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回答,十两才不会生气。”
凝着容天玄脸上的笑容,白桃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急道:“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虽然庄汝蔓跟容天玄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可容天玄的后宫之中,毕竟还有三位嫔妃,保不准容天玄跟这三位之间,发生了数次亲密关系。
白桃紧抿着嘴唇,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试图将容天玄每一个微妙的眼神都洞悉的清清楚楚。
容天玄面色微微一沉,白桃预感不好,慌忙堵住了耳朵,“好了,好了,我不听。”
“十两,你可是忘了,初次见你的时候,我便已经说了,我还是处男之身,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
虽然心里有些抗拒,由于好奇,白桃并没有将耳朵悟紧,断断续续地听了几个词,她满脸懵懂地组合到一起问道:“你初次见我的时候,还是处男之身,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是了?”
白桃脑际一片混沌,如遭雷劈。
容天玄眸光轻漾,瞧着白桃此时崩溃的表情颇为有趣,他干脆将白桃的两只捂住耳朵的手打开,按住,死死地钉在床榻上,让她乱动不得。
“我方才是说,初次见你的时候,我便已经说了,我还是处男之身,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
将容天玄的话又听了一遍,白桃才将即将夺眶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
“话不说清楚,害我误会了。”
容天玄无奈摇摇头。
白桃忽然视线一凌,剜向容天玄,“可我不信,你身为帝王,虽然没有三千佳丽,只有去去三位妃嫔,可你好歹也是二十岁了,身体正是有需求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时至今日都保持……保持,唔,处男之身。”
她的脸颊微微涨红,实在是难以脱口说出。
容天玄视线温柔,理了理白桃稍显凌乱的头发。
“十两的话不假,饶是此时,我都恨不得扒了你的衣裳,享受一番。”
容天玄眼底,簇起一团炽热的火焰,深情地将白桃望着。
白桃脸颊更红,似红梅遍开,她试图抽了手,抱住胸口,无奈容天玄的力气实在太大。
“那、那你为何,一个妃嫔都没动,这不合常理!”
虽然不合常理,可白桃却觉得无比欣慰。
她就喜欢这样纯粹的感情,身心都要包括进去。
“过去的几年,我醉心于武学上的造诣,之所以没碰她们,为的是要修身养性。”
容天玄的回答,并不符合白桃的期待,她的眼神略微黯了黯。
她还以为,他是在期待她的的到来,在那之前,势必是要洁身自好。
没想到的是,却是为了追求武学上的造诣。
白桃不屑地哼了一声,“现下好了,你的武功马上就要到达天人之境,到时候就可以开荤了,不如,干脆广纳后宫如何?省得百姓四下议论你膝下无子,甚至怀疑你那方面有问题。”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有几句话,甚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若是容天玄敢应,她就敢给他来个漂亮的过肩摔,不过,怕是很快就会被对方制服。
看着白桃呲牙咧嘴的神情,容天玄胸口更暖,“十两,我只要你一个就好了,怕是你一个都应付不来,又哪里有心思,分给旁人。”
说罢,他轻轻吻上了她可人的耳垂,白桃身子颤了颤。
迷人的殷红一路蔓延,甚而开到了白桃的胸口去。
容天玄虽然说的是暖心的话,可白桃却听得里面似有玄机,娇羞地嗔道:“什么叫我一个都应付不来,好像我有多饥渴一样!”
话尾,还不忘重重甩了她一个“哼”!
容天玄松开白桃一只手,用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十两精力旺盛,我却是年事已高,再过个几年,你到了正当年的年纪,我却是力不从心了。”
白桃被他这番话逗得咯咯一笑,用能够自如活动的那只手,捅了捅容天玄胸口。“说的容万两你好像有多老一样,太搞笑了。”
她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白桃今年十六岁,容天玄二十,两人虽然有四岁的年纪差,可白桃在穿越之前,也已经到了双十年华,严格说来,她的年龄该是跟容天玄同岁才是。
不过,容天玄行事稳重老辣,心思缜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只有二十岁的青年。
依白桃判断,他的心理年龄起码也有四十岁了。
白桃在容天玄身下笑得花枝乱颤,却不知道,容天玄身上早已经烧起一团熊熊大火来。
他用深邃的眼神将她望着,似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入心底。
笑了好一会,白桃终于察觉到容天玄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不禁吞咽了一下,语气弱了几分,“我跟你说哦容万两,如今我年纪还小……若是你破了我的身,我、我发育就不好了。再者说,你我之间还没有名分,不能这样草率。”
白桃内心挣扎,要知道,面对容天玄这样的妖孽,能够保持理智实在是太难了。
若是俗世没那么多纷扰的话,她恨不能反将容天玄扑倒,吃干抹净。
不过,她不能如此仓促交付了自己,在没有为师父复仇之前,她行事要格外的小心谨慎。
至少,不能让孟子樱抓住她的把柄。
容天玄将扣住白桃手腕的那只手也松开来,抱着她一卷,便滚到了床榻里面去。
“十两说我的我都懂,那我就暂且忍一下好了。待我将你明媒正娶的时候,我们再行周公之礼。”
白桃的身子被紧紧的箍在容天玄怀中,她周身热辣辣的,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她伸了小手,抓住容天玄的衣襟,抬起澹漾的水眸来,对容天玄问道:“万两,真有那一天吗?”
容天玄那番话,犹如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白桃忽然感到无比的安心。
第一次拥有了在异世的归属感。
容天玄将白桃的身子箍得更紧,在她耳边柔声道:“十两,你相信我,肯定会有那一天的。”
白桃动情至深,瞬间就流了眼泪下来。
他既然敢给她承诺,也就证明,不枉费白桃的付出。
至少,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原本困顿的她,在容天玄的怀抱之中却有些睡不着了。
这时,听外面传来了巫湘的声音,“那边的青玉雕倒了,去扶一下。这李工匠,又吞了我们大半的料,若不是看在他儿子患病的份上,我定要前去理论一番。”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愤。
“而且,李工匠的手艺也远不如从前了,今年雕的羊,奇形百态,没一个看着顺眼的。”
“唉,算了,去告诉府库那边,今年多给李工匠结些银钱,明年就不找他了。”
“是。”
脚步声远去,巫湘的影子也从白桃门前掠了过去。
白桃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容天玄,“她们一说起羊来,我倒是想起来了,方才我回来的时候,注意到府上各处都摆了羊形的装饰物,这是为何?”
“那是因为大燕的三羊节快到了。大燕崇尚山羊,暮春时节都会选个良辰吉日举办三羊节,取三羊开泰之意。”
“在三羊节上,有个举城百姓都很期待的节目。三羊节前几天,会由刺史遴选出当地的钟鸣鼎食之家,若是被选中,阖府一整年都会兴隆安泰。”
“而被选中的大富之家,需要在三羊节当天准备出金银钱财等物,由三只山羊拉着,若是停在哪一户人家门口,羊车上的东西便会全数赠予一家老小。”
“哇,竟然还有这样有趣的节日。”
白桃一下来了兴致,也不觉得困了。
她翻了个身,用两只手臂撑住下巴的重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容天玄。
“三羊节当日,还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吗?”
容天玄略略想了一下,道:“还有个三日巡守的活动,便是在三羊节举办的三日之内,在皇亲贵戚之中遴选一位做三天的巡守。三羊巡守的职责,便是保一方平安,实则,也没有什么确切的事物要做。”
“万两,三羊节当天你也会参加吗?”
容天玄眸色恍惚了一下,他才记起,这次来参加大燕太子的生辰宴,已经有些时日了。方古朝中暗流涌动,他若是不尽早回去的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天阴谋酝酿而生。而这次三羊节结束之后,他便要尽快动身离开。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桃,踌躇半晌,最终没有将要离开大燕的事情脱口说出。
容天玄伸手,撩了一下白桃的耳边垂落的发丝,“自然是要参加的。”
白桃面上带笑,俯身亲吻了一下容天玄的脸颊。
容天玄眉梢微抬,愣了一下。
白桃害羞地躺回去,小声道:“好了,我们睡觉吧。万两,你明日一早走的时候,可一定要叫醒我。”
她可不想起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容天玄忽然一个翻身,再次将白桃压在身下,气息微喘,“你对我这样,还教我怎么睡得着。”
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溢出,就被容天玄粗蛮的吻生生堵住。
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前尘往事,都跟着黯淡了去。
这时候,就听午门外传来匆猝的脚步声,刚刚离开的巫湘又折返了回来。
“公主,公主,大元帅大人来了!”
白桃惊惶之中,推了一把容天玄坚实的胸口,二人同时向午门外摇曳的火光望了过去。
白桃慌了,想起宫清对她说的那些话,更是慌得厉害。
这要是被大师兄发现她跟容天玄同处一室,还拥到榻上去了,那还得了!
“小师妹,你可是睡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