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树站在那里脸色一僵,知道若是让简小荷来求母亲,简小荷肯定会犯倔不来,那样的话岳父的手治不成,也会对娘有怨言,那样两家的关系也有可能闹僵,可是不让简小荷来求,母亲又说什么不能给,这该怎么办?
竺氏刻意为难简小荷,所以刚才的话音不低,目的是让简小荷听到,可是因为声音高,等在那边的谢氏也听到了,还以为竺氏说的是她,拘谨地走了过去,小声说道:“那个、亲家母,青山他手坏了,我、我想跟你借点银子……”
谢氏性格懦弱,可是脸皮却不厚,觉得儿女亲家本该一要瓣身份,自己却要张嘴向对方借钱,实在很难为情。
竺氏也没想到她会过来,本想把她打发回去,指名让简小荷过来求自己,可是一转眼,却看到简青山就在北屋门里站着向这边看,她窝火地抿了抿嘴,知道简青山脾气倔,他的老婆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自己了,自己不给面子,简青山肯定会发火,搞不好就要和自己闹掰了。
当办法只好放弃这个机会,把手里的石榴石拿出来半块,放进谢氏的手里,说道:“我们这儿昨晚刚把银子丢了,拿不出银子来,你把这个拿到当铺去当了吧,足够给亲家治手了。”
谢氏接过宝石稀罕地看着,道:“哟,这是啥石头啊,真好看,通红通红的,一定很值钱吧?!”
旁边的于婉丢了簪子本来就生气,见竺氏又把簪子上的宝石送给谢氏去当,心里更加不舒服,叫道:“娘,你把我的宝石送出去一半儿,以后我要重打一只怎么办?!”
竺氏悄悄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是给你青山叔治手要紧,还是重打你的簪子要紧?!”
于婉不说话了,自己一家人无论有多少银子,在这槐树屯里也还是要指着简青山撑腰,没办法只能忍了,把脚一跺回到屋里去。
谢氏被于婉说得不好意思,托着那宝石说道:“哎呀,亲家母,原来这东西这么重要,俺不要了,你还是拿回去还给她大姐吧。”
竺氏为了让简青山安心,硬挤出一点笑意,温和地说道:“看你,说得什么话,都给你了哪还有拿回来的道理,而且亲家手坏了也不能不治,拖下去手指废了岂不耽误事,你还是拿着吧,别再想那么多。”
说完把谢氏推着向后屋房门走去。
竺氏站在那里看着谢氏走到简青山面前,小声和他说着什么,还把手里的宝石给他看,简青山看完之后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竺氏,说道:“亲家母,以后、以后俺会还给你的。”
竺氏站在那里说道:“亲家不用放在心上,都是一家人,不用讲什么还不还的。”
说是这样说,简青山还是过意不去,转眼朝简小荷怒吼道:“死丫头,给我好好孝敬你婆婆,能嫁给于树是你走了八辈子大运,别不知好歹!”
简小荷肺都已经气炸了,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好意思,就用你闺女找补,于家天好地好,有本事你把竺氏娶了,何必把闺女嫁给人家!还让我孝敬着,我凭什么!
她身旁的于树见她眼神不善,生怕她再和简青山吵起来,连忙拉她,道:“走吧,我们还要进山,再不走就晚了。”
简小荷这才和他一起出门,两人向山里走去。
走出村子不远,包包从后面一跳一跳地跑来,追上两人,蹿到简小荷肩膀上蹲着。
于树看了吓得直跳,朝简小荷说道:“小荷,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整天跑着你,动不动就咬人,太危险了!”
简小荷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在河边捡的。”
于树说道:“可是娘和大姐都不喜欢这些东西,你就别养了,扔了吧。”
简小荷朝肩上看了看,说道:“你看这样子,是我想扔就能扔得了的么?”
于树想也没想,道:“那就弄死算了。”
简小荷惊讶地张大眼睛,十分诧异于树于包包生死的不屑。
而此时的包包也怒了,他现在虽然没办法和除去简小荷之外的别人交流,可是别人表达出来的意思他都全都能懂,听了于树话愤怒地朝龇牙,就要扑过去咬他。
简小荷忙把他抓住,用意识和他交流,道:“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以后你就在我身上,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包包气鼓鼓道:“哼,想伤我,他有那个本事算!”
简小荷边走边问:“话说你吃银子干嘛,你就不怕被噎死!”
包包说道:“我是金系神兽,要有金系的能量才能长大,你们这里金系能量太少,金子银子里有,又是固态的,我只能吃下去吸收。”
简小荷瞠目结舌,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有吃金银才能长大?!那不吃呢?会不会饿死?”
包包委屈地说道:“不吃当然不会饿死,我都在空间里被饿这么久了,可是难道我要永远也长不大么?”
简小荷连道:“长不大也挺好,宠物都是小小的才可爱。”
包包坐在她肩头上大哭:“呜呜,你对我不好,你不想给我东西吃!”
简小荷不忍他伤心,只好劝道:“好好,我努力挣就是,有的话会给你吃的。”
心中却在暗想,吃金银?我的娘啊,这是要我命呢么,简直喝血一样恐怖……
于树见她一直不说话,肩膀上那个奇怪的动物做着各种表情她也没反应,还以为她还在想着家里的事,于是小心地问道:“小荷,你是不是还在生娘和大姐的气?”
简小荷抬头看看他,直言不讳道:“是啊,她们太不讲理了,当婆婆和大姑姐的满村都是,你看哪一个像她们这样了!”
于树僵硬地笑了一下,说道:“她们一直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何必跟她们计较呢,让着她们一点就是了。”
简小荷挑眉道:“我为什么要让着她们?该我做的不该我做的我都做了,凭什么还要容忍她们!”
于树微恼,道:“可是你不觉得你也奇怪么!从昨天开始,整个人都不对了,你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