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子语因为这两天时差调过来了,晚上也休息的早,所以早早地久醒来了。
但是她靠着的这具温暖的胸膛是怎么回事?
本来还睡意朦胧的眼睛蓦地清明,男人强有力的臂膀还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肢,头顶是他淡淡的呼吸。
虽淡,但是很灼热。
为什么她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圆溜溜的眼睛四周环顾了一眼,发现这还是她自己的卧室,于是明白了这男人就是趁着她睡着了之后过来的。
同时傅子语觉得很奇怪,她很少有很熟睡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有一点点声音就会醒,所以对于郑天奇在她床上出现这个事情她有些不解。
同时也在心里不耻他这种行为。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怒气,幽幽睁开眼睛,在看到她眼中幽蓝色火焰一般的东西时咳了咳,“还早,继续睡会儿。”
现在不过6点钟光景,傅子语看着他的下颌,似乎生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她拧眉,“你先放开我,不要把我捁的那么紧我难受。”
男人闻言,手劲儿放松了一点,继续闭着眼睛。
傅子语望着他毫无顾忌的模样,当即就不满了,声音不免放的大了些,“郑天奇,我问你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我昨天晚上个你说什么了?”
他漫不经心地,连眼睛都没有打开,“嗯,走过来的,你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她更气了,“我说过了你不准和我睡在一起,你现在是反悔了?”
“不是,我有点冷,那间房被子不够暖和,所以才过来,再说了,我没对你怎样,不是么?”
没怎样?傅子语猛地想要伸手推开他,但是这男人简直比一堵墙还要厚,根本无法撼动,于是她只好说话,声音提高一个度,“你出尔反尔现在给我滚下去。”
八月的天气,他会冷才有鬼。
傅子语自然是不相信的,所以在他怀中使劲儿挣扎,好半晌了,男人都没理她。
最后等他出声的时候,那嗓音都已经沙哑透了,“你要是再动,我就在这张床上做了你。”
傅子语要牙,还是使了狠力推他,“你给我滚,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他睁开眼睛沉沉望着她,那双眼睛里好像蒙着雾气,那么近却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只听见他说,“被你弄得瞌睡都醒了,所以晨间运动要不要来?你看看,被你弄得那东西都硬了。”
他一边说着下一流的话,一边还做着不雅的动作,傅子语又气又怒,瞪着他,“你他妈今天要是对我来真的,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
郑天奇听了她的话,心里微微一震,好半天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难道我今天在这儿上了你,你就要去死?还是说你要逃离这里,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她知道这男人是在套她的话,傅子语终于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她冷冷地笑,“只要没有你,什么地方都好。”
“是吗?可是我看,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可能不见到我呢。所以说,你如今要怎么消失呢?”
你如今要怎么消失呢?
她怔怔地看着,好半晌了才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这人心真冷。
同床异梦,傅子语不得不承认她一夜无梦,很好眠。
她起了床,郑天奇不再囚着她,任由她去。
傅子语也没有什么晨运的习惯,起了这么早洗漱完毕也只是去书房看昨天艾瑞克给她邮过来的文件。
她不明白自己这次回来的意义在哪儿好像她是有用的人,但好像又不是。
上午,郑天奇载着她一起去研究室,不是很远的距离,开车二十分钟不到。
这个时节,路边的法国梧桐已经逐渐变成黄色,黄叶一下子堆满了街道,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郑天奇在一侧看着她的侧颜,心里一动,便低声说,“喜欢外面的风景?等今天忙完了,带我去看看?”
她没说话,也没有摇头。
郑天奇便再度说,“傅子语,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为我安了无数个罪名,不管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这次她笑了,想起了这两天他说的一些话,心里不免有些伤感,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伤感从何而来,“你要是现在能够离我远点儿,我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同样也是小,眉峰凌厉,薄唇轻启,“你死了这条心吧,自己招惹上的人,这条路你就是哭着也要走下去。”
傅子语点点头,脸上表情很淡,“所以说我耐得负隅顽抗,安身立命多好。”
“和我咬文嚼字?”
“不敢,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郑天奇还在想她话里的意思到底是真是假的时候傅子语就说到了。
艾瑞克出来迎接的他们,身旁跟着张瑜。
傅子语淡淡地看了张瑜一眼,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心思却极其老成,看起来城府很深。
直到进去之后,张瑜领着郑天奇去另外一个地方先坐会儿,而艾瑞克有事情要交代傅子语。
直到他们离开,傅子语才垮下脸色,不满地看着艾瑞克,“我说你怎么选张瑜那种人进来啊,以前还别的研究室的,我要是你我都不放心。”
艾瑞克无所谓地笑笑,“刚开始是有一点点顾虑,现在好了。再者,她能力挺好的,拉过来对我们研究室也有好处。”
张瑜的性格他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不可否认人家能力很强。
艾瑞克打量着傅子语,好半天了才笑出声,“诶,我可听人说这两天你一直和郑天奇出双入对,怎么你们搞在一起了?”
她真是觉得艾瑞克这男人不会讲话,但是她也不能对他说一些事实,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给我消停点儿,在那位祖宗面前,我就不信你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位自然指的是郑天奇。
傅子语跟着他的脚步乘电梯去了研究室T区。
“你快点把要点都跟我说了,昨天你给我的那个文件我看的一知半解,什么也没抓住。”
艾瑞克也不耽搁时间,大步地朝离间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穿着防护服的人,两人都点头示意。
进去之后,里面只有少许几人,见他们进来了纷纷问好,然后又各自干自己的事情。
艾瑞克指着其中一个培养皿说,“你看这个,还记得上次你在宏文集团看到的那份传真吗?这个就是那种副药的根子。”
“最近我们发现这种药只要升级换代之后就能作为一种独立的药物使用,而不需要和别人的药一起配着用。”
傅子语看着培养皿中的液体,皱眉,“所以说你现在是不能让它升级?”
艾瑞克摇头,“暂时还不能,所以需要你过来。”
她的眉头不禁拧的更紧了,说,“你这么看得起我?艾瑞克,我觉得干不来这个。”
傅子语认为自己是真的不适合这个东西,要从开始研究一种药物,什么方面的情况都要考虑到,还需要大量的实验。
要是以前的公式不能用了,腻你还必须要重新列公式计算。
艾瑞克只笑了笑,“行不行你也先接手着嘛,大不了到时候你不行再交给别人,要不然我叫你过来干什么呢?”
他看着傅子语一脸犹豫,再度给她灌输思想,“不能让你就这样生疏了,对吧。好了,我还要去见他呢,你先在这儿熟悉情况吧,不了解的叫他们找资料给你看。”
直到艾瑞克走了傅子语才开始看资料,又小小地试了一下这个药物,发现有些东西她根本无法控制。
心底有些烦躁,感觉这药在她手上迟早要出事。
中午时分,艾瑞克自然要做东请郑天奇吃饭,傅子语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当她有一点点犹豫的神色,艾瑞克直接将她扯到一边训斥,“你怎么能不去呢?你看不出来那位少爷是的心思么?你不去怎么行?”
她其实想说她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见她又要犹豫,艾瑞克直接瞪了她一眼,“小祖宗,你别傻了,走吧。”
最终他们在一家西餐厅落脚,张瑜看起来是这行的老手,很是熟练。
看着她的郑天奇的互动,傅子语心里有些淡淡不爽,只是觉得男人其实也不过如此。
席间艾瑞克和郑天奇自然有事情要谈,傅子语从头到尾就充当了一个花瓶的角色,不闻不问。
郑天奇期间看了她好几眼,可是傅子语就是闷头吃自己的东西。
最后还是艾瑞克眼尖,胳膊肘碰了傅子语,笑眯眯地说,“小语啊,郑总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你敬敬人家。”
她皱眉,俨然就是一副要拒绝的意思,艾瑞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敬酒这顿饭就算完了,不然接下来我看有你好受的。”
然后在她悲痛的心情和笑靥如花的脸中他们四人碰杯。
郑天奇身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自然是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他不过就在德国呆了四天,便带着张秘书回去了。
临行前那天早上,他依旧是强势地睡在她床上,指数走的时候轻轻在她额中印下一吻,嗓音温柔,“下次我回来,你就要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