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东方研的声音有些冷寒,透过黑色车窗,他看到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中。
这是一种何等的痛,谁懂?
炎熠然与东方研对视,数秒后,轻声叹息,“我只让你一次,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东方研眯眼,“你是在用怎样的身份,与我说这话?”
炎熠然轻笑,刹时波光潋滟,嘴角微勾,竟是与东方研不相上下的风华,“爱慕者的身份!”
对这个回答,东方研很意外,据nina自己所说,她与他关系非同一般才是,原来……并非如此。
那么,那两个孩子……
突然,一种想法侵入脑海,三年前,他偷天换日,三年后,他们刚好三岁!
这,说明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炎熠然,神色激动。
炎熠然叹息,不是他要出卖她,只是觉得,她这样过日子太辛苦,背负了太多东西,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偏偏要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互相远离。
其实,再大的伤痛,在时间面前都会被抚平,而在时间的风化中,越发深入刻骨的爱情,却是沧海不移的。
炎熠然将怀中的人儿交给东方研,看着宾利绝尘而去,揉了揉额头,嗯,陪失意的人喝酒,是最痛苦的差事。
摇头浅笑,脚步轻快的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今日月明星稀,很适合散步,晚风,也很舒服。
一颗大树下,走出两道黑影,一男一女,女的环臂,“咱门还不动手么?”
男的摩擦尖细下颚,“我自己让东南亚那边动手了,很快,东方研,就没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了。”
“呵呵,真舍不得那两个小东西。”女的咯咯娇笑,月色下,那张脸,完美如木偶,表情也冷硬。
东方杰从咖啡馆回到阳明山,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却也没清理,便那样黏黏呼呼的在脸上。
这东方家大宅越发的冷清了,儿子都不在身边,于芬也不在了,偌大的庭院,除了银白色的灯光,再有就是寂静的风声。
东方杰一步步的走在石子路上,一颗颗的抚摸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这就是他50年打下的江山,如今空落冷寂。
他在石阶上坐下,仰头,看着白月光,心里空的很,想了很多,他和于芬的过去,转念,又是那个温软如水的女子。
瞬间,老泪纵横,他双手捂脸,肩膀怂动,依稀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血和泪混合在一起,看起来狼狈极了。
厚重的大门滴一声轻响,被人从里面打开。
东方杰浑身一僵,这屋子里早没人了……
是她吗?是她回来了吗?要带走他吗?
慢慢的回头,却是李嫂,定了定神色,东方杰再次转回头看着天空。
相反李嫂吓了一跳,问,“谁?”
光线太暗,李嫂视力也不好,没戴老花镜。
东方杰回头看她,再次把她吓了一跳,“老爷?”
“嗯,是我。”清了清嗓音,东方杰想要笑一笑,可是刚刚扯动嘴角,发现那么的艰难。
笑不出索性就不笑了,问,“你不是回老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今天是夫人的祭日,我回来看看。”李嫂叹息。
是啊,今天是她的祭日,3年了,你不在,3年了,这3年,我行之如僵木,日日生不如死,活在对你的愧疚中,你知道吗?
黑白相间的简单卧室中,简单的时尚,低调的奢华,米色落地窗帘合拢,投不进一丝月光,只有束暗暗的夜灯亮着。
东方研抱着nina,两额相抵,她睡眠深深,呼吸浅浅。
这样的场景,是这些年想都不敢想的,悄悄碰触这颗心就疼。
nina睡得似乎不怎么安稳,小脸皱着,十根手指,根根收紧,张张合合的嘴里,破碎的声音是,妈妈……
东方研皱眉看着她,忽的,身旁的桌子上,手机震动了起来,那样急迫。
东方研接起电话,低声,“喂!”
“主子,不好了,刚刚两个孩子逃跑了。”
东方研倏的皱眉,“煞呢?”
“煞已经追出去了。”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两个小孩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那边没了声,看着受伤的手臂,和身后倒了一大片的兄弟苦笑,那是一般的小孩吗?
在他们的饭里下药,要不是他醒来,估计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那小男孩身手利落,居然把他的手腕打折了。
这些,还是不说的好,简直丢人!
“快去找,然后,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山西,大同。
为了安全起见,煞将两个孩子带进了山西,因为他对这一带比较熟悉。
宝儿和贝儿头上戴着夜路探照灯,和从煞那里偷来的地图。
两人蹲在地上,地图铺开,贝儿的手在地图上指点。
山西省轮廓略呈东北斜向西南的平行四边形。东有巍巍太行山作天然屏障,与河北省为邻;西、南以涛涛黄河为堑,与陕西省、河南省相望;北跨绵绵内长城,与内蒙古自治区毗连。
山西地图
地形较为复杂,境内有山地、丘陵、高原、盆地、台地等多种地貌类型。山区、丘陵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二以上,大部分在海拔1000米至2000米之间。
“我们在的地方就是盆地。”
她停顿了下,看了宝儿一眼,凤眼弯弯,故意道:“知道什么是盆地么?就是在中间形成一个低地,被山所围绕。”
宝儿白她,“现在是你卖弄的时候么?快找出路线,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