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没有,是你回来的太快了。”
郑天奇将吹风搁在她身后的梳妆台上,这才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是不是洗澡洗的太久,脑子进水了,所以需要吹干?”
傅子语不满,半阖眼眸,没有说话。
郑天奇很明显就是在别的房间洗澡的。
现在身上还带着一身湿气,短发微湿,凌乱得有些性感。
她攥紧身侧的手指看着他,“这座房子,没有住人么?”
这房子看着华丽,但是里面的这些装潢处处都透着一股现代风,比如家具,又比如某一个文艺的角落。
他点头,“有。”
这个答案有些模糊,因为她今天显然没有看见别的人,除了他们自己。
郑天奇看着她,视线直勾勾地放在她的胸前,眼神晦涩,眸光里暗含着一抹水光,傅子语下意识就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除了她身上这件浴袍有些大,所以显得人更加的娇小。
男人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我记得你一直都有洗澡要换衣服的习惯,这里没有你的衣服,所以你里面穿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傅子语脸色一红,抿紧了唇,“我……”
一个我字刚刚出口就尽数被男人火热的唇给吞了下去,他一只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脖颈,另外一只手从腰线往下走,转而握住她的左手腕。
不出意料,腕表冰凉的温度好像一块热铁一般灼伤了他的手指,他就那么抓着她的手腕,急促地吻着她。
傅子语有些明白他的心理变化,紧握成拳的左手在他触碰上她的那一个瞬间就松开,接着一个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受不了这样突然的举动,紧紧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皱眉看着他紧绷的下颌,“今天晚上我是不是逃不掉?”
郑天奇将她放到床上的一瞬间,湿热的唇就贴着她的耳廓打转,“我给你机会逃,但是机会就只有那么多,用完就没有了。”
傅子语浑身一怔,手指慢慢揪着他的浴袍,眸子里有一抹紧张。
说起来,她其实到目前为止都只有郑天奇这么一个男人,有些事情她虽然经历过,但是每次她总是害羞的。
郑天奇看着她,黑眸熠熠,“所以,这次机会你要用吗?”
这男人就是料准了她不会拒绝,果然,傅子语轻轻摇摇头,然后道,“郑总您器大活好,要是我拒绝岂不是太不是抬举了。”
这话说完,她眼角闪过一抹光亮,就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郑天奇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手指已经探到了她的胸前,在触及到什么时候男人抬头促狭地望着她,“上面没穿?那下面呢?”
她撇过头,闭起眼睛,没有说话。
头顶是男人邪魅的嗓音,“我以为你这么上道,原来下面还是穿了。”
她没有穿贴身的内衣,但是穿了内裤,尽管有些小洁癖,但是要让她就那样面对郑天奇,她还是做不到。
郑天奇的唇已经从她的下颌转移到了她的胸前,傅子语紧紧攥着身侧的床单,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马山就要去德国了,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照顾一下我爸,他这几天身体不好。”
前两天傅文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傅子语就从他的语气听出了他的不对劲,几番追问之下,他才说最近身体出了一点问题。
傅子语暂时没有办法去看他,现在要离开了那么自然要拜托好他。
郑天奇闻言,顿住自己正在进行的动作,转而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上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傅子语被他的眼神弄得心惊,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现在的情景是相顾无言。
但是紧接着郑天奇就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说,“傅子语,你现在面对我,连虚与委蛇都不需要了吗?”
虚与委蛇。
她自嘲地笑笑,在他身下身体有些蜷缩,“我觉得虚与委蛇已经不足以形容我了,现在我在你身边应该用战战兢兢来形容。不是吗?”
男人笑,笑容像是一月时节的冰棱,周围的空气也瞬间降下了好几个度。
他腾出一只手,一边扒着她的衣服,一边愤愤地道,“因为你觉得马上你就要出国了,不知道归期,所以和我做一场好像也不吃亏,至少这样你救得了你自己,也能够救得了江宏文,外加,你还让我替你照顾傅叔,所以一点也不亏是吗?”
这话一说完,她身上的衣袍基本上已经不能遮住她的身体了,傅子语闭了闭眼眼睛,等他扒下自己身上唯一一件布料,才仿佛啜泣一般开口,“请你关灯,关灯。”
卧室的邓光明亮,她受不了这个感觉。
郑天奇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将室内的灯关掉,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傅子语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适应,只有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月光。
他已经回到了床上,火热的身躯贴着她的,手指精准地拾掇住她的下颌,捏在手中,“我问你,你是不是这样打算的?”
傅子语转头看了眼那边的满地清辉,安静的夜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我就是这样的想的。”
这一瞬间,男人猛地贯穿了她。
有痛自身体深处蔓延开来,他像是一只永远不知餍足的野兽,一点点啃噬的她。
她是逃不了的猎物,只能在他身下娇喘,不管此刻心有多么的分离,但至少她的身体是愉悦的,她想,一夜情也不过如此吧。
情潮爆发的那一刻,傅子语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听到了男人在她的耳边的阴冷的嗓音,他说,“如果你是那样想的,那么我告诉你,永远也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她想不出来,只知道身体极累,累到连手指尖都不想动。
所以后来男人抱她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也没有反驳,表情怏怏地任由他将温热的水冲在自己身上,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点也没有错。
他在浴室里也要了她一次,前面是他火热的胸膛,背后是冰冷的墙壁。
傅子语累及,睡着的前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天边那抹不明显的亮光,不知道是晨光还是月光。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窃喜,他今天晚上的种种行为看来,就好像是因为她要走了,所以才会狠狠地要她,那么这就意味着,她马上就要逃离了么?
……
第二天,傅子语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
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脑袋有些痛,身体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的确,她的确是被掏空了。
全身上下都在痛,从头皮到脚趾,都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经历了一场怎样的****。
又在床上躺了十分钟,她才慢悠悠地起床,枕头边摆放着女人的衣服,傅子语眼神一凝,知道是郑天奇准备,她拿着到浴室去换。
等出来的时候,卧室的门刚好被人从外面打开,傅子语皱眉看着那人。
是个中年女人,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很是干练。
她见着傅子语就开始笑,然后说,“傅小姐醒来了啊,先生一个小时前才打电话回来,说你可能要醒了,要我随时过来看看。”
傅子语点头,“你是?”
她点头,“我郑先生请来的家政,我姓李。”
“对了,您现在饿了吧,我已经把菜准备好了,只等您起来就可以下锅了,我现在就下去准备。”
傅子语叫住她,“李阿姨,谢谢你了。”
李阿姨笑了笑,“您谢我干什么啊,都是先生吩咐的,他今天还亲自打电话来跟我说您喜欢吃的菜了。”
李阿姨大概是从来都不关注网上那些事件,要不然一般的人见到他们这样,很难不会乱想什么。
傅子语收拾完毕,开门出去,刚刚走到楼道,郑天奇就打电话过来了。
“醒了?”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只是情绪和昨天有些不同,语气里多了一抹愉悦,对就是愉悦。
她一边提着裙摆小步小步地走楼梯,觉得自己身体很痛,尤其某个地方,刚才在浴室的时候她还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从脖颈开始蔓延。
幸好他让人准备的衣服领子比较高,要不然非要被李阿姨看见。
这样一来,她的语气就有些不好,皱着眉不耐烦地道,“我没醒你还能指望我接你的电话么?”
郑天奇不怒反笑,耳边都是属于男人的笑声,“喜欢吃什么都和李阿姨说,她会准备的,还有,你的车我已经叫苏杭给你开过去了,你可以用,但是今天晚上你必须回到这个地方。”
傅子语不满,下意识就问,“我为什么还要回这里?”
“因为我喜欢。”
她站在楼梯中间的缓步台上,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栏杆,“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不过作为补偿,今天晚上你来公司找我我们一起晚饭,然后我陪你回你的公寓收拾东西,明天早上从香泗路出发。”
他都这样说了,傅子语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点头,“我知道了。”
那边也不在意她这样的语气,只是低声说,“我还有事要忙,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