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汗颜,傅小姐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娇生惯养住不惯酒店的人呐,况且,他们定的酒店肯定是最好的,为什么……
心里的猜想还没有完,那男人就好像看出了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样,低低地说,“别乱想,做好自己的事情,我要你来不是要你看笑话的。”
张秘书下意识就张口,“我没……”
她委屈啊,她知道郑天奇说的是今天那个张助理特意想他示好的事情,然后傅子语又发了脾气,其实也不是发脾气,只是看不惯然后拐弯抹角地骂她家总裁拈花惹草罢了。
“郑总,那个虽然我的酒量好,但是您带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吧?”
论能力,苏杭比她强太多,论气势,她也比不过苏杭。
况且,苏杭跟他身边的时间比她久太多了,据说在郑天奇还没有就任的时候苏杭就跟着他了,以前是他的贴身保镖,现在是他的助理。
张秘书转念又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苏杭能力强,他来了德国,所以公司里需要留下他的心腹,这才让苏杭留了下来……
郑天奇回答她的话,“叫你来自然有叫你来的理由。”
这话说了跟没有说一样,没有任何用。
……
傅子语一回家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瘫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这才去洗漱。
差不多这边十点的时候她准时上床,一躺在床上了她就觉得困意袭来,就在她眼睛已经要比上的时候郑天奇突然给她打电话过来了。
傅子语接起,可是已经困倦的不想说话了,“睡了吗?”属于男人的低沉的嗓音。
傅子语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色,迷迷糊糊地回答,“还没,不过准备睡了,你有什么事情么?”
说的声音还算清晰有理,郑天奇笑了笑,“还在不高兴?”
她闭上眼睛,将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幸好离开的时候家里她都用白布盖住,所以省去了回来还要收拾的空,半晌她才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于是郑天奇由重复了一遍,她这才说,“有什么是值得我生气的?你不会是以为因为那个张助理吧?”
男人没说话,但是很明显她猜对了。
傅子语笑,声音很低,“郑天奇,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看不惯她的作风,仅此而已,以为自己是谁,就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我跟在艾瑞克身边这么久了,我认为他选她是真的瞎了眼了。”
艾瑞克看人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人虽然很晃荡但是基本上都不会错,所以说傅子语也不明白怎么张助理这样的人会进来了。
“你看不惯她就是因为这个?”
“难道这个还不够么?”她觉得自己的瞌睡都要醒了。
“我知道了,你睡吧。”
这话说完,那端就率先掐断了电话,傅子语借着窗外的月色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莫名其妙。
傅子语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是听到敲门声醒来的,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在敲门声响了几声之后她就醒来了。
快速地起床然后出去的时候她竟然见到那男人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的客厅,见她从卧室里出来,睡意领口有些大,脖颈处还有些极淡的痕迹,男人皱着眉头看着她。
傅子语指着他,“你,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不在意地拍了拍手,嘲讽地说,“我正想跟你说,你就是在这样的完全条件住了这么久?这样的锁跟没锁没有区别。”
她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住了多久了?”
郑天奇打量着她的脸色,看起来是休息好了,他嗤笑,“你当张秘书是来旅游的么?”
她住了口,这男人恐怕在来之前就叫人查清楚了她在德国的所有,这几年她的生活都在德国,他肯定了解了不少。
只是,他今天没有事情做吗?
傅子语盯着他,“你不是过来工作的么?现在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我是过来帮艾瑞克的忙的,他还没有回来。”
“工作就不需要吃饭了么?你看看时间,现在已经中午了。”
墙上的钟就在她眼前,她自然看得到。
郑天奇已经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了,转头望着她,“你赶紧去洗漱,我带你出去吃饭,既然你现在是主人,那么今天你就负责带我逛逛吧。”
她撇嘴,“我看那个张助理就很喜欢带你逛,你找她吧,我今天只想在家里休息。”
“可是我不喜欢,哦,对了,这是艾瑞克吩咐的,既然他现在不在那么你就要尽地主之谊,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傅子语紧紧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指,几度就要爆发了,男人继续说,“对了,他的公司和研究室的资金都是我引进注入的,我现在你们最大的债主,于情于理,你都应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这话倒是没错,傅子语不知道,就连她来德国都是郑天奇的主意。
她瞪着他,总觉得这男人在说任何要求的时候带了一点颜色,傅子语转身去浴室洗漱去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没在沙发上发现郑天奇,她就以为这男人已经走了,给自己接一杯水捧着喝,郑天奇就出来了,指着她卧室旁边的那一间房,“这个房间是空的么?”
她点头,将水喝完。
紧接着就听到那男人说,“很好,我今晚搬过来。”
“噗”她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吐出来,硬生生给憋回去了,但是就是腔着自己的喉咙了。
他走过来为她顺背一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傅子语瞪着他,好半晌才顺过气来,“不行,我不同意。”
郑天奇显然觉得她不可理喻,“为什么?”
二楼其实也有房间的,但是傅子语没用,上面是她的书房和卧室,一楼只有卧室没有书房。
她坚定地摇头,“我这里住不下你的,星级酒店多好,郑总您是万金之躯,不适合住在我这种小庙里。”
本来昨天还在暗自窃喜,好像终于离这个男人远了一点了,但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令她措手不及。
“收拾好了么?走吧,今天下午的时间就交给你了。”
好像对于她的话他就跟没有听见似的,半强制性地搂着她的肩膀就朝外面走去,傅子语使劲儿在他怀中挣脱,怒骂,“郑天奇,你什么意思?我不要你过来住,你在酒店住的好好的,凭什么要过来?”
郑天奇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在拉着她出门的时候说,“一会儿我叫张秘书打电话找人来给你换锁,”顿了顿,“还是把门也给换了,你这门一点都不结实。”
傅子语,“……”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这时候突然凑近了她耳边,轻声说,“我只想干……你。”
她从来没有和人讲过这样的话,就算是以前的郑天奇也从来不会这么轻慢,但是现在他……他简直无耻!
傅子语没有话讲,羞红着一张脸,已经被他带了出去。
直到人被塞进了副驾驶位,她这才看着这人不知道从哪儿弄一辆车来,毫无疑问的豪车,她皱眉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男人侧头看着她,“你是指什么?”
“我说你来德国这件事,是不是早有预谋?”让她即便是出国了也不能离开他的势力范围,是这样吗?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傅子语觉得郑天奇就真的太无耻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趁她没注意偷偷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道,“嗯,早有预谋,要不然你觉得我刚得到你,会这么容易放你离开?再者说,在这边有公事要处理,两件事情没有任何冲突对么?”、
她怒瞪着他,对,对个屁!
车子启动,郑天奇问她吃什么,傅子语充耳不闻,等他终于不耐烦了,傅子语才转头看着他,“我爸身体不好,我拜托你的事情,你答应了吗?”
他倒是利落地点头,“嗯,我叫人留意了,你放心,在郑家,傅叔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懂了吗?”
她看着窗外,那股无力感又从心底里钻了出来,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那种打从心底里的虚脱和无奈让她没有办法。
逃也逃不掉。
而且,傅子语明显地发现,这男人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比如他可以在下车的时候就堂而皇之地将她压在车门上肆意亲吻,不顾旁人的眼光。
很多人甚至在经过他们身边的吹起口哨。
她羞愤的没有办法,但是却对这个男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都说打蛇要打三寸,很明显,他是知道她的很多东西,比如她不说去哪里吃饭却带她去了她曾经也经常去吃的一家法国餐厅,里面都是一些法国菜,其中也有她爱吃的,只是后面她吃腻了才好久都没去了。
而他很明显是知道这个的,知道她好久没去了,肯定有点兴趣,所以带她去了这家。
从车上下来他就一直牵着她的手臂,时不时低头问她一些问题,那姿态俨然他就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