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云飞将无极混沌诀的造化篇传授给了明月馨。无极混沌诀晦涩难懂,明月馨研悟起来甚为困难。虽说有盘古的修炼心得,但那并不是单独针对造化篇的,云飞就研究理解后再给明月馨讲解。即便如此,明月馨研悟速度依然很慢,并不能入门。
明月馨依然坏蛋、坏蛋的叫着云飞,但相处已经较为融洽。性格开朗活泼的明月馨对于云飞本就有了敬佩和崇拜,特别是经过彼此“赤诚相见”的事件后,对其更是“另眼相看”了,“淫贼”、“坏蛋”的称呼只是其掩盖其羞涩之意的托词。如火的热情和似水的秋波经常让云飞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于是经常躲进丹城藏书阁半天不出来。
这些天,云飞除了指点明月馨研习无极混沌诀,大多数时间都是沉浸于丹道书籍的海洋中。丹城藏书阁藏有数万册丹道的书籍,且分类齐全、种类繁多,从最基础的药草介绍到炼制九品丹药的技法心得,应有尽有。
云飞凭借超强的大脑和大成的神魂之体,疯狂地翻阅着、记忆着,理解着、消化着。丹城历史上从未有人这样翻阅书籍,那个不是一页一页认真研读,特别是初次接触的书籍,而如今神识控制精确入微的云飞连手都不用,把一本本书籍悬空浮在身前,如同有一双无形的手飞速的翻着,几乎没有停顿。
十几天的时间,云飞硬生生将丹城藏书阁数万书籍翻阅一遍,而且还是全数记住并理解消化了大部分。如今的云飞,丹道知识,特别是理论知识得到了极大地丰富和充实,为自己丹道的发展打下的扎实的基础。
第十五天时,明月馨的火系能量又爆发一次,云飞又耗费了两滴精血进行压制。这次的压制事先有所准备,没有再次出现“赤诚相见”的意外,而且是在明月馨清醒地情况下进行的。虽说云飞根基无比扎实,气血充足,但也大受影响,这也让明月馨心下暗暗感动。
为了补充云飞损耗的精血,明道送给云飞一些高品的丹药,这些在世人眼里价格高不可攀的高级丹药,可在云飞看来,不是完美级的,有“丹毒”,所以云飞也没有服用。
韩立也要回宗门,水宏要回长安,心里思念水轻烟的云飞也想回玄天宗,藏书阁的书籍云飞也已通读完毕,可明月馨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结果在明道的殷殷叮嘱之下,在明月馨隐隐兴奋之中,韩立带着云飞和明月馨一起返回了玄天宗。
玄天宗听月峰。
“阿飞,你回来了?”水轻烟带着笑意,上前轻轻挽着云飞的胳臂。
“阿飞”,水轻烟啥时改的称呼,不过这亲昵的称呼让云飞心里泛着甜意,“轻烟,你在这还好吧?”
“烟儿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水轻烟声音有点发甜,“明姑娘也来了,明姑娘的身体好了吗?”
如放飞的小燕子,一路上留下欢声笑语的明月馨,看着水轻烟和云飞亲昵之态,心中略微泛起酸意,但也感觉不应该,赶紧轻盈地走到水轻烟身边,微曲双腿,向水轻烟行了一礼,“馨儿见过轻烟姐姐,谢谢轻烟姐姐关心,馨儿的血脉在云公子的帮助下,已经逆转成功。”
“老大,你可回来了,老大这么牛啊,把丹城小公主都拐过来了。”牛犇不理云飞朝他瞪眼睛,一脸兴奋地说道:“快,快,咱俩打一架,俺也晋级武宗中期了,那个功法练着练着就想打架。”
修炼无极混沌诀斗战篇的牛犇已经入门了,在云飞布置的聚灵阵中,修炼速度很快。但斗战篇本就是激发人的斗志,容易让人亢奋,而胡狼还没有感悟入门,修为也仅仅武宗初期,根本不是牛犇对手,打不过瘾,所以牛犇一直盼着云飞回来痛痛快快打一架。
“是呀,阿飞,你咋把人家这貌若天仙的‘馨儿’公主给拐来了?”水轻烟依然笑容满面,有点玩味地看着云飞。
“轻烟,是这样的,明姑娘的血脉虽逆转成功,但其体内还有大量剩余的蕴含血脉之力的火系力量,爆发之时只有我的血脉之力可以压制。所以,明姑娘只好暂时跟着回来了。”云飞挠挠头,硬着头皮解释了一下。
“轻烟姐姐,云公子还亲自传授了一套功法给我,馨儿练成之后,自己就可压制了,到时就不用云公子再为馨儿耗费精血。”明月馨感激地看了云飞一眼,再次向水轻烟行礼,“以后还请轻烟姐姐多多关照,馨儿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的,还请姐姐指教。”到了玄天宗后,明月馨也不好以“坏蛋”称呼云飞了,但也不好太亲热,就称呼云公子。
“馨儿公主客气了,在这里不要局促,当成自己家就行,放心吧,我和阿飞一定会好好款待馨儿公主的。”水轻烟瞥了一眼正在讪讪而笑的云飞一眼,“阿飞对馨儿真好啊,他到现在还也没传授我一门功法。”
“那个,轻烟,你们先聊,我和老牛先‘谈谈’,待会我们再说话。”云飞挠挠头。其实,云飞早就想把无极混沌诀的长生篇传给水轻烟,但水轻烟一直修炼速度惊人,也不急,就想着从丹城回来再说,哪知水轻烟先行提了出来,还带点酸味。
云飞转身有点“恶狠狠”地看着牛犇,“老牛,来吧,我们好好打一架,好多天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沉浸在晋级武宗中期实力大增和因修炼斗战篇而产生的高昂斗志的牛犇,并没有意识到云飞的语气有点硬,“好的,老大。”
两人轰然撞在一起,云飞也不讲招式,太极拳已经信手挥来,但不怎么飘逸了,拳拳势大力沉。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牛犇被痛揍几拳后,挥出荒火铁木棍,掀起一片灰尘。
“砰、砰”拳头击打和棍棒撞击的声音,混杂着牛犇不时的惨叫声。片刻功夫,尘烟散去,鼻青脸肿的牛犇躺在地上,兀自呻吟着,“过瘾,真他奶奶的过瘾!老大,你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