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好端端午饭,硬是被千宜春搞的差点让自己吃出内伤。
尤其是崔佳后来过来的时候,竟然还夸千宜春的知道心疼自己。
哪里知道心疼自己了,分明就是差点要气死自己的节奏好么。
“崔姨,这几天,小春儿我继续征用几天。”
饭后,牧青山没有在家,千宜春便主动承担起了帮助崔佳收拾碗筷的责任。
厨房里,水龙头被打开的瞬间,千宜春手中抱着碗筷一并放了进去。
“征用?”崔佳有些哭笑不得。
这形容词也是没谁了。
她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给自己打报告还用征用......
“拿走吧......”
她大手一扬,“拿走吧。”
千宜春顿时被逗乐。
“好。”
悲催的牧听春就是这样在自己毫无选择权利的情况下,被千宜春带回了千家。
一同被带回的,还有那些被他视为鬼画符东西。
今日的千家似乎的是格外的寂静。
牧听春一脚踏进去的时候,便是的这样的感觉。
“咦,千宜春为什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就是以往最常见的那些佣人,也没有了踪迹。虽然说她们也会回家过年,但是她听原本的一个小佣人说过,她过年是不想回家的。
“爷爷出远门了?”
“哦......”算了,反正有人对自己来说也是摆设。
“小春儿是想爷爷了?”千宜春小心翼翼的放下的手中的鬼画符,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牧听春点了点头,终归是的相处了那么久了,她还真是有一些想念他的,再说了,也还没有跟的他说一声新年快乐。
半晌后,她的将目光慢慢的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的她错觉,寂静下来的千家,总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怎么,是不是觉得觉得自己自己好几天没有来,有些陌生了?”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氛围变了。
更是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走到卧室,扫到床上万年的不变的深色床单,变成了素白色的床单的时候,她嘴上扬起了一抹微笑。
“嘿嘿,千宜春,你说你是不是早都预谋好了的?”
“并没有。新年新气象而已。”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也是依你的喜好为主......”
这句话牧听春爱听。
刚想开口说什么,房间却是响起一声紧过一声的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有些单调,单调到她有些嫌弃枯燥。
我她疑惑的看向千宜春:“千宜春,你电话响了......”
千宜春却是无动于衷。
“小春儿,是你的。”
牧听春顿时一脸黑线。
她的手机才不会是这样的铃声。
再说了,她自己的铃声,她自己还不记得么?
“小春儿,真的是你的。”千宜春说着,把手机递给了一脸坚持着不是自己的人手中。
“......”牧听春接过手机,看到电话上的陌生的号码,一脸的黑线。
这个时候,谁会跟自己打电话?还是固话?就是快递,现在人家也不上班。
她疑惑的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里传出一个焦急的女声:“喂,你好,是小春儿吗?”
牧听春更是疑惑了,对方还知道自己的小名儿,但是自己显然根本不认识她,更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我是。”
“小春儿小姐,您好,我这里郊区公墓的管理人员......”牧听春不等他说完,心中咯噔一声,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了。
公墓?她一直对那种地方感到莫名的恐惧。
公墓的工作人员跟自己打电话,是要干嘛?
“你认识易潇潇的吗?他的朋友在她墓前醉倒了,怎么也不肯离去,我们也没有办法,便只好从他手机找到了后一个与您联系的记录......”
易潇潇?感觉很熟悉,,但是她没有的叫易潇潇的朋友啊。
“易萨萨!”她刚想开口拒绝,一旁的千宜春却是开口道:“易萨萨的姐姐。”
牧听春顿时想起来了。对了,怪不得听着那么熟悉了,原来是易萨萨的姐姐,易潇潇,易萨萨,她们姐妹的名字还真是别致,潇潇洒洒。
但是她说易潇潇的朋友是谁?
“你好,易潇潇我知道,但是你说的朋友是谁?”
怎么易潇潇的朋友会有自己的电话?还自己是他最后的联系人?
“纪年先生。”那人说道。
纪年!那就是了。
易萨萨总是称呼他为姐夫。
如果是这样,便也能说的清楚为什么刚才这人说易潇潇的朋友的是跟自己最后一位联系人了。
她昨夜是跟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最后才发了短信。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千宜春只觉这个电话来的无比不是时候。
“小春儿,你要去?”他本就是想着早些带着她来千家,提前给她一些心里建设的,谁知道这个时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去啊,纪年出事了。”
如果不知晓的话,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既然已经知晓,哪能坐视不理?更何况,纪年才帮助了自己的大忙。
牧听春想也不想的说道。
千宜春见她说坚定,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但愿时间来的及。
“那边走吧。”
一路上,千宜春的速度飞快,即便如此,也还是的落后了易萨萨。
出发的时候,她告诉的了易萨萨这件事情。
身为易潇潇的亲人,她应该比她们自己胡乱的找,可以更快的直接到达目的。
这么冷的天气,纪年的在冰冷的墓碑前喝醉,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受的了。
“牧姐姐!千总。”
易萨萨才停稳了车子,便看到牧听春他们的到来。
“抱歉,麻烦你们了。”
她歉意的说着。
“没什么,还是快些去看看吧,这么冷的天气,别在冻出个什么好歹了。”牧听春有些心急的说道。
“嗯,牧姐姐,你们跟我来。”
易萨萨走的有些着急。
回来以后,纪年很遵守承诺的跟自己一起来看了姐姐,但是两人并没有呆了太多的时间便离开了。她不知道,纪年会在今天会选择再次过来。
还落得惊动千宜春跟牧听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严重了。
千宜春却是拉着牧听春,稳稳的控制住她的速度,虽然远远的跟易萨萨隔了一段距离,却又保持着不跟丢了。
“千宜春,你不要闹。我们走快一些。”
她想挣脱千宜春的手掌,快些更上易萨萨的步伐。
“慢些,跟不丢,纪年也不会有事,如果有事情,便应该是医院给你打电话了,而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了。”还想走的那么着急,也多亏了自己的孩子的坚强,不然,又是经历牧野的事情,又是被疑似生病什么的。换做别的孩子,只怕早都要跟他说再见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
“你得考虑到孩子。”
牧听春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身孕的事情。
她尴尬的一笑,这才放缓了速度。
说的也是,如果真有事情,他们该去的便是医院,而不是这里了。
“千宜春,你说,纪年是不是因为情伤?”
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本来她这么关心纪年,某人的醋意已经漫天飞了,就是走在前方的易萨萨都似乎感受到了他醋意,而突然停下来。但是独独牧听春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是不是啊,你说。”
她见千宜春没有回答,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是......”千宜春咬着牙说了一句。
“我想着也是,要不然怎么大过年的在这里买醉?”
她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让千宜春的心中的醋意翻滚着却又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抱歉,我一时着急,走的太快了......”确实走的太快了,即便说着要跟那个人说再见,在听到他出事的时候,也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要快些找到她他。
倒是忘记了牧听春的身体,跟本不能走的这么剧烈了。
“没事,也丢不下。”
牧听春无所谓的说道。
还在春节期间,公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音。
午后的阳光开始变得灿烂起来,日光大盛,将排列整齐的墓碑笼罩温暖的光下。年轻的面孔,苍老的面孔,稚嫩的面孔,在日光的照耀下,每个人脸上都说不出的安详。
死后长眠。
只留这一抹对人间的微笑,无声的在这日光中,诉说的着不为人知一切。
她突然伤感起来。
“千宜春,你说我们将来也是会像这样,只留下冰冷的石碑吗?”
“不会。”千宜春干脆的打断她的话的,“你还有我。”修长的手臂将她揽在怀中,看着她眼中的伤感,一时有些心疼。
“先不要想了,萨萨已经放慢了脚步了,大概是要到了。”
易萨萨放慢脚步,却是为了能让他们跟上自己的步伐。
不过也的确快到了,转过眼前的弯,在走一点,便能看见姐姐的墓碑了。
“牧姐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姐姐呢?”走在前方的易萨萨突然开口,声音中说不出的沉闷。
牧听春摇了摇头,“没有。”
“我姐姐是易潇潇呢,当时我爸爸妈妈为了好奇名字,便是给了我们起名字为潇潇萨萨。寓意潇潇洒洒......可惜,虽然初衷是好的,但是我跟姐姐却是这一辈子,谁也不能潇洒的走完这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