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郡主唇角翘起,眼睛里闪闪发光,声音却不相称地有些咬牙切齿:“芜倾云,如果我终将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靖钦侯看着婉月郡主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样是否会害了这个女孩子。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丞相府,也是被闹得天翻地覆。
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芜歆凝听说上次芜求成上次去看芜倾云的时候给了她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珠吊坠,心里不痛快,连说都没说一声,就跑去向芜求成讨要。
芜歆凝本以为凭借自己受到的宠爱,要到这么一个小玩意不难,却从未察觉到,辰言百日过后,芜求成的态度,早已物是人非。
果然,芜歆凝不顾众人阻拦冲进正厅以后,芜求成大发雷霆。若是平时,他或许不会这样大动肝火,只是今日他正在与人饮酒作画,好不快活,正到兴头上,突然冲进来一个莽莽撞撞的女儿,没了兴致不说,还丢了脸面。
今日来他的心情本就烦闷,好不容易才舒缓一点,结果让她这么一搅和,心情更差了。
于是,盛怒之下的芜求成,一气之下把芜歆凝关进了祠堂,禁足一个月,吃斋念佛,外人不得探望半步。
听到这个消息,最先赶来的便是樊满,不仅如此,她还特意抱来了辰言,希望看在他唯一儿子的份上,饶过芜歆凝。
可是芜求成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思见他,一想起辰言和樊满与芜歆凝千丝万缕的联系,芜求成就一阵气闷。
眼看着主人没了作画的心思,来访门客中一人便差人将那画了一半的画搁置了起来。
见旁人走净了,门客才开了口。
“大小姐自小便养在樊夫人身边,想必这性子的养成和夫人也脱不了关系。这姑娘还好,反正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可是儿子不一样啊,小公子未来可是要继承您的衣钵的,如果也有这样一副莽撞的模样,怎能成大事?”
芜求成沉思片刻,看向门客:“你是说,要我把辰言从小满身边抢走?”
门客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道:“怎么能说是抢呢?毕竟小公子也是您的骨血!这只是……”门客词穷,想了想,选择把话说的直白一些,“着也是为了小公子好嘛!”
芜求成看着自己的手心,想起那天握着樊满双手时的感觉。明明说好要好好对她的,到最后却要这样做吗?他又想到了辰言,那样乖巧的一个孩子,若是也养成了歆凝那样的性子,岂不耽误前程?
芜求成动摇了,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许久说不出话来。门客看着他这副煎熬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又开了口:“其实也未必是樊夫人养成的小姐的性子,毕竟一个人的脾气是打娘胎里就有的,旁人想改也改变不了的。”
芜求成听了这话却像是坚定了信心,站了起来,道:“我立过誓今生不再续娶,如今我和小满年纪都大了,只怕也生不下孩子了,如此,辰言便是本丞相膝下独子,我定不能让他的成长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