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自古便是我大汉大敌,这30万大军更似洪水猛兽一般横在了北地城池之外,犹如横在大汉头上的一把利斧使得大汉十三州人人心惊。匈奴者猛兽也,我强则可驱之,今我弱其必乘势反噬!
段煨看着匈奴连天的营帐望着北地城墙之下如今被董卓驯养成野狼一般的六万西凉军,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像是服用了一支强心剂一般,抬起头来刚毅的脸颊看着城墙之外接连至天边一角的匈奴军营心中大喊道“蛮夷之辈,想要犯我大汉先得过段某这关!”
同时此刻匈奴左贤王於夫罗也在阵前观望着大汉并州北地的城墙,这是一座匈奴军队翻越了数百年却始终只能让大单于望之生叹的地方,但是此刻於夫罗觉得自己有能力越过这座先人无法逾越的高山来成就自己的千古霸业,使自己成为匈奴最伟大的贤王而后以无上的荣耀登上父亲的单于之位,成为最伟大的王!
於夫罗伸出双臂展望着天空,这一刻他觉得仿佛是天空在拥抱着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如此好的时机,於夫罗转过身看着身傍一个颇为英俊且一看年龄就很小的汉人说道“谢谢,谢谢你告述伟大於夫罗如此重要的消息,等伟大的於夫罗成了这天地间最强大的君王,伟大的於夫罗一定好好的奖赏你!”
看着於夫罗近乎自恋的行为和语言少年并没有一丝神色的变化,只是清淡的说道“伟大的左贤王,如今北地的城防军远远不是你的军队的对手,伟大的你为何还不下令功击呢?”
於夫罗回身看着背后的营帐,对少年叹气的说道“我的朋友,大胡族的子民还没有看到鲜血,只有鲜血和杀戮才能激发我大胡族的正真战力,没有看到鲜血的大胡子民只是温驯的羔羊,只有鲜血和杀戮才能让大胡族人变成凶猛的饿狼!”
司马馗有些疑惑,疑惑战场已近在眼前,於夫罗所说的鲜血与杀入那里都有,而於夫罗却说他匈奴的子民没有见到鲜血和杀戮?
可是司马馗没想到答案竟然会是这般的血腥和残忍,於夫罗下令将北地城外的牧民尽数招来,其中有老有小。匈奴将之已园阵团团围住,左右贤王各帅500力士杀入园阵之内,阵中老幼哭声震天,壮汉但有想要反抗者皆被列阵的匈奴甲士以弓箭杀之,数千百姓在其铁蹄之下只半个时辰以死伤殆尽。圆阵徐徐合拢,长枪试探着百姓的尸体,以确保绝无生还的可能!
司马馗看的心惊胆战,然而如此凶残的仪式之后,匈奴甲士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士气高扬,杀气疼疼!
於夫罗登高一乎“儿郎们,汉家的肥肉美酒儿郎们可还记得?”
匈奴甲士高举带血的剑刃喊到“从未忘记!”
於夫罗大喜,长剑一指北地城门喊道“汉人的两脚羊已在城内等候多时,若我等再不前往,那些个两脚羊们可就心急了,儿郎们冲啊,让汉家的妹子尝尝我大胡族勇士的厉害!”
於夫罗此言一出,阵下匈奴甲士一阵哄堂大笑,於夫罗大喊“儿郎们随我杀!”匈奴甲士个个似出笼的饿狼一般冲去!
看着此情此景,司马馗不知自己所为是对是错,只是想到远在董卓阵中的父亲,司马馗心中一阵阵的酸楚,他只想大喊“父亲,儿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了家族所为的天命,可是父亲难道天道真的如此无情吗!”此刻的他却还不知道他的父亲司马防早在后悔与内疚的阴影中了解了天命的纠缠!
北地城头之上,西凉众将士看着如狼群一般直扑而来的匈奴骑兵,心中皆是一寒。那是满地看不到边际的一群饿狼,若是被其冲破城墙可以想想,我如今的大汉将会是如何一番场景。段煨静静地看着,此时此刻他还想退,非常想,看着满地看不到尽头的匈奴骑兵,他已经忘了自己之前的豪情壮志。只是他却不能退,因为他早已无路可退,若不将匈奴拦截于国门之外,那他段煨便是连死也无言见家中的先祖!
此刻的他虽然是一个文官,虽然两条大腿已然有些发软但其心中依然在默数着“400米.350米!”
段煨大喊“投石车,放!”
西凉甲士看到满天的匈奴此刻还在震惊之中,并州原先丁原训练的北地城军见此冲上前来将投石车绳索切断。巨石似流星一般向匈奴蛮骑砸去,使的匈奴先锋过后,中路成了一片血泥之地。但即是如此也伤不得匈奴军力分毫,伤不得匈奴士气分毫,更伤不得左贤王於夫罗的野心分毫!
匈奴骑兵一刻也没有挺下,此刻段煨心中计算着,他不是什么优秀的指挥官,也不是什么长胜将军,董卓用他做为北地军指挥的原因只怕是徐荣张济等人的落败身亡与李傕郭施的有勇无谋使得其一时已然无人可用。正是如此段煨知道自己更不能败“250米!弓箭手抛射!”
西凉军与并州军皆是此中好手,虽然指挥官的生涩与毫无煽动性的表现使得在第一****击中的西凉军显得摸不着遍及,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又或者只是被匈奴的算量震惊,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西凉军终归是西凉军,终归是西面的大汉铁师,听见主帅下令,未免西凉军再出纰漏大将李傕高喊“放箭,45度抛射!”
已然犯错的精锐之师岂能再错,箭雨密密麻麻似疾风暴雨般下落,使得本就装备简陋有冲锋在前的匈奴骑兵死伤惨重!匈奴军中司马馗不解的问道“左贤王,为何不派压制弓箭手的重甲士或冲车上阵,而让装备最为简陋的骑兵前去送死?”
对于司马馗的提问,匈奴左贤王只是淡淡的一笑,其声音未有一丝变化,像是此事本就理所应当一般说道“垃圾多着只能浪费大胡族的粮食!”
司马馗看着左贤王毫无一丝变化的脸,心中一阵阵的莫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父亲,孩儿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