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帅和齐亮亮从关押室把王亮提出来，王亮被喊到名字的时候，一脸没我啥事儿的样子，王帅给齐亮亮一个眼神。
齐亮亮一肚子说不上的情绪，特别想把警校学的那些套路都招呼到王亮身上，他不是不敢，是不能，其实有时候他也困惑，说好的法律会惩罚坏人，可为什么对好人却那么残酷？法律的惩罚那么柔软，如果直接判处让嫌疑人经历下受害人所经历的不行吗？王亮是个怂货，但是再怂，他也知道自己干过什么。问他知道为什么到他到刑警队吗？他说不知道，“我就没干过什么犯法的事儿，你们弄错人了。”
“弄错人？”齐亮亮。
王帅错了错牙，恨不得上去给个冲天拳。
齐亮亮拿着手里的空白笔录对着王亮比划一下，你成哥可是都说了，他说你是主谋，你又开车又拿刀，这回砍人也是你主使的，要不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之前的事儿，你不说我就这么往上报啦。
王亮急眼了，我草，太麻痹的不够意思。坐在铁质审讯椅上不到20分钟，王亮首先把范大胡同的案子说得一清二楚，不吭声的王建居然是王亮的姑表兄弟，他们都动手了但没动刀，王亮看见成哥拿刀了，因为成哥天天带着刀，但是没看见怎么砍的人，双方当时打成一团，等不打了就看见对方躺地上三个人。110警车来，王亮也看见成哥被警察摁住，他和王建离的远，俩人就伴跑。
说完这个事儿，王帅冲王亮一抬下巴，继续吧，十来天前干的事儿，不会忘了吧。
“成哥连这个都说啦？我草，太不爷们了。”王亮摇着头感叹，更让齐亮亮松口气的是，王亮交代的还有一起案子，虽然时间上他记不清了，但是从大概的时间和地点推断，应该是张梦洁那一起。
齐亮亮从审讯室到谢大雷办公室的路上，都想喊出来了，风一样钻进谢大雷的办公室，谢大雷听完汇报，马上又到隔壁去提审王建，还特意把王亮摁着红手印的笔录带着。
谢大雷拿着笔录在王建跟前晃了晃，要看清楚吗？你表弟已经把你供出来了，隔壁屋呢，用不用给你俩开个单间聊聊？你接着扛，等DNA出来，我必须得替你在交给法院的笔录上写一条，拒不交代。
啪，笔录摔在桌子上，谢大雷点着一根烟，斜着眼不说话了。
王建捏了下手指关节，嘎巴嘎巴的响，能给我一根烟吗？
谢大雷内心里端着的一碗冰，哗啦啦的碎掉了，成了。
王建这一开口，比王亮还多交代了四起案子，和谢大雷想的一样，他们说的时间地点，所属辖区根本没有报案，这对于受害人来说，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件，部分受害人选择了吃亏也不愿开口报警。她们宁愿在无数个夜里独自一个人被噩梦吓醒，也不愿意这本身不是她们错的事情被当成说三道四的主材。
成哥是谁？上回有他吗？谢大雷问。
有，几次都有，成哥叫秦双成，他被抓了。
哼，早知道了。你寻思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谢大雷故意这么说，尤其是他听王建肯定了成哥是三个人中的一个，心彻底的松弛下来，全了。还有比刑警队看着的人更安全的嘛。不急了。
王建果然有点懵，从表情看有点彻底放松的态势。又要了一根烟。
谢大雷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