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拓跋奎和李严标都注意到了他的着一举动。但是同时都很奇怪他这是拿的什么东西。
正在大家困惑的时候,拓跋睿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了柳月的手上,同时轮椅转动,对向内室的方向。柳月将金黄色的锦布去掉,一条纯金打造的金鞭出现在柳月的手上。
拓跋睿突然说道:“见金鞭如见先皇,还不跪下。”
众人一抖,纷纷跪在了地上。但是许敏和太后没有跪下。
拓跋睿抬头,一双凤眸看向她们所在的位置,虽然双眼灰蒙蒙一片,但是那里依旧有着盛气凌人的气势射出来了。许敏接收到他的目光,双腿一软,摊在了地上。
拓跋睿在看那睁着一双深陷的老眼的太后,冷冷的说道:“太后见到先皇不跪,是不是想要以下犯上啊,还是说先皇人不在了,威严也随着消失了?”
“你。”太后颤抖着双手高高的抬起,指向拓跋睿。
拓跋睿根本就不在意,脸一转,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说道:“父皇需要清净,静养。景阳宫里的人太多,使得这里的空气都变的浑浊了。这样不利于父皇养病。所以请太后和淑妃娘娘还是先回宫去吧。”
拓跋睿说完侧头看向柳月,说道:“柳月。”
“在,王爷。”柳月上前一步,等候命令。
“送太后和淑妃回宫。”
“是。恭送太后,淑妃娘娘回宫。”柳月站到一边,高声喊道。
太后愤愤的起身,双眼狠狠的刮一眼拓跋睿,起身,在老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淑妃也是很不情愿的站起来,眼中有着愤恨,有着怒气,但是不能发出来。用力的捏了身边的丫鬟一把,快步的走了出去。
那丫鬟很是无故,痛的她眉头打结,愣是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手扶着被捏的高肿的手臂,快速的跟上许敏的脚步。
拓跋奎和慕容燕看着柳月手里的金鞭,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本来他们还在想,即使现在拓跋睿真的查出什么。依照他的身份拿他们也没办法。但是谁知道他手中竟然握着先皇的金鞭。那可是连太后都要敬畏三分的东西。怎么会到他的手上的。
更重要的是,本来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心里坦荡荡的拓跋奎和慕容燕此时真的是没有办法在坦荡了。虽然他们的确没有做过毒害皇上的事情,但是有谁能保证没有人用计陷害他们。
古来皇宫中有多少的人是被冤死的。对于从小生活在着深宫中的他们,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被冤枉的人,真的是多他们一个不嫌多,少他们一个也不嫌少啊。
拓跋睿回头看向皇后和太子,说道:“太子和皇后娘娘还是现到偏殿等着吧。在没有消息之前你们还是不要出景阳宫为好。”
后宫,苏政和朱笑风将侍卫分成几个小队,又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带头人,分别搜查了宫里的嫔妃的宫殿。而他们二人亲自到太子和皇后的宫殿里搜查。
很快的有了结果。苏政在皇后的永乐宫的偏房内搜到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并且还抓拿了那屋子里的宫女。
朱笑风和苏政的脸色均不是很好。他们没有想到真的能在皇后的宫殿内搜到这东西,虽然还没有让太医证实,但是隐隐的他们觉的这就是许太医说的东西。
苏政和朱笑风带着药包和住在那间房里的宫女来到了景阳宫。他们让宫女先在殿外侯着,然后整理了一下官袍,走进了殿内。
拓跋睿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头微微的侧了一下。柳月低头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什么。
拓跋睿将脸摆正,问道:“朱将军,苏丞相,查看的如何?”
朱笑风一脸严肃的回道:“回王爷,臣在皇后的永乐宫的偏殿找到了一包东西,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东西。”
“哦?柳月,许太医可在。”拓跋睿微微侧头,问道。
“微臣在。”许太医弯着腰,从后面走出来,站到了拓跋睿的面前。
拓跋睿淡漠的说道:“朱将军,将那找到的药粉给许太医看看吧。”
朱笑风将找到的白色药粉拿给许太医,接着对拓跋睿说道:“王爷,臣将那名宫女也带了过来,您看。”
拓跋睿微微皱眉,道:“宫女?什么宫女?”
“就是药包所在处的宫女。”苏政说道。
“哦?这药粉是在宫女所住的地方找到的?”拓跋睿突然眉头打了个结,好奇的问道。
苏政回到:“是的。是在皇后身边的宫女。”
拓跋睿突然嗤笑了一声,对着身后的柳月说道:“柳月,去偏殿将皇后和太子请过来。”
“是,王爷。”柳月领命,走出了正殿。
拓跋睿听着柳月出去了,这才对着朱笑风说道:“将那宫女也带上来吧。与皇后娘娘对对峙也好。”
拓跋奎和慕容燕忐忑不安的坐在偏殿里。
“太子,你说,那要粉……”慕容燕一进偏殿就一脸紧张和担忧的抓着太子拓跋奎的衣袖问道。
拓跋奎拍拍慕容燕的手,安慰的说道:“母后,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慕容燕一听他这么说,抓着拓跋奎的手滑落了下去,一脸复杂的看着拓跋奎。
拓跋奎感觉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滑落了,看了一眼慕容燕的手,在随着手移向那手的主人,一脸茫然的问道:“母后,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燕摇着头,满脸纠结的的说道:“奎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皇啊。”慕容燕虽然为了让拓跋奎坐上太子之位也残害过很多的拓跋奎的兄弟,但是她对拓跋珪还是有感情的,她不会因为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而对拓跋珪下手的。如果她能坐到那般的狠心的话,着皇位早就该易主了。
拓跋奎一阵的疑惑,不知道慕容燕在说什么?眉宇锁紧,问道:“母后,您在说什么呢?”
慕容燕疑惑的看着拓跋奎,问道:“难道你父皇的无影醉不是你下的?”
拓跋奎气急,吼道:“当然不是儿臣下的,儿臣怎么会对父皇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儿臣原以为这是母后您做的,看来也不是。”
慕容燕和拓跋奎两个人瞬间摸不着头绪了。他们两个人都不是,那会是谁呢?还有谁是和燕国皇室有关系的。仔细的想想,似乎没有。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许太医在胡说。可是慕容燕仔细的看过,拓跋珪的情况的确和中了无影醉之毒的情况一模一样。
一时间两个人都无言了,各自陷入了沉思中。
柳月走到偏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低着头,一脸沉思的在殿内来回的踱步。他抬脚走进去,说道:“禀皇后,太子,睿王请两位过去。”
拓跋奎和慕容燕一听柳月说拓跋睿请他们过去,两人互望一眼,彼此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些许的紧张和不安。拓跋奎率先开口问道:“柳月侍卫可否告知,三皇弟请我们过去何事?是不是找到了什么?”
慕容燕也是紧紧的盯着柳月的脸,似乎正在等着他的答案。同时她隐在袖口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柳月看看两个人,回道:“属下不知道什么事情。只是朱将军和苏丞相已经回到了景阳宫中。王爷就让属下过来请二位了。请吧。”
拓跋奎和慕容燕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他们走的不仅不慢,一点儿也没有失掉贵为皇后和太子身份该有的尊贵架势。
柳月先行一步站到了拓跋睿的身后,俯身对着他说道:“王爷,皇后和太子到了。”
苏政和朱笑风向皇后和太子行礼。
拓跋睿转头,对上朱笑风和苏政,说道,“现在皇后和太子都到了,朱将军和苏丞相可以说说查到的结果了。”
“是。”朱笑风上前一步,看着皇后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说道:“臣奉命到后宫各殿搜查,在皇后娘娘的永乐宫的偏殿内搜到了这个。”朱笑风将手中的白药包举到眼前。
拓跋奎微微皱眉,看向慕容燕,心道:“母后不是说不是她下的毒吗?怎么会搜到药粉?难道有人栽赃。”当然,他希望是有人栽赃,而不是她对他撒了慌。
慕容燕慌了神,怎么会在她的偏殿里搜出这种东西呢?她自从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碰过无影醉这种东西了。这药粉怎么会在她的偏殿出现?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的,想到这种可能,慕容燕喊了出口:“不,这不是本宫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栽赃给本宫的。”
拓跋睿冷笑了一声,说道:“哦?是吗?栽赃,对,很有这种可能。”
拓跋奎听着拓跋睿的话,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很不舒服。可是究竟是什么地方让他不舒服,他一时想不到。
在北魏的皇宫中,众臣之间免不了有不对服的地方,也许也会有明争暗斗,但是面对皇位的继承上是不存在结党营私的情况的。他们向来是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帝位争斗的。这也许就是这一朝的臣子最为聪明的地方。因为结党总是面临着一定的风险,而他们聪明的将风险避开了。所以对于朱将军和苏丞相的搜查他们是放心的,绝对的不会去认为他们在中间做了手脚。拓跋奎这样的想着,眼睛在一次看向那一脸高深莫测的拓跋睿。他说的每一句话看似是在帮助他们,其实有种别样的危险。
拓跋奎皱眉想了很久,直到大殿门口处进来一个人,他才猛然惊醒,想到哪里不对。
拓跋睿说话的语气很不正常。他以往的时候说话总是一副淡漠的,不问世事的样子。可是他刚才很明显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还有丝丝老谋深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