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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彘

两个人近乎同时动了,刘如意是剑快,魏英狐则是不知从何处来的一股迅猛劲力,真的已经与苍狼神形皆似。

没有人想给对方活路,刘如意的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逼近了魏英狐的心腔,剑已出鞘,决计是躲不掉的。若要那什么来挡,也只有被刺穿的命运。

被刺的人只能用双臂挡下,而剑已在离魏英狐胸口不满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不寻常的是,原先见血的画面似乎没有照常上演。剑身被魏英狐的“手”,或是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手的东西抓住了。

“怪胎,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兽不兽的,就为了找本王寻仇?”刘如意笑道。

“杂碎,爷有这双狼牙臂也是拜你所赐,如今让你死在它之下,算是死得其所。”魏英狐用他已经干枯的声音说道。

“笑话,你杀得了本王再说。”

刘如意想拔剑再战,却发现自己的剑好像被锁死在魏英狐手中,动弹不得。

“果然是狗嘴,咬住了就不放了。”刘如意暗骂。

“黄毛小儿,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魏英狐话音刚落,两掌瞬间交错移动,刘如意的剑突然扭曲得及其诡异,只见魏英狐双臂一震,剑应声而断。

“刘如意,一个剑客没了剑,怎么杀人呢?”魏英狐笑道,声音有些颤抖。

“本王承认你的手有些变换莫测,但却不见得能徒手毁我的剑吧?”刘如意突然严肃起来。

“怎么杀我,怎么杀我呢?你杀不了我,我要杀你!”魏英狐莫名开始癫狂。

“你走了小路,提升内力的小路。”刘如意冷声道。“这方法我也只是听先生提及过,你不仅知道还用了?”

“你,你不得好死,你自找的!我要杀,要杀你!”魏英狐的双眼从他向刘如意出手后就缓缓变红,声音也越来越不对劲。

“高估你了,看来你只是服了其他人给你的药,凭你自己只做不到的。”刘如意暗道。

魏英狐冲了过来,这次换刘如意躲不了了。他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只是对准快到身前的魏英狐的天灵盖就是一拳!

他自己被狼牙臂打进了右肩,霎时倒飞出去。

刘如意捂着出血口,半撑着看向魏英狐。只见本来早该昏厥过去的魏英狐,却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头顶还不时渗出血。

“到底是谁给他喂的药,居然能让人在头部剧烈疼痛下不会昏厥?”刘如意不解。

几个呼吸的时间,魏英狐已经到了刘如意身前。他嘴里呢喃着刘如意已经听不懂的胡话,举起他的狼牙臂准备轰向刘如意。而刘如意也完全看清了他的眼神,瞳孔涣散,仿佛根本没有意识。

“可怜你从头到尾被人利用。”刘如意讽刺道。

“死......”魏英狐看向刘如意,只说出了一个字,却也不像他自己说的。

“没错,你是得死,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一个合格的剑客,只要想杀人,永远都不会找不到剑。”刘如意嘴角上扬,面对着直冲而下的狼牙臂,一个侧身,让狼牙臂直接撞到了地上。继而他盯着魏英狐的锁骨,笑了笑,右手拿出断了的半柄剑刃,直接插穿了魏英狐的锁骨,狼牙臂应声而落。

刘如意以为可以松口气,不曾想魏英狐居然毫无知觉,张口就咬。刘如意干脆把剑柄插进他的嘴里,闪身躲开。

“真是个怪物。”刘如意捡起被他斩落的狼牙臂,盯着魏英狐,“能死在你自己的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说罢,就挥开狼牙臂砸向魏英狐的脑袋。

任你药效再强,也不见得头被打烂了还能动吧。

刘如意擦了擦身上的血,折回去牵雪影,准备继续赶路。没走出去多远,他忽然听见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赵王殿下不是仙逝了吗,你是何人,胆敢假冒皇亲?”

刘如意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老人,有些惊愕,随即了然。

“你就是夏黄公吧。”刘如意冷声道。

“正是本尊,世人所传商山四皓中的夏黄公崔广。”老者笑道。“你如何得知啊?”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赵王,赵王不是被你们合谋毒死了吗?”刘如意反问道。

“现在你明面上可是死人,本尊把你抓回去严刑拷打也并无不可,我若不想你走,你可走不了。”崔广厉声道。

“贪狼阁主也是被你们四个妖道控制的吧?”刘如意冷笑,“别人也没有这等本事。”

他盯着崔广,一字一句的说道:“千万不要在本王面前吹嘘,想拦我,最好喊上你那三位断袖之友,你一个人,还做不到这么难的事。”说罢,便转身离去。

“我若想走,你更拦不住。”

刘如意瞬息间已走远,全然不知气得面色发紫的崔广如何狼狈。

长安城内,吕雉知道了刘如意没死的事后,就已经坐不住了。人没死,她密谋杀害皇子的消息就可能会泄漏,吕氏家族好不容易才站稳的脚跟可能又会被动摇。想到此处,她内心就焦急,她急了,就想折磨活物,太急的时候,更想折磨人。

想着想着,她就走到了已经两眼无光,神情呆滞的戚夫人面前。

“你生的那个孽种真是聪明,还有那么多人帮着他,可惜啊,他还是救不了你。而且,他死也是早晚的事。”吕雉在戚夫人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戚夫人突然像发了狂一样,伸长脖子想要撕咬太后,侍从赶紧把太后拉开。“吕雉,你恨我就冲着我来,别伤了我儿子!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贱货,若不是你痴心妄想,让他争夺皇位,我也不会浪费心神去杀他,还不都怪你么?”、

吕雉目光阴冷,“你当然要死,你儿子也不会例外。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他死,那你就先去等他好了。本宫看你刚刚想咬我,真是没有半点皇妃气质了,跟个畜生一样,不如,就让你当个畜生吧。”

说罢,太后的侍从就把戚夫人从椅子上拖了下来,下人搬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刀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你一辈子都让本宫寝食难安,现在要上路了,也该让本宫开心一回。”吕雉笑了笑,说道。

戚夫人神志已经完全清醒,眼里满是恐惧“你要干什么?你会遭报应的!你,你......”

“哈哈哈哈哈,本宫是太后,永远都是大汉的皇后,该遭报应的是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讲本宫的报应?”吕雉狂笑。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本宫要开始享受了。”吕雉说道。“你们几个,还不动手?”

下人们都答应后,纷纷从桌上拿起器械,手不免有些颤抖。

“快点。”吕雉冷声道,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一名下人只好向前,给戚夫人灌下哑药。戚夫人瞬间无法在言语,只得呜咽。

“还是吵,先割舌头吧。”吕雉说道。

另一个侍从走上前,手不停地颤抖,最终伸进戚夫人嘴里,割下一小块舌肉。

戚夫人双眼布满血丝,血丝中是极度的痛苦与怨恨。但疼痛却没有让她叫出来,也或许她已经麻木。

“别急,你眼睛漂亮是吗,现在就给你缝起来!”吕雉狂笑道。

一个裁缝模样的人上前,一针一眼,封死了戚夫人的眼眶。

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没有比这更好的诠释,戚夫人觉得她已经死了,又觉得她好像永远都死不了。

“本宫骂够了,你的耳朵也没用了。”吕雉自顾自说道。

说罢,一个宫女拿着铜液颤颤巍巍地走到戚夫人身边,向她的耳朵洒去。看着戚夫人血迹斑斑的脸,她的手太抖,铜液没能滴进耳朵。

“你心疼她?”吕雉问道。

那个宫女一下趴在了地上,“不是的太后,奴婢不敢啊,奴婢只是太害怕...”

吕雉用桌上的刀子划过宫女的脸,一脚踢开她,怒斥道:“这么舍不得你就跟她一起去当畜生吧!”说罢抢过铜液,自己往戚夫人耳朵里灌了进去......戚夫人面部扭曲着,像是在笑,宛如女鬼。

关于这种极刑的细节还有很多,戚夫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无间地狱旁人也不得而知,只知道隔天有一块‘肉’从下人房里被抬出,据看到的宫女们相传,这块‘肉’没手没腿,眼睛封死,鼻子也被割掉了。最后被扔到茅房附近,此刑被后人传为人彘。

戚夫人也真是苦命,不知为何,几日过去也一直死不了。那个被毁容的宫女也同她一起住在茅厕,第三天晚上,精神崩溃的她也就自尽了。

不知过了几日,皇上身边的太监告诉他,宫里有一处茅房中养了一头猪,甚是有趣,刘盈便决定去看看。太后正在和她的审卿庆祝,也就不知此事。

刘盈来到茅房前,捂着鼻子,看见了那头‘猪’。说来也怪,任谁都认不出来的戚夫人,居然被皇上一眼认出。刘盈一路哭,一路笑,回到了寝宫。戚夫人似乎明白她这么久还活着是为了什么,当天夜里也就去了。刘盈回宫后一病不起,一日病情稍好,回想太后种种行径,他只能开始醉生梦死,神志也变得不清。太后知道此事后又整死了他的贴身太监,这太监本是刘盈身边少数能讲话的人,是以刘盈知道此事后,酒又灌得更凶了。

算算日子,刘如意该刚好赶回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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