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容冷声问:“相公你在外头寻欢作乐,可曾想过这家里还有一个人正怀着你的孩子,苦苦等着你的陪伴?”
“你说谁?哦,春意是吧?”高长元熏熏笑道,“我不是已经陪了她好多天了吗?今日还是她主动推我过来陪你的呢!”
是啊是啊!嘴上说着叫他过来陪她,但一转脸,就又是对她威严恐吓、又是发动娘家人灌他这么多酒,分明就是想让今晚继续不了了之。
这样一来,事不成也不关她的事,高长元还得念着她的大度宽容。
她那位姐姐算盘打得可真精!
罗秋容心中冷笑。“即便如此,难道你就真听她话了?难道相公你不知道,孕中的人最爱胡思乱想。或许你之前是大度的让你过来我这里,但现在夜深人静,她指不定一个人在灯下流泪呢!”
“那就让她流去吧!”高长元一挥手。
罗秋容大惊--这竟是他说出来的话?这该是将罗春意疼进心坎里去的高长元说出来的话?
下一刻,便又听到这个男人道:“我已经让你流了那么久的泪了,怎能让你继续流泪呢?以后,你们姐妹总是要找到合适的相处之道的,我总不能因为她而一直冷落了你。”
我的天!
这个男人最近是怎么了?居然能将她和罗春意相提并论了?
别说她不能接受。便是罗春意听到这话,只怕又要流上好几晚的眼泪了。
“夫人……”
一席话说完,不见她的反应,高长元以为她是被感动了,忙又摸索着凑过来。
罗秋容忙不迭一把将他掀开。
“兰儿!兰儿!”
“少夫人!”
兰儿捧着一盏解酒汤匆忙跑进来。
罗秋容拉住她。“百灵和画眉呢?叫她们赶紧进来!”
“怎么了?”
“少废话,叫她们进来就是了!”
“是。”
很快两个漂亮的丫头就进来了。罗秋容直接将其中一个推到床边。
当即高长元便伸手一抱一拽,人便滚进了他怀里。
“夫人,夫人……”
一叠声的叫着,他的唇便贴了上去。
余下的画面,便是不容亵观了。
罗秋容看向另一个丫头:“你是出去,还是留在这里和她一同伺候?”
“难得有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奴婢愿意留下。”丫头忙道。
“那好,他就交给你们了。今晚上你们俩务必要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才行。”
“少夫人请尽管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就好。
罗秋容长出口气,连忙转身出去了。
至于身后传来的低呼粗喘……她没听到,也不关她任何事了!
这一晚,罗秋容便再旁边的耳房里将就了一夜。
这一夜,她睡得极沉。
但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处院落里,罗春意则是彻夜未眠。
“他居然还能走路还能说话?不是说了要把他灌个烂醉人事不省的吗?”
“这个……老爷说了,姑爷好歹也是状元郎,里里外外总得有个状元郎的样子。他已经灌了他不少了,要是再灌,那便跟头死猪一样给人背回来,要是给有心人看到,定要参他一本嗜酒如命。这样一来,于姑爷的名声不利,到头来于小姐你也不是一件好事啊!”迎春小声道。
她还管什么好事不好事的?
当务之急,是要让高长元永远和那丫头做不成真正的夫妻,让那丫头彻底死了心,对她来说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罗春意用力捏着帕子,忽然呲的一声,帕子居然都被她撕破了!
罗春意脸色登时更不好看。
迎春忙道:“小姐,既然姑爷已经去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你有着身孕呢,还是赶紧回床上休息吧!不然,明日三小姐在你跟前耀武扬威,咱们就更没心思对付了!”
“事情都已经闹成这样了,我怎么还睡得下去!”罗春意咬牙道。抬眼朝窗外看去,“我就在这里等着。我等着,收了沉香是被我所迫,那和她圆房呢?他不是答应过我,和她不过是走个过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我吗?”
迎春苦劝不过,只得也抬起沉重的眼皮站在一旁。“既然如此,那奴婢陪着小姐你一起等。”
罗春意揪着破碎的帕子没有吭声。
她们这样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
今日天气极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一缕缕的微风轻轻掠过,带给人几分清凉。
“啊--”
罗秋容的院内,忽然传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喊。
罗秋容停下手中的针线转过头:“是相公发出的声音吗?”
“听起来是的。”兰儿道。
“哦,看来他终于睡醒了。”罗秋容颔首,这才放下针线,“走,过去看看。”
来到房间,才发现高长元应该是刚醒。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片大片的胸膛。
白皙细嫩的胸脯上,一道道明显的痕迹充分向其他看客说明了昨晚的战况之激烈。
百灵和画眉两个丫头应当清醒了不少时候了,但是身上也只少少穿了几件。现在两人并肩站在一旁,瘦削的身子微微发颤,说不出的可怜。
听见脚步声靠近,见到罗秋容进来,高长元便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过来:“罗秋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床上为什么会多出来两个丫头!”
两个!
他刚睁开眼时都吓傻了,以为是自己眼睛除了问题。但等道两个人齐齐向他说话,纷纷表示要服侍他起床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尤其,这两个丫头单薄的衣着下,他分明可以看见一道道激情的痕迹。
那是他留下的!毋庸置疑!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上抱的是罗秋容啊!
面对他的疯狂,罗秋容不动如山,屈身向他行了个礼。“怎么回事,相公你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妾身还没来得急恭喜你,身边又多了两位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