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晓付了一部分的定金,视线在四周环顾了一周,有些烦躁,手机也不是自己当初的了,根本不能和任何人联系。
她捏着自己的眉心,然后不耐地说,“你们赶紧去给我处理这件事情吧,钱不是问题,我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了。”
“叶小姐,我也想,只是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千万小心,我听人说,据说您手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难道没有想过用这个东西去交换么?毕竟当初他们要的只是这个东西,仅此而已。”
那男人笑了笑,富态的脸上滑过一抹算计和精明。
叶晓晓冷笑,嘴角一抽,“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拿到我要的东西就行,你虽然在这里混了很多年,但是我要是真的出事了,我想你到时候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家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是纽约,叶晓晓相信她舅舅不会不管的。
而叶晓晓也想好退路了,如果最终实在是没有办法离开,大不了她就跟她舅舅服个软,撒撒娇,他不可能不管她的。
叶晓晓没有久留,再三交代了一定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
只是在路过一楼的时候,她不过是看了一眼那边聚集起来的一大堆人,正在那里兴高采烈的吼叫着什么,叶晓晓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骂了句瘾君子然后径自朝门口走去。
只是她没有料到有人会直接从身后捂住她的唇,在昏迷前那一刻她眼中只有大堂满目的金色闪耀着。
……
沈北堂是在隔天下午到达的柏林,彼时傅子语正和简蓁约着出去吃饭,躺在床上那男人自然是很不高兴的,但是不高兴归不高兴,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沈北堂携带的贴身助理问到了郑天奇的病房号,开门进去的时候郑天奇正一个人在吃饭,身旁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孤零零的,无端有些……可怜?
他大步走进来,不由得嘲笑,“哟,郑总这是……一个人吃饭?”
郑天奇闻言抬眸,只见沈北堂气宇轩昂地走进来,身上的铁灰色西装看起来为他的气质添了几分冷硬,但是无损他的俊美。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略微有些苍白但是依旧很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郑天奇才重新抬起自己的勺子慢慢地喝汤,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你确定你一来就要这么跟我说话么?沈北堂,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有求于我。”
毕竟简蓁的消息还是他透露给沈北堂的,人也是他帮忙找的。
可是沈北堂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径自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然后在他房里的沙发上坐着,一边打量着四周,幽幽地说,“你这住院条件也弄的太好了吧?我看你不是太办事的,你是来享福的。”
还没等郑天奇开口说话,沈北堂继续说,“我说你多灾多难的,可是那一次不是逢凶化吉了过来,然后美人在怀,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郑天奇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所以你是喜欢我现在的生活了?”
沈北堂摇头,转头看着他,“NO,我还是比较喜欢打官司,那种胜利的感觉你无法体验到,对了,你和身体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吧?我听说那东西挺厉害你,你别到时候整出一堆的后遗症来。”
病毒这种东西,可大可小,只要治疗的好,就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稍微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很难整。
沈北堂一路过来,只让人先把行李送去了酒店,一是因为想要看看郑天奇,而是则是因为简蓁。
他再度看了一眼病房,奇怪地问,“没有人照顾你?”
半倚在床头的男人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阴鸷浓重一些,目光沉了沉,然后道,“我给赶出去了。”
沈北堂好奇,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傅子语在照顾他,所以很惊奇他会把傅子语赶出去,于是问,“傅子语照顾你,难道不是你求之不得?你会赶她出去?”
彼时郑天奇已经用完了餐,然后优雅地用纸巾擦拭自己的唇角,一边淡淡地说,“嗯,还有什么问题么?”
说完,他按了床头的铃声,没一会就有人进来给他收拾残局,有条不紊的。
沈北堂等那人出去了之后才从沙发里站起来,盯着他看,嘴角溢出笑意,“所以说傅子语不在这里?”
郑天奇闭了闭眼,等睁开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好情绪了,见他又坐在了病床旁边窗户下面那张沙发上,脸色一沉,不悦地开口,“起来,那沙发不是给你坐的。”
声线极其的冷,像是带着冰棱。
沈北堂瞧着他的脸色,还是起来了,只是呆滞地问,“你这沙发不给人坐你摆在这里做什么?”
郑天奇白了他一眼,想起傅子语那个没有良心的心里就来气,于是愤愤地说,“我的沙发我自然有权利让不让人坐,你没事就走吧。”
其实沈北堂坐了那么多个小时候的飞机着实有些累了,但是他心里像是一直有一只小猫在挠着,尤其是当脑海中出现某张属于女人的脸时,脑袋里的那根神经就更加紧绷了,于是兴奋多余疲惫。
现在他只想见见那个叫做简蓁的女人,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几次三番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而沈北堂现在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现在俨然已经把简蓁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认为以后的生命中就非简蓁这个人不要了。
但是他也没有想过,他甚至到现在不知道简蓁究竟长什么样。
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是就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不至于虚弱的需要倒时差这种东西,他只是看着郑天奇,终于说出了从刚开始就想说出来的话,“我问你,简蓁呢?”
郑天奇终于笑了,半阖眸子,一脸高深莫测,他以为沈北堂的定力能有多强呢,到头来不过如此,沈北堂见他这个死样子就来气,再度问,“劳资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所以这么久的时间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对手貌似很强大,我这次就是她救活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这么久没有找到的人的你当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沈北堂自然知道郑天奇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女人这么有本事,能够在s市躲了这么久不被抓到自然不是很善类。
郑天奇接着说,“简蓁我叫人查过了,本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她是德国伯爵米勒家族的御用医生,这年恰逢大选,米勒公爵心脏病突发,就是简蓁救了他,在这次大选中简蓁发挥着重大作用。”
“你不是说她是什么病毒研究方面的医生么?”
“还有心脏科的医生,最关键的是,米勒公爵的儿子喜欢简蓁,而且对简蓁有求必应。另外,还有一点你要注意,简蓁之前是路缄默的女朋友。”
越听沈北堂心里就越沉重,听到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微微震惊了,问,“路缄默?你说的是s市那个路家?”
路家虽然不是s市很显赫的家族,但是好歹是政客家族,实力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些年有些没落了,路缄默父亲那一辈在政治上也没有什么作为,算是不温不火的家族。
不过在s市还是排的上名号的。
郑天奇点头,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所以这个女人你还要么?就我看来,性格不好,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才对,为什么这次这么执着?”
尽管郑天奇不知道沈北堂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过好歹还是能够猜想一下,简蓁性子太烈,沈北堂其实是属于脾气有些大,可是却雷声大雨点小,要是真的以后和简蓁在一起了,肯定也是被简蓁压着的哪一位。
不知怎么的,郑天奇仿佛已经看了未来他们中间即将有一位妻管严。
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微勾唇角,沈北堂瞧着他眼角的笑,皱眉问,“你笑什么?”
他摇头,“没什么,北堂说真的,你要是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毕竟我觉得简蓁现在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中,所以说你还可以退出,这场战争就收场吧,毕竟那晚的事情,严格的来说,你是大赢家。”
沈北堂听着他的话就呸了一口,“所以你是真心劝我么?为什么要加上一个一句简蓁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中?你难道不是故意挑衅我?”
没等郑天奇开口说,沈北堂就说,“劳资就还不信了,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我总要得到手了才考虑要不要收手!”
听着沈北堂信誓旦旦的话,郑天奇只是眼角掠过一抹光芒,并没有说什么话,窗外的夕阳有些美,这个时节要是在法国的话,必定是薰衣草满地了。
八九月的天气正好,德国其实也不错,好不容易能够避开国内那些媒体的眼睛,郑天奇倒是想和傅子语好好的玩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