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少爷,我是易家统领易少华,奉皇上口谕和家主之命,前来请水宏水大师回易府救治。”当先那名武帝中期向水东阳躬身施礼说道。
“你们请回吧,我们不劳烦你们易家。”水东阳也未起身,摆手做了一个请回的手势。
“东阳少爷,我这可是奉了当今皇上的旨意,水大师是我大唐的护国国师,是我大唐的顶梁柱石,水大师的问题不光是你们水家的事,更是我们大唐皇朝的事,我们易家以神魂修炼见长,所以,皇上和家主都想让水大师道我易家静养救治,还请东阳少爷配合。”易少华依然躬身施礼,但语气已经有些强硬。
“我们水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不劳烦你们易家了,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老章,送客!”水东阳虽修为武力不行,但长久以来作为水家的长子,还是自有一番气度。
“不行!这是皇上旨意,水大师我们必须要接走!”易少华挺直了腰板,直盯着水东阳,同时,武帝的气势也轰然散发。
“怎么?你们这是要用强?!”水东阳修为弱小,在武帝的强大气势压迫之下,双手按在茶几上,勉强站了起来,怒视着易少华。
黑影一闪,水家那个中年武帝站在水东阳面前,气势外放,护住水东阳等人。
宫傲风强压怒火,收揽气息,他要看看易家到底要干什么,他要确认自己的大哥水宏是不是易家所害。
“水东阳,你这是要抗旨吗?”易少华上前一步厉声责问。对面前那个水家的中年武帝,易少华不屑一顾,自己武帝中期,身后还有一名武帝初期,十名武尊,对付如今的水家还不是如探囊取物。
“我父亲对大唐一片忠心,护国数十年,所炼丹药活人无数,如今卧床昏迷、生死未卜,你们易家想干什么?要对我们水家动手吗?!”水东阳怒斥道。
“正是因为水大师劳苦功高,皇上才心系其安危,易家才要倾力救治,而你这做儿子的却要百般阻挠,你又是何意?难道是想提前当家作主!你水东阳如此作为,就是不忠!不孝!为人不齿,来人!”易少华也不想再做罗嗦。
“是!”身后一家人齐声应道。
“给我搜!找到水大师,带回易家精心救治,谁若阻拦,格杀勿论!”易少华手臂一挥。
身后易家之人应声冲上前来,要制住水家众人,易少华则锁定那名黑衣中年武帝,准备一举拿下。
“无耻之尤!”宫傲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一声怒喝,真元携带神魂之力向易家之人冲了过去。
水宏、林动和宫傲风三个结义兄弟中,尤以宫傲风脾气最为火爆,三人一开始都是学习炼丹之道,但后来宫傲风感到炼丹并不适合自己脾性性情,这才转而修习剑道。
随着喝声,还有一道剑光在易少华身前一闪而过,地上一道剑痕绽放着光华,“越此线者,死!”宫傲风傲然站立起来。
话音未落,冲在前方的一名易家武尊跨过了那道剑痕,那道剑光如电光般回旋过来,在那名易家武尊颈上划过,头颅滚落地上,颈上喷出一米多高的血柱,无头的尸身前冲几步,仆然倒地,抽搐几下,不动了。
一股血腥味在客厅里蔓延,水心蓝、宫雪晴,包括那个风流才子柳如风,均不忍睹视,别过脸去。
易少华倒抽一口凉气,自己武帝中期的修为,居然没能捕捉到看似简单迅捷的那道剑光,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剑光在自己身前划线、剃首杀人。
“你是何人?敢管我易家之事、杀我易家之人?”易少华高声喝问,“此乃我大唐京都,我等奉旨办事,你插手行凶,是要谋反?!”
宫傲风散发出的气势让易少华心内惊惧,面对眼前这个长袍老者,如同高山压顶,如此气势,仅在家主和老祖那感受过,自己断然不是对手。
易少华虽然心虚,但仗着这是京都,仗着易家强大家世,勉强对视宫傲风,“这位前辈,你当真要和易家为敌,要和整个大唐皇朝为敌吗?”形势比人强,易少华不敢和宫傲风硬扞,只是心内暗想事后算账,在语气上总归还是低了下来。
“哼!与易家为敌?要是我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宫傲风与你们易家不死不休!”宫傲风伸手召回那柄依然悬空的长剑,剑指易少华,“滚吧!我大哥不需要你们救治!转告易元煌,不要打水家的主意,否则,我将动用大哥的丹师令!号召天下丹师,共同对付你们易家。”
丹师令,是丹城的丹师总工会发放给九品丹师的一枚令牌。丹师一旦晋级九品,总工会在颁发九品丹师令牌的同时,还会颁发一枚特制的丹师令。持此令牌,可让丹师工会办一件事,一件丹师工会可以力所能及之事。当然以丹师工会在罗天大陆的实力,这枚丹师令价值不可估量。
宫傲风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也有所收敛,不再像青壮年之时那样无所顾忌、快意恩仇。水家的老弱妇孺,还有身边的孙女宫雪晴,都让他有所忌惮,不想大动干戈。
易少华犹豫了一下,已知今天事不可为,宫傲风的大名他也是听过的,只是没见过,今天只杀一人,已经是万幸了,忙拱手说道:“原来是宫前辈,在下刚才冒昧了,在此先行告退,定当将前辈之言禀报家主。”
易家之人抬着那身首异处的尸体,退出了大厅,灰溜溜地撤出了水府。
“谢谢宫叔,如不是您老在,这易家今天决不会善罢甘休,我父亲的事肯定和他们有关。”水东阳向宫傲风深鞠一躬,施礼感谢。
“贤侄不用多礼,我大哥之事就是我宫傲风的事,只是我觉得易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你父亲已经昏迷这么多天,他们还不放过他,定然是想彻底灭口,或许,你父亲知道了他们什么秘密,所以才这么不依不饶。”宫傲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