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已是深夜,看着满天的繁星该是逃出寒城最好的时间怎奈眼前的一切慕念儿真是欲哭无泪。慕醉晰与雅芙两个人醉的七荤八素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一时半会要醒来怕是不可能的事。“臭叫花子可算你厉害哦,灌醉了我哥哥跟我小姨娘你要怎么样?”
“谁知道他们的酒量这么差...”男子也喝了好些的酒,站起身来竟也有些头昏:“带我去找医仙的后人纪若楠。”
慕念儿虽然不愿意但也无奈,只想快些摆脱了他,暗想着若楠姑姑那么疼我一定会帮我的,只喝了一碗斗气酒的慕念儿起身之际竟也头发沉扶着桌子勉强的站着:“怎么回事,才喝了一碗酒就这么晕的厉害...不对...”慕念儿瞪着男子道:“是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别吵...”男子突然扑向慕念儿,念儿本意想躲开但因为头晕动作迟缓被男子扑个正着倒在地上:“臭无赖你欺人太甚。”
“别吵...咱们招了算计,酒里定是给人做了手脚,但绝非是我。”男子将慕念儿压在身下观察外面的动静,门外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再争执什么。
慕念儿也觉出不妥思量着对策,这会快被男子压得喘不过气来又没有力气将他推下去:“你太重了...下来在商量对策。”
“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多半是为财,把你们身上的金子银子都交出来就可保命。”男子倒是头脑清晰。
慕念儿气的要命:“你就是扫把星,碰到你一点好事都没有。哼...看似老实的农家人办出这么差劲儿的事情来,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还有你。”
吱呀...门被推开,男子忙捂住慕念儿的嘴巴。就听老婆子说道:“当家的,这伙人醒了要是知道咱们偷了他们的财物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咱们吗?”
“他们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会知道在哪里被盗的,到时候咱们来个死不认账就好了。”老头子蹑手蹑脚的去到桌子旁翻找慕醉晰身上值钱的东西,在慕醉晰身上翻出一块绿色的玉佩,老头子从未见过成色这么好的玉佩瞧着两眼放光:“真是要发财了…哈哈哈…”而老婆子在翻找雅芙包袱里财物后又来翻找雅芙的衣裙里是否也藏有财物,雅芙被老太婆翻动滑下了椅子栽倒在地上,嘴角范着白色沫沫。“哎呀当家的你快看这姑娘是怎么了啊,怎么嘴里冒着白沫,好像是中毒了呀。”
老头子也是吓得周身一颤:“咋会这样…不应该啊,我只是往酒里加了些昏睡的草药分量不重,咋会中毒。”
“啊…你放过了啊,我还以为你没有放我又放了一次…这一定是放多了要闹出人命了这可怎么办?”老婆子慌了手脚。
老头子吼道:“慌个什么,这些人都是偷溜出来的就算死在这偷偷埋了又有谁知道。”
雅芙刚巧倒在装晕的慕念儿与男子身侧,听到狠毒的老头子要将大家埋了慕念儿吓得咽了咽口水,这细微的动作又恰巧给那可恶的老头子瞧到:“呀...还有装晕的呢...!”
老婆子吓得忙问:“这可咋办啊?”
老头子心一横:“怕什么,迟早都要埋上...送她一程不就了事。”说着抄起地上的椅子举了起来朝着慕念儿走去。
慕念儿哪见过这局面吓得要起身可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缓慢的向后退缩:“老人家您别伤我,我所有的财物都给你,你要觉着不够我带你去寒王府要多少我阿玛跟额娘都会给你的。”
“啊...你说什么?你不会是寒王府的郡主吧。”老头子举着椅子的手都在抖。
慕念儿忙点头:“是呀,我就是寒王府寒王千岁的念儿郡主,醉倒的是我哥哥醉晰小王爷和齐王千岁的雅芙郡主。”
“齐王千岁...”老头子听到齐王千岁四个字刚要放下举椅子的手又抬了起来:“这还哪有活路,得罪了老贼齐王那就是死路一条。”
老婆子这时已经哭了起来埋怨老头子道:“你个挨千刀的老家伙,我说什么来着,发财发财这下好了命都要赔进去了。”
老头子哼道:“念儿郡主你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寒王许能网开一面可那老贼齐王定是要诛灭我们九族的,为着活命念儿郡主可要见谅啊。”说着老头子将椅子举过头顶朝着慕念儿砸了下去。
“啊...”慕念儿吓得大叫闭紧双眼等死...咦...怎么不痛...偷偷的张开一只眼睛瞧瞧动静。老头子被男子扯着一只腿狼狈的摔在地上痛的直叫:“好小子,你敢装死骗我,看我不先打死你。”
男子吃力的撑起半个身子爬到慕念儿身旁:“哎...等会...你杀了郡主小王爷横竖都是个死,我给你出个高招可保你九族性命还能一世衣食无忧怎么样?”
“听听...!”老婆子在一旁给老头子支招:“听听说啥,等会在打死也不迟。”
老头子揉揉摔得痛的膝盖道:“你说,敢耍花样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我的命都在你手上...不敢不敢!”男子坏坏一笑瞧着慕念儿道:“老人家家里可有孩子?”
“有个儿子智力有些不足,你问这个干啥?”老头子不解。
男子呵呵笑道:“这有两位郡主,你家儿子娶了哪个不都是一世吃穿无忧吗,到时您二老还用什么下药偷盗做这些事啊。”
慕念儿还以为男子要出什么好主意,竟是这等馊主意气的瞪着他:“你...无赖...!”
男子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老瞧,这郡主还害羞呢...呵呵。”
老头子气道:“这...这郡主哪肯答应嫁给我那傻儿子。”
“拜了堂...入了洞房...生了娃...还怕王爷不认姑爷吗?”男子道:“生米做了熟饭到时还不都得依着您们的意思。”
老头子摇头道:“夜长梦多还是打死埋掉妥当。”说着再次举起椅子朝慕念儿打下。老婆子吼道:“等一下。”可也迟了一步,那把椅子已经打碎数段散落在地。危机时刻男子以自己的身体护着慕念儿,替她挨了老头子这一下,顿时头破血流。念儿吓得哭出了声来:“你...你怎么样..呜呜呜?”
老婆子忙道:“老头子...这小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年我爹不同意你跟我的婚事,你还不是用的这招...一个铜板都没花还不是把我娶了来!”
“我还没死...你哭个什么?”男子慢慢起身。
慕念儿见他没死宽心一笑又道:“哪个是哭你,叫花子的血溅了本郡主一裙子,可惜我新裙子了。
“那好...免得夜长梦多,这就让儿子与这郡主入洞房。”老头子与老婆子商量好来拉扯慕念儿。
男子慌了道:“怎么都不准备一下,起码要先拜堂吧。”
老头子老婆子不理会男子径直去拉慕念儿,慕念儿大吼着:“走开...啊...不要拉我...。”
“快走...”男子用尽力气死命的拖住老头子和老婆子的裤管护着慕念儿:“走...快走...!”老头子抄起椅子碎木条狠命的捶打男子。慕念儿哭着朝门口爬去...。
“返了天了...还有没有王法...!”说话的正是纪若楠。
还好慕念儿随身带着纪若楠送给她的香囊,纪若楠也是凭借这香囊的气味寻了过来。纪若楠将两个老贼与他家的傻儿子绑了,在依次为慕醉晰,雅芙,慕念儿还有男子解了毒。知道自己犯了错三个人不敢作声,只待在恢复些体力回去寒王府。
慕念儿在房里探头探脑的张望着门外。纪若楠气道:“看什么看,只有我一个人来。”
“若楠姑姑您生气了?”慕念儿嘿嘿的笑着讨好纪若楠:“若楠姑姑最疼念儿了,若楠姑姑不要生气了...您真神了,这么隐蔽的农户您都找得到!”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就那么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知不知道你们额娘跟阿玛有多担心?”纪若楠将手里几人丢弃的衣物丢在他们身侧哼道:“你们呀还将衣服换了粗布麻衣,自己的衣裙就丢在街上,自然是根据衣裙和你香囊的气味寻来的?”
“若楠姑姑您真厉害...!”慕念儿继续拍着马屁。
“这位是?”纪若楠为男子包扎头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个人,脚上带着伤又溃烂的厉害,又不像是府里的侍卫。
男子抱拳道:“在下司徒绯羽,只因脚上的伤看遍了名医也不见起色听人讲寒王手下有位医仙后人特慕名而来求医,刚好赶上郡主出访。”
“你就是与武林盟主做最后对决的阑珊剑客司徒绯羽...?”纪若楠道:“江湖人都猜测您是故意输给武林盟主可有此事?对了...还要感谢搭救我家郡主小王爷之恩。”
“哪有此事,在下在比武场上可是拼劲全力,这脚上的伤便是比武时所留下的伤,本以为无大碍没有理会,哪想日子久了竟恶化至此,还要劳烦若楠姑姑为在下医治。”司徒绯羽惭愧的道:“谈到救人在下更是惭愧,一时大意竟招了贼人的道,小小农户竟让在下如此狼狈...真是惭愧。”
纪若楠自腰间自己的小袋子里取出小盒子交给司徒绯羽道:“你的伤势我方才已经看到了,清了溃烂的地方敷上这以天山雪莲为引的药用不得多时便会痊愈,哎...这里离着天山较远,若是得那天山映月阁的温泉水清洗效果更是绝佳。这里不是疗伤的地方,休息片刻随咱们回去寒王府在为你疗伤。”
“那是我的若楠姑姑...你不可以乱叫。”慕念儿有了纪若楠做靠山故意找茬司徒绯羽。而得知司徒绯羽的真实身份后慕念儿却是细细的偷偷的打量了一番,身高七尺皮肤黝黑,浓眉阔口背后背着那柄阑珊长剑好一个铮铮铁骨江湖儿郎。
“既然是你的若楠姑姑我叫叫又有何妨...!”司徒绯羽尤为热衷与她唇舌争斗。
纪若楠瞧着他们便想到自己当年与段伟奇的磕磕绊绊忍不住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