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摸出手机,点开照片,那张东方研系着围裙的照片在眼前,他的音容,他的一切。
罢了,是该忘记了,点出删除键,却是迟迟无法下手。
天就这样黑了,八点,已是无处可去的nina提着行旅,坐在候机室里,等待着登机。
东方研醒来的时候,已是九点,如黑曜石般的黑瞳有着让人惊惧的阴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他直直的看着立在一旁的煞,许久后,“我睡了多久?”
她居然把煞也留下了!
煞低头,“主子,你睡了13个小时。”
“她走了?”
“我查了nina小姐去美国的机票,是十点。”煞抬腕,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
东方研放在两侧的手突然握紧,气息也变了,他看着窗外,看了许久,突然起身,却是身子一软,他扶额,支撑住身子,喃喃低语,“她到底下了多少药!”
他的身子,一直会少量的尝试这些东西,一般的量和普通的品种奈何不了他,毕竟,像他身处的这个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暗算他,他必须有一副比常人能扛的身子。
他防备世人,却独独不会防备她,所以才会让她得逞。
东方研咬牙,挥开煞伸来相扶的手,“去机场。”
煞张口,“既然小姐执意离开,你去也没用啊,不如徐徐图之,况且,夫人在你心中实在也是到魔障,不如等克服了,再去找小姐,反正,她是你老婆,还能跑了不成?”
东方研冷冷的看来,眼光如刀,冷厉的撕扯着煞每一寸皮肉,一惊,低头,“属下越界了。”
“哼!下不为例,记住。”
“是。”
放了她?怎么能?怎么能?他做不到,一分一秒,都做不到,他宁愿拥抱着她,彻夜无眠,他宁愿和她厮守着,一同死去。
东方研简单的换了身衣服,煞去开车,途中,手机信号声响起,煞拿起来,点开,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传来,冷泡沫酒吧艳遇,和调酒师的香艳过程。
东方研被算计的事情,煞经过皇少的暗使美人儿已经知道了。
正不知怎么和东方研交代,皇少这真是江湖救急啊!
东方研坐上车子,头晕沉沉的靠在坐垫上,问了时间,竟只有十分钟了。
东方研喘息着命令煞,用车子极限的速度,煞犹豫间,他已下车,将煞拎出车子,踩动刹车,车子如飞起来般,冲了出去。
煞刚刚站稳就已经看不到车子的身影,他急的在车后大喊,“主子你才中了迷药,不能开车,容易出事的啊!”
车子在马路上狂奔,东方研将油门踩到底,一刻不曾松懈,眼看就快要到机场了,一辆货车从对面而来,两边的车子都开得极快,无法闪躲开。
两车相撞,天地都变了颜色,东方研轿车底盘无法抓稳,车子旋转着飞上天空,再如流星坠毁般,重重的砸向地面,坚硬的车壳和地面相接触,发出“叱”的声音。
当时,不管是路人,还是车辆都如静止了般,停在了原地,那个高傲的男人就那样被人拖了出来,已是面目全非。
此时的nina已是上了飞机,手机关机,看着黑沉的夜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安,为什么会不安?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慌的滋味,她强行命令自己镇定,镇定,深深的呼吸,拿过眼罩套在脸上,却是无法入眠。
路上的行人拨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来的很快,东方研被送入医院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东方家的人,经过于芬事件后,再次迎来一次巨大的打击,白色的生死地狱间,东方杰,皇少,冷泡沫,冷国成,都守在手术室里。
冷泡沫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得,她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一遍遍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方杰老了十岁的容颜,苍老,枯槁,他盯着那三个血红的大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于芬不该死,研儿不该受这样的罪,要不是我,要不是我……”
“老头,别怪自己了,你可不能倒,你要倒了,东方家就散了。”皇递给东方杰一杯水。
东方杰摇头,痛苦的笑,“你不懂,你不懂,nina的妈妈不是自愿的,是我,是我那日喝了酒,是我对不起她,她的死也是因为我。”
他现在还觉得,那是他的种。
这句话,可真是平地一声雷啊!炸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皇皱眉一下抓住他的衣领,“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干出?”
东方杰老泪纵横,“他们是兄妹啊!他们在一起是罪孽啊!”
站在一边的煞实在看不过去了,抬头,不满的看着东方杰,“您错了,主子和小姐不是亲兄妹,主子曾经让我去验了两人的关系,他们一层的相似度都没有。”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东方杰不敢相信的一直摇头,指着煞,“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主子一直都知道,只是因为你对夫人不忠,主子为了惩罚你,才没和你说,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夫人死了,小姐走了,主子也……”
冷泡沫被不是亲兄妹急了心,她敏感的捕捉到小姐走了这样的字眼,一下跳起来,走到煞的跟前,“研出车祸和那个女人有关是不是?是那个女人她害的是不是?那个女人呢?研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个贱人呢?她口口声声爱研,那么她人呢?”
“泡沫。”冷国成拉过有些失控的女儿,没想到,竟听到了东方家这样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