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的易萨萨喃喃低语。
不知道是墓地的这样的环境的原因,还是因为有孕了以后的牧听春开始变得多愁善感。
总之,在听到易萨萨的这样的语气的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心疼了。
如果不是千宜春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想自己一定会冲上去,将易萨萨搂在怀中。
易萨萨却是扬了扬头,将眼泪的逼进了眼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牧听春他们跟着紧走了两步。
不远处的的墓碑旁,贴着墓碑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
“姐夫。”易萨萨上前,想要将贴着的男人叫醒。
男人的脚下,还零散的散落着空空的酒瓶。
牧听春看到这样颓废纪年,一时有些诧异。
“千宜春,你去帮帮萨萨吧。”
千宜春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便已经要松开的她的手了。
牧听春仔细的盯着紧闭着双眼的纪年。似乎前一刻还在跟自己谈笑风生的男人,这一刻却是这样的躺在这里,让她的心中除却的满心的心疼之外的又多加了一丝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纪年这样一个男人,为之这般。
看到千宜春已然上前帮忙,牧听春这才慢慢的将目光移开。
缓缓的的,移动到墓碑的正前方。
原本有些好奇的目光,猛地停留在那笑的思易飞扬的方寸的照片之上。
她足足的盯着这个照片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可思议的道:“萨萨,这是你姐姐?”
千宜春听到她口气中的异样,抬头瞬着牧听春的视线看过去。
在见到上面的女人的照片的时候,他惊讶了一番。
但是随即面色又变得正常。
心理却是闪过一丝若有所思,所以这才是纪年接近小春儿目的吗?所以,这才是易萨萨执意也要接近小春儿的目的,说自己没有恶意的理由?
照片上的女人,在笑起来的样子,分明跟牧听春特别的想象,就是单纯的只看眼睛,也能看到几分的相似,尤其是眼中的神采。
易萨萨拍了好一会,纪年只是动了动,却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相反,他反而更是固执的抱着墓碑,怎么都不肯撒手。
“嗯,是我姐姐。牧姐姐刚才那么惊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牧听春稍稍的点了点头。
的确,虽然此刻没有镜子,她也能感受到从眼前照片上传递出来的熟悉的感觉。
“所以牧姐姐其实心里也有了一些的猜测了是不是?”声音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些的悲切又倏然多了一些苍凉的在心头。
就好像,隐藏在心头都秘密,被突然揭露出来,全数的暴晒在这样的日光下,让自己无所遁匿。
“你姐姐确实跟我有些相像。”
牧听春上前一步,仔细的观察着上面人儿。
纪年还在地上,千宜春不怎么也拉不起来,不由的有些恼意。
刚想一巴掌将他批晕,不知道是他的拉扯终于起了作用,还是说因为她们的讨论的声音将他吵醒,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倏然睁开。
下一瞬间,又恢复了迷蒙。
他的双眼似乎的看不到焦距,只是朝着牧听春的方向,缓缓的站了起来。
“潇潇......潇潇,是你终于来看我了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那里还有平时的冰冷,声音之中的深情,就是千宜春这样同样冷酷的男人的都忍不住有些心酸。
情到浓时,那人却是跟自己阴阳两隔,他有点同情纪年。
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的纪年,一句句的重复着对易潇潇的怀念与不舍。
“潇潇,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易萨萨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的留下来。
牧听春刚想上前安慰几句,才迈出去的脚还没有落在,地上,纪年一个踉跄,扑了过来。
千宜春觉得自己的心那一刻都要被惊的飞出来了。
如果纪年这样的扑向的牧听春,牧听春根本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但是牧听春却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纪年。
一切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
“潇潇,你来看我真好我......”
似乎是的感受到了怀中的温暖,纪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千宜春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扬手,撤掉了牧听春背后的那道透明的光晕。
刚才那一霎的时间,真是要吓死他了。
就是易萨萨也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孕期前三个月本就氏危险,如果纪年这样的飞奔过去,后果,真的是难以想象。
“我来看你了......”不忍心看纪年这般的落寞的让人心疼,她扬了扬手最终还是的拍上了纪年的肩膀。
本就寂静的墓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千宜春只觉眉头突突的跳起,严重的冰冷,像是动日的里的冰雪,又宛若的锋利的刀子,嗖嗖的射向纪年。
牧听春放在纪年肩膀的上的手,这么看怎么刺眼。
似乎是牧听春的话起了作用,又似乎是她怀中的温暖让纪年冰冷的身躯察觉到了温暖,总之,纪年便的安静了下来。
千宜春想要上前将他从牧听春的怀抱中的拉出来。
牧听春却是摇了摇头。
“我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家了?”
她继续的柔声额说着。
想要把纪年带走。
怀中的人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好。”
公墓的人员匆匆的赶了过来。
易萨萨上前同他们说话,以示感谢。
千宜春的不放心的她一个人能走的稳当。只得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扶着的牧听春。
层层树立的墓碑中,三人的行走的方式,不禁让人忍俊不禁。
可是,看在的易萨萨的眼中,却是心酸不已。
纪年再次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安静的躺在的酒店的柔软的大床上。
在看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以后,牧听春原本是想直接送他回他家的,但是易萨萨却是拒绝了。
如果纪东陵他们看到了这样的纪年,只怕对姐姐的怨念更是加深一层,恨不能将姐姐碎尸万段了吧。
她不想姐姐在死后,还要沾上这样的恶毒的怨念。
千宜春他们明显在赶时间,正好秦瑞文来找易萨萨,易萨萨便让秦瑞文帮自己把他太抬到了酒店。
“你醒了。”
突然出现的男声,让纪年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记得,潇潇的声音,他恍惚的记得前面,易潇潇拍着自己的肩膀跟自己说来看自己,说来接自己回家......
一切似乎就在前不久。
突然出声的男声,让纪年的脑中顿时像是炸开了一般。
他倏然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
洁白的被子,让他有一瞬间的愣怔,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更不是自己的家里任何一个房间。
借助房间里的微有些的橘黄的床头的灯的光,他微眯起眼睛,观察起了这个的房间。半晌后,他转头看向刚才的男声的来源。
秦瑞文在床前坐着,见到纪年的转过头来,这才又开口道:“你醒了。”
在快速的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最后的记忆外,他这才抬眼看向床边的男子。
他记得的自己跟易萨萨一起回来以后,便先去看了易潇潇,那日的看完易潇潇以后,夜里他翻辗转难眠,索性起身去了易潇潇的以前的房间。
那些的她的遗留下的标本,那些栩栩如生东西,时刻的在提醒着自己她的离去,却是有时候,又让自己以为她还在这里的错觉。
再然后呢,他只记得自己带上酒再次去了墓地。
再后来呢?
记忆似乎到了这里中断了,但是他抬起双手,似乎的掌心还残留着脑海中的那不甚清晰的印象,似乎他是真的牵到潇潇的手的。
“纪年,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秦瑞文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易萨萨似乎有些惧怕这个男人,但是他却是不怕。
但是易萨萨的事情,他又不能不管。
见纪年醒过来,却是没有说一句话,他便开口主动打破这安静。
易萨萨去帮纪年买清淡的食物,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回来。他看了一眼窗外,夜幕已经渐渐的拉开了序幕。
纪年记得这个男人,当时易萨萨偷偷回来私会的男人。
叫什么来着?
忽然用脑,他觉得自己的脑门有些发疼。
“纪年?”见到他突然皱起了眉头,秦瑞文不得不再次问了一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摆设,这装饰,分明就是酒店里。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眼前的男人,又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要是你觉得自己没有事情的话,我便不久留了。”秦瑞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他已经醒了过来,那么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去找易萨萨了,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了,易萨萨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你是萨萨的朋友。”
虽然想不起来的他的名字,但是他的记忆力还不错,“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一切有些让自己摸不着头脑,他最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尤其这个人,还牵扯到易萨萨。
“我出现在这里,很简单,当然是帮萨萨的忙,不然,纪年你以为我为何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