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
每一个民族都有它自己的独有的特征,这种特征虽不能单单从一个人的身上归纳出来,然而是可以从几个人的身上归纳出来的。
——《爱弥儿》
如果国王或国家要你去为你的祖国服务,你就要抛弃一切去接受人们分派给你的职务,完成公民的光荣的使命。
——《爱弥儿》
我情愿生在这样一个国家:在那里主权者和人民只能有唯一的共同利益,因为政治机构的一切活动,永远都只是为了共同的幸福。这只有当人民和主权者是同一的时候才能做到。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我深信只有有道德的公民才能向自己的祖国致以可被接受的敬礼。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假如对于出生的地方也可以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这样一个国家:它的幅员的大小绝不超出人们才能所及的范围以外,也就是说能够把它治理得好。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罗马帝国在吞噬了全世界的财富之后,就轮到它自己成为甚至连什么是财富都还不知道的那些人的战利品了。
——《论科学与艺术》
如果各种科学可以敦风化俗,如果它们能教导人们为祖国而流血,如果它们能鼓舞人们的勇气;那么中国人民就应该是聪明的,自由的而又不可征服的了。
——《论科学与艺术》
当两个有名的共和国在争夺全世界,其中一个非常富庶,另一个却一无所有,那么就必将是后者摧毁前者。
——《论科学与艺术》
他们所自豪的就是没有敌人能够挫败他们的勇气,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腐蚀他们的忠诚。
——《论科学与艺术》
在治家和治国之间,存在着很显著的差别;在前者,家长对一切家事能亲自闻问,在后者首长不借助于别人的耳目,很难了解任何事情。在这一点上,要使二者处于同等地位,家长的才能、精力和一切本领必须随其家业的扩大而增加,而一个有权威的君主的精神能力与一个普通庶民的精神之比,也必须等于他的国土大小与一个私人所有的土地大小之比。
——《论政治经济学》
有的共和国虽然本身治理得很好,却很可能投入非正义的战争。一个民主政体的议会,也很可能宣布不公平的判决,把无辜者定罪。
——《论政治经济学》
我们可以很公正地说:“当一个政府除了钱币以外,不再有其他资力时,这个政府就达到腐朽的最后阶段。”
——《论政治经济学》
企图征服别人乃是国家需用增长最显著最有害的根源之一。
——《论政治经济学》
要让我们的国家成为公民的公共母亲;要让公民在国家中享受种种利益能使他们热爱这个国家;要让政府在公共事业中留给人民足够的地位以使公民总感到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要使法律在公民的心目中只是一种保障公共自由的东西。
——《论政治经济学》
光是叫人民为善是不够的,必须教人民怎样做到这一点。在这一方面,做榜样的固然是首要的课程,但也不是唯一可以使用的方式;爱国思想是最灵验的。
——《论政治经济学》
没有自由就不会有爱国思想;没有道德,何来自由;没有公民,就无所谓道德;培养公民,你就有你所需要的一切东西;没有公民,则自国家的统治者以下,除了一些下贱的奴隶之外,你一无所有。培养公民并非一日之功,打算培养公民,就一定要从儿童时代教育起来。
——《论政治经济学》
在中国,皇帝的座右铭是裁决官民争议时务须顺应民意。
——《论政治经济学》
对于政府来说,最紧要的,也许是最困难的事情,便是在严格公平地对待全体人民方面,尤其是在保护穷人避免富人压迫方面,要绝对的公正。
——《论政治经济学》
任何商品的价值和其课税额要保持适当的比例,以使人们的贪婪心不至于过分地受到厚利的引诱而去营私舞弊。
——《论政治经济学》
国家税收变得非常神圣,如果滥用它们或者使它们不能用于规定的用途,就不仅形同盗窃,极端可耻,而且无异叛国谋反。
——《论政治经济学》
国家的体制愈良好,则在公民的精神里,公共的事情也就愈重于私人的事情。
——《社会契约论》
没有一种政府形式适宜于一切国家。
——《社会契约论》
延长自己的生命这件事并不取决于人;但是赋给国家以它所可能具有的最好的组织,从而使它的生命得以尽可能地延长,这件事可就要取决于人了。
——《社会契约论》
一个国家就只能以别的国家为敌,而不能以人民为敌。
——《社会契约论》
国家对它的成员而言,国家由于有构成国家中一切权利的基础的社会契约,便成为他们全部财富的主人。
——《社会契约论》
我们也曾见过有这样体制的国家,其体制的本身就包含着征服的必要性;这些国家为了能维持下去,便不得不进行无休止的扩张。也许它们会深自庆幸这种幸运的必要性;然而随着它们的鼎盛之极,那也就向它们显示了无可避免的衰亡时刻。
——《社会契约论》
国家愈扩大则政府就应该愈紧缩,从而使首领的数目得以随着人民的增多而按比例地减少。
——《社会契约论》
大多数民族,犹如个人一样,只有在青春时代才是驯顺的;他们年纪大了,就变成无法矫正的了。
——《社会契约论》
当风俗一旦确立,偏见一旦生根,再想加以改造就是一件危险而徒劳的事情了。
——《社会契约论》
一个民族所处的地位,若是只能抉择商业或者战争,它本身必然是脆弱的;它要依赖四邻,它要依赖局势,它只能有一个短促不安的生命。它或者是被征服别人而改变处境,或者是被别人所征服而归于乌有。它只有靠着渺小或者伟大,才能够保全自己的自由。
——《社会契约论》
除了一切人所共同的准则而外,每个民族的自身都包含有某些原因,使它必须以特殊的方式来规划自己的秩序,并使它的立法只能适合于自己。
——《社会契约论》
战争绝不是人与人的一种关系,而是国与国的一种关系。
——《社会契约论》
既然战争状态并不能产生于单纯的人与人的关系,而只能产生于实物的关系;所以私人战争,或者说个人与个人之间的战争,就既不能存在于还根本没有出现固定财产权的自然状态之中,也不能存在于一切都处于法律权威之下的社会状态之中。
——《社会契约论》
在战争之中,个人与个人绝不是以人的资格,甚至于也不是以公民的资格,而只是以兵士的资格,才偶然成为仇敌的。
——《社会契约论》
战争的目的既是摧毁敌国,人们就有权杀死对方的保卫者,只要他们手里有武器;可是一旦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不要是敌人或者敌人的工具时,他们就又成为单纯的个人,而别人对他们也就不再有生杀之权。
——《社会契约论》
社会
统治别人的人并不比别人更贤明,也不见得比别人更幸福。
——《忏悔录》(第一部)
他的思想是哲学家,而行为则是君王。
——《忏悔录》(第二部)
不幸的朝臣伎俩啊,在最仁厚的心里,友情也被它压制下去了。
——《忏悔录》(第二部)
合理的、道德的宗教则取消一切人对宗教信仰的管理权,因而就不让掌握这种权力的那些专断者再有立足之地了。
——《忏悔录》(第二部)
在今后的情况下,一个生来就没有别人教养的人,他也许简直就不成样子。偏见、权威、需要、先例以及压在我们身上的一切社会制度都将扼杀他的天性,而不会给它添加什么东西。他的天性将像一株偶然生长在大路上的树苗,让行人碰来撞去,东弯西扭,不久就弄死了。
——《爱弥儿》
对世间的快乐已感到厌倦,是绝不会再感觉到家庭的快乐的。
——《爱弥儿》
在这堕落的时代,谁知道一个人的灵魂还能达到多少高尚的程度呢?
——《爱弥儿》
我已经知道你在严密地观察了我们的种种社会制度以后,是不会对它们寄予它们不配受到的信任的。
——《爱弥儿》
当权力要依靠舆论的时候,其本身就带有奴隶性,因为你要以你用偏见来统治的那些人的偏见为转移。
——《爱弥儿》
凡是在心里说没有上帝而口头上又说有上帝的人,不是骗子就是疯子。
——《爱弥儿》
宗教的狂热比无神论更有害。
——《爱弥儿》
只要各国人民想利用上帝说话,那么,每一个国家的人都可以叫上帝按他们自己的方式说他们自己想说的话。
——《爱弥儿》
欧洲人把可怜的黑人只看做是劳动的工具,因此,他完全看黑人对他有什么用,他才决定怎样对待他们;他心目中的公正,是拿他的利益做衡量的标准的。
——《爱弥儿》
王权的威信压制着人民。尊贵的标记,如王座、王笏、紫袍、王冠和纹章,在他们看来都是神物。用这些赫赫的标记把一个人装扮起来,就能受到他们的尊重。这个人不用军队和威胁的手段,只要一开口,人们就服从。
——《爱弥儿》
如果我们用一种冷静的、客观的眼光来看人类社会的话,它首先显示出来的似乎只是强者的暴力和弱者的受压迫;于是我们的心灵对某一部分人的冷酷无情愤懑不平,而对另一部分人的愚昧无知则不免表示惋惜。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专制政治是不容许有任何其他的主人的,只要它一发令,便没有考虑道义和职责的余地。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暴君剥夺臣民,算是公正;暴君让臣民活着,算是施恩。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如果人人只是在讲究自己做人的责任与自然的需要,人人只能有时间为祖国、为不幸者、为朋友而效力,那么谁还会把自己的一生用之于毫无结果的思索呢?
——《论科学与艺术》
人们在组成我们称之为社会的那种群体之中既然都处于同样的环境,也就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除非是其他更强烈的动机把他们拉开。
——《论科学与艺术》
若是人间没有不公道,法理学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既没有暴君,又没有战争,也没有阴谋家,历史学还成个什么东西呢?
——《论科学与艺术》
我们对风尚加以思考时,就不能不高兴地追怀太古时代纯朴的景象。
——《论科学与艺术》
只要权力是一回事,而知识与智慧又是另一回事;学者们便很少会想到什么伟大的事物,君主们则更少会做出什么美好的事情来,并且人民也就会继续是卑贱的、腐化的与不幸的了。
——《论科学与艺术》
凡是破坏社会统一的,都是毫无价值;凡是使人们自身陷于自相矛盾的制度,也是毫无价值的。
——《社会契约论》
由自然状态进入社会状态,人类便产生了一场最堪注目的变化;在他们的行为中正义就代替了本能,而他们的行动也就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道德性。
——《社会契约论》
像这种由我们的互相需要所可能产生出来的普遍社会,就绝不会对沦于苦难的人们提供一种有效的援助;或者说至少也是,它只对于那些已经拥有过多力量的人才会赋予新的力量。
——《社会契约论》
和平与清白,早在我们能尝到它们美味之前,就已经永远错过去了。为原始时代愚昧的人们所感觉不到的、为后代已经开化了的人们所错过了的那种黄金时代的幸福生活,对于人类说来将永远是一种陌生的状态了;或则是由于当有可能享受它的时候而未能认识它,或则是由于当有可能认识它的时候却丧失了它。
——《社会契约论》
规章都只不过是穹窿顶上的拱梁,而唯有慢慢诞生的风尚才最后构成那个穹窿顶上的不可动摇的拱心石。
——《社会契约论》
最好的国王也都想能够为所欲为,却又并不妨碍自己依然是主子。
——《社会契约论》
国王远不能供养他的臣民,反而只能是从臣民那里取得他自身的生活供养。
——《社会契约论》
国王的私人利益首先就在于人民是软弱的贫困的,并且永远不能够抗拒国王。
——《社会契约论》
一般说来,如果说宫廷中有着更多的阴谋诡计的话,那么在元老院中就有着更多的智慧,而共和国则以更稳定的并且遵循得更好的观点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绝不会是内阁的一次革命便引起国家中的一次革命。
——《社会契约论》
既然最强者总是有理的,所以问题就只在于怎样做才能使自己成为最强者。然而这种随强力的终止便告消灭的权利,又算是什么一种权利呢?
——《社会契约论》
如果必须要用强力使人服从,人们就无须根据义务而服从了;因而,只要人们不再是被迫服从时,他们也就不再有服从的义务。可见权利一词,并没有给强力增添任何新东西。
——《社会契约论》
暴君是一个违背法律干预政权而依照法律实行统治的人。
——《社会契约论》
专制主则是一个把自己置于法律本身之上的人。
——《社会契约论》
在需要建立独裁制的危机关头,国家很快地不是毁灭就是保全。
——《社会契约论》
在各个国家的起源时,宗教是用来作为政治的工具的。
——《社会契约论》
基督教只宣扬奴役与服从。它的精神是太有利于暴君制了,以致暴君制不能不是经常从中得到好处的,真正的基督徒被造就出来就是做奴隶的。
——《社会契约论》
智者们有关上帝的崇高概念,它所以加之于我们的那些美妙的博爱法则,构成它所要求于我们的那种真正宗教崇拜的灵魂纯洁的种种社会德行,总是脱离群众的。
——《社会契约论》
就让我们把各种不同的宗教戒条都搁在一旁吧,滥用它们所造成的罪行并不亚于运用它们之可以免除罪行。
——《社会契约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