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放心!必要时,我会亲自前往,如今的长安城,没有任何人敢对我们易家说三道四,更无人敢于反抗,失去水宏的水府,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易文斌一脸的笑容,但说出的话透着狠辣。近两个月,“笑面屠夫”的威名再次让整个长安城在颤抖。
“你去忙吧,狠辣手段要有,但当前面子上的东西更要讲,如今轻尘刚刚继任大位,皇权、民心还不太稳,你要把握好局面,另外多派些人,散播一些有利我易家的言论,要稳定皇权,就要敬畏人言。”易元辉最后说道。
护国丹师水宏突染重病而昏迷不醒的消息慢慢传了出来,人们大都不信和疑惑,九品丹师、武帝巅峰的强者,怎么可能突染重病,大家都怀疑很有可能和易家有关,但慑于易家的铁腕,无人敢于议论。
据传,护国丹师水宏不满易家掌权后大开杀戒,前往老皇帝唐烈颐养之处,同老皇帝彻夜长谈,第二天返回府中,突然昏迷,再也没有醒过来。
水家本就人丁不旺,水宏只有两儿一女,大儿子水东阳,文不成、武不就,对炼丹也没有兴趣、更没有天赋,其膝下也有两子,但均资质平平;小儿子水舞阳天赋倒是绝顶,曾被水宏寄予厚望,但十几年前离开家后再也没有音信;小女儿水心蓝,不喜炼丹修炼,只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女婿柳如风也只是一介风流才子,并不谙修炼。
整个水府,全靠水宏一人支撑,如今擎天之柱轰然倒塌,水府上下一片混乱,全靠管家操持。
因水宏在大唐的无匹威望,数十年来无人敢到水府闹事,因此府上并没有设置多少府兵,水宏也不愿让人追随其左右,只有几个受过水宏大恩,铁心追随的几个散修住在府中,其中修为最高的就是前几年保护水轻烟四处游历的那个中年武帝。
原本的水府,前来拜访、求取丹药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可随着水宏这个“顶梁柱”的昏迷,加上易家的威慑,寻常之人不敢也不愿再和水府搭上关系,水府门前也变得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这天,水府门前来了一个长袍老者和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丽的少女,门口守卫都是多年在水府的老人,明显认识那名老者,赶紧迎了上去,躬身行礼:“小人见过宫老!见过宫小姐!”
“不必多礼!我大哥在家吗?”来人正是水宏的结义兄弟宫傲风和他孙女宫雪晴。
“宫老,水老爷已经昏迷多日了,能找的人都找了,能想的办法都试了,均是无效,您老快去看看吧。”
“以大哥的修为,怎可能如此?!快,头前带路!”宫傲风一听之下也感觉很是诧异,更是心急。
水宏卧室内,面色微黄的水宏躺在床上,虽略显憔悴,但神态平静如常、呼吸平稳悠长,宛若熟睡,对外界的呼喊、推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宫傲风坐在床边,神识扫描水宏全身,并对其识海重点检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唯一一点就是识海内过于平静,没有一丝神魂波动,这也正是水宏昏迷的症状。
宫雪晴站在一旁,双目泪水盈盈,“爷爷,水爷爷怎么了?水爷爷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这样?”宫雪晴在虎丘城考核一品丹师之后,跟随水宏学习炼丹数月,水宏的和蔼可亲和尽心带教,让她对水宏很是亲近和敬重。
“唉!”宫傲风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水爷爷这个情况很是少见,我是无能为力,看来我要跑一趟丹城了。”
不一会,水东阳、水心蓝、柳如风闻讯赶来,见过了宫傲风,众人也离开水宏卧室,来到了客厅叙话。
“宫老、东阳少爷,易家来人了?”宫傲风与水家之人正在商谈解救水宏之事,老管家从客厅大门走了进来。
“易家?他们来干什么?”水东阳“砰”地一声,将茶碗重重地放在旁边高脚茶几之上。
“东阳,不要急,有我在,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正好,有些事情问问他们。”宫傲风说道:“老章,你去让他们进来吧。”
“好的,宫老。”老管家转身出去了。
刚才众人谈话之时,水东阳将水宏昏迷之前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地也告诉了宫傲风一些。
大唐皇朝三个皇子的一年之内接连意外身亡,老皇帝突然禅位与易轻尘,易家坐上皇位后,对那些反对之人大肆捕杀,而且动辄抄家灭族,手段残忍狠辣。
水宏与老皇帝唐烈也相处多年,唐烈并没以君臣待他,而是以兄弟朋友之情相交。水宏对皇子意外和皇帝禅位本就觉得甚是蹊跷,而易家的做法更令其不可容忍,平时不怎么上朝的水宏,多次在朝堂之上与易元辉相争,甚至当庭斥责易元辉。
因水宏是大唐皇朝护国丹师、也是皇朝唯一的九品丹师的身份,更加顾忌水宏的武帝巅峰修为和其在朝野的无上威望,易家并不敢轻易对水宏动手。而且易轻尘因水轻烟和云飞的关系,对水宏很是敬重,因此易家一直对水宏无可奈何。
有一日,水宏到唐烈所居之处与其彻夜长谈,第二天返回家中时就出现异样,神情一开始显得有些呆滞,没过多久就晕倒在地,陷入昏迷至今,明显是神魂出现了问题。
而易家的功法强大之处就在于神魂攻击和神魂控制,所以易家最为可疑,只是没有证据,水宏昏迷不醒,也不了解那晚的真是情况。水东阳有几次前去拜见唐烈,但都被拒绝了。
事情的始末原委,都指向已经全面掌控朝堂的易家,这让本就性格火爆的宫傲风很是愤怒,差点拔剑冲到易家质问。如今正好易家来人,宫傲风准备好好问问清楚。
片刻,老管家返回客厅,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一个个气势不凡。
宫傲风眼睛微眯,易家所来人之中,当先两个居然是两名武帝,其中一个还是武帝中期,摆这么大阵仗,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