,狠揍一翻。
阮笛海见说话她也不理,上前硬生生掰转她的身体,逼她正视自己。
却看到一双免子般红红的眼睛。
他骂了一声靠,“我还没教训你,你拿这种眼睛看我干什么?”
王讯祺一身狼狈地回到王家的住宅,正巧碰到王嫱在家,含着大姐的威严责道,“去哪了?被谁打了?”
他支去吾吾,“没什么.......”
王嫱语气一厉,“你还用得着敷衍我?你摆个尾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王讯祺也不遮遮藏藏了,松开了挡住青肿的手,理直气壮道,“我刚才去电台找钱霏,我喜欢她,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混混把我揍了......”
“钱霏?”王嫱脸色一变,重复一遍这个名字。
“是她!”王讯祺年轻、热血、鲁莽,冲动之下就什么都招出来了。
王嫱寒着一张美丽的脸,“我不许你再去招惹她,听到没有?”
王讯祺不以为然,“为什么?我喜欢她,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什么不能追求她?”
王嫱变得异常地烦燥,“我说了不许就不许!”
“你是我姐姐,你管天管地管着手下上千号员工还要管我喜欢哪个女生?母亲都没管我!”他很不满的嚷了起来。
王嫱厉声打断,“父亲已不在了,一家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你能不能生性一点?”
提到父亲,王讯祺一下子收了声。
自从父亲莫名失踪之去,人人都心知肚明,多数不会在人世了。
父亲失踪的一个月后,原本局长的位子很快由别人替补上去了,王家立刻剩下几个孤儿寡母,无权无势 ,原本吸附的人际关系慢慢变和松散了,后来那些人不知怎么得知这家女儿王嫱留学回来,在一个赫赫有名的集团内当副总裁,昔日脱离的人脉又迅速聚拢回来,因此,才让这家子仍然挥金如土,如鱼得水。
但这家里,主要靠的是王嫱,一切生活开支都由她来解决,所以王讯祺对她很怕。
王讯祺停止了反驳,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消肿。
客厅里空荡荡,王嫱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那一天她的生日,萧晟订了酒席,他答应了会陪自己一起过,可她在酒店里从日落等到午夜,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到得到一句回复。
她本来想亲自去别墅找他、质问他,可是心都已凉透了,最终选择一个人回到家。
他一夜未现身,她回到公司照常工作,等他的解释,可是一直没有,连萧晟都在含含糊糊躲着她。
后来她去浣花别墅才知道,昨晚钱霏留宿他屋里,这事已经传遍别墅每个角落,她是最后个知道的。
她听说后,无异于晴天雷劈。
万没想到,他们的进展迅速得一日千里。
她坐在客厅里苦笑,这个钱霏,到底有什么魔力,她费了多年得不到的男人,她轻易就招惹上了,还把自己弟弟也勾了去。
钱霏最近不敢面对父母,去天瑜家去得很勤。
这一日,她推开院门进去时,院中突兀地站着一个男人挺拔凛然的身影,眉眼充斥着淡淡的疲惫,一身风尘仆仆的绿装。
二十寸的行李箱静静趟在修长笔直的脚边,看得出,预示着他刚刚回来。
不知何时,冷酷的他,嘴角习惯性地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显得很不真实。
天瑜立在旁边,笑容开心而张扬。
钱霏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做梦。
她怔怔的,眼睛酸酸,不敢置信,大脑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