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留书出走,好大的胆子...”慕寒得知慕醉晰与慕念儿留书出走一事气的一掌拍在茶案上:“他们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阿玛放在眼里。”
段伟奇忙道:“爷...您先别急...他们都没有出过远门怕是也走不远,再者言寒城也不是随意进出的还需要爷的批文不是吗,我以传下口谕命镇守城门的兵将多加留意了,就算他们混出了寒王府也混不出寒城的城门。”
慕寒哼道:“念儿胡闹醉晰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规劝,就由着念儿胡来。”
“你快起开不要拦着本王,本王有急事要见寒王...寒王...寒王...你快瞧瞧...可是大事不好了。”齐王呼天抢地的来到寒王府,通报的小侍卫为难的跟在齐王的身侧做着无谓的阻拦。
“阿玛这么早来有什么急事?”默颜公主迎了出去。
“我找你家寒王算账...你快瞧瞧这是什么?”齐王将一张信纸塞在慕寒怀里:“当年我将大女儿泫雅嫁进寒王府,没想到数月后你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本王以大局为重不与你计较。十六年后你与那妖女所生的儿子又将我的小女雅芙骗走...我那乖孙念儿定也是受了那小子的蛊惑...老夫是哪里得罪了寒王,寒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我家女儿?今个你若不交代清楚本王誓不罢休。”
默颜公主扶齐王落座:“阿玛您先坐,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您先别急...醉晰打小脑筋就没念儿转的快,这件事不一定就是醉晰挑起的。”
“念儿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齐王讲到最后自己都没了底气,那念儿的古灵精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寒王展开书信却是雅芙亲笔,留言与慕醉晰慕念儿结伴浪迹天涯...“这...这...是我做阿玛的失职没有管教好子女,伟奇听命,速去将那逆子抓回寒王府,看本王不好好教训他们。”
默颜公主心里急但又使不上力,只得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段伟奇不敢怠慢忙领命:“是。”
纪若楠请命道:“爷...若楠也请命一同前去。”
“快去...快去将他们都给本王押回来。”寒王气的不轻竟用押这个字。
齐王更命从不离身的侍卫道:“寂殉,你也一同前去。”
寂殉,与其说是齐王的侍卫倒不如说是齐王在那次追铺赫轩哲仙儿失利后培养起来的杀手。
“是,齐王千岁。”寂殉,少言寡语江湖人送绰号...冷面索命客。
段伟奇纪若楠不敢怠慢骑着马与寂殉一起飞快的赶去寒城的城门之处。
转头再来看看慕醉晰慕念儿还有雅芙,三人以为混出了王府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在出寒城的城门时就发觉要依次检查什么东西。慕醉晰站在排尾不解的道:“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出城还要排队啊?”
雅芙也是奇怪:“平日进出寒城怎不见这样检查排队哦。”
“平日咱们都是以郡主小王爷的身份前俯后拥的进出寒城自然不用,这次咱们可不能露了身份,那样该被捉了回去走不成了。”慕念儿拦下一位要出城却被拦下的遣返的百姓询问道:“这位大婶请问前面在检查什么东西呢?您怎么没能通过?”
“我要出城去走亲戚忘了去申请批文,这平日里若是忘了去申请批文塞给守门的侍卫几粒碎银好好交代是去哪里便可以放行的...”大婶叹气埋怨道:“今个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检查的甚严,我是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没能出去寒城,说不定是城里的哪户权贵人家出了什么大事...牵连着百姓不得方便...哎我去申请批文你们慢慢排队吧。”
大婶讲话的时候有三匹马经过,骑马的正是段伟奇与纪若楠还有齐王贴身侍卫寂殉。
听了大婶的话又瞧见段伟奇与纪若楠还有齐王从不离身的侍卫寂殉赶了过来慕念儿悄悄的将慕醉晰与雅芙郡主拉到一旁瞧着没人注意才敢开言:“这次怕是祸闯大了,你们瞧伟奇叔叔,若楠姑姑还有那个不会笑的从不离外公身的寂殉都来啦。”
雅芙瞄了一眼吓得忙缩回头躲在巷子里紧张的道:“坏了坏了,这次阿玛是真的动了气,要是让寂殉把我带回去哪还有好日子过,还不得马上立刻将我送去戈燕大族。”
“小姨娘别怕,还有醉晰呢,醉晰死也不会让他们将你送去戈燕大族和亲。”慕醉晰唤慕念儿道:“现在怎么办,是去申请出城批文还是硬闯念儿你倒是拿个主意。”
慕念儿道:“出城的批文就不要妄想了我们是拿不到的,硬闯...守城的侍卫抛开一边,单是有伟奇叔叔和若楠姑姑就已经难以应付,再加上一个黑脸寂殉咱们要硬闯的念想也最好趁早打消吧。”
“那可怎么办啊?”雅芙急的就快哭起鼻子来。
“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待天黑了在来瞧瞧动静。”依着慕念儿的话三人寻找客栈准备落脚,可大的客栈不敢去寻怕侍卫来查只得寻处较城门近些的寻常人家借宿。换了粗布麻衣吃着百姓家的粗茶淡饭三个人倒是觉得新鲜好玩。
前面三人吃的开心高兴,后厨的房屋主人却是生了疑心,老婆婆担心的道:“当家的你看这姑娘公子都是细皮能肉出手又这么大方会是什么来头啊,咱们这样收留他们该不会惹上什么祸事吧。”
“你个婆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有大把的银子拿还管他们什么来头,只管做好饭菜招待就是了。”老公公看老婆婆还有些担心分析道:“她们绝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十恶不赦的坏人,顶多就是养在高墙大院的小姐公子,一时兴起跑出来玩玩的,呵呵,老婆子咱们发财的日子到了...!”
“当家的你要干啥?”老婆婆有些担心。
老公公道:“老婆子你放心,我有分寸。”
“你们先吃着喝着,我出去方便一下。”慕念儿起身朝门外走去,这农家的茅厕要比王府的茅厕脏乱,慕念儿显些呕了忙跑了出来,四下瞧瞧没人索性在大街上靠着农家的院子墙角处小解。
解决了这个个人问题舒服多了,提着裤子起身之际竟看见一个男人靠着墙角有些尴尬。
吓得慕念儿差点大叫出来,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男子不屑的道:“你叫个什么劲,我还没叫呢。”
慕念儿纳闷的道:“我都给你瞧尽了占了便宜你叫什么?”
那男子抬起脚夸张的道:“我的新鞋子呀,被你溅了尿液我不该叫吗?你该陪我才对。”
“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出门碰到个扫把星。”慕念儿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转身要走,哪想那男子竟然伸手来拉扯慕念儿。吓得念儿自卫出招,那男子反应灵敏轻易避开翻转手腕竟将慕念儿拉进怀里,慌得念儿张嘴呼救,那男子竟一把捂住了念儿的嘴巴:“不要叫...我脚伤到了,去请个郎中给我医治。”
呜呜呜嗯嗯嗯,慕念儿被他捂着嘴巴只能呜呜嗯嗯的发出声音表示抗议,男子松了捂着慕念儿的手,念儿哼道:“你那么欺负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为你请郎中医治,病死才好呢。”
“哎...说的在理,你我无亲无故却是没有这个义务,不过我的伤在脚上可不在嘴上,今晚瞧见的事要是张扬出去不止郡主的颜面要丢尽了,怕是寒王的颜面也无光吧...”男子轻蔑的低言却是刺耳的提醒。
慕念儿瞬间明白此事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郡主还敢这样无理威胁。”
男子松开手放任慕念儿自由:“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去请你的若楠姑姑帮我医治脚伤。”瞧着慕念儿那双大眼充满敌意男子坏坏的笑道:“不要怀疑我说的话,请不来医仙的后人我会让整个寒城的人知道我这鞋子上的尿液是念儿郡主所赐。”
“我阿玛会砍了你的头...”慕念儿瞪着眼睛。
男子笑的更坏:“砍了我的头你就得做一辈子的老姑娘,我猜寒王会将你许给我...哈哈...哈哈...哈哈...噢。”
“无赖...”慕念儿狠狠的在他脚上踩了一下痛得他张大嘴巴不敢叫出声来:“你个疯丫头...!”
慕念儿转身回去房里还不忘道句:“活该...!”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咦...”慕醉晰瞧着念儿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名不认识的男子:“这位是?”
“啊...”慕念儿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哥哥听,换句话说也不好解释出口。“是个过路的乞丐...看着可怜带进来赏口吃的。”
男子惊讶的瞧着慕念儿心有不甘。慕念儿吼道:“看什么看?还要不要治脚了?”
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男子怎么说也是有求于慕念儿只得咽下要解释的话:“嗯...是...是...!”
慕醉晰上下打量一番,这男子穿着干净利索谈不上权贵也绝非三餐不应之辈心生疑惑。
男子瞧出慕醉晰疑惑忙解释道:“在下非寒城人士,来贵宝地是办些事情,盘缠被人盗了才落得如此尴尬境地。”
“哦哦哦,好说,快坐下一喝口酒暖和暖和吧。”慕醉晰解开疑惑邀他入座。
“哥...一个叫花子怎么可以与咱们平起平坐,赏他口吃食算了。”慕念儿还记恨方才的事。
慕醉晰道:“哎...念儿,出门靠朋友,今日这位兄弟有难咱们施以援手,来日若是咱们遇险相信也会碰到好心的人搭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