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翎一颗心已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蹦了,她极力压制着将要跳出心口的它,却在耳中渐渐清晰的跳动声中,慢慢平静下来。
“王爷,今晚……”她有点说不出口。
“嗯,今晚?”他低哑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飘荡她耳边。
韩翎小心亦亦的抬起头,看着紫倾性感的下颚,咬唇嘟囔道:“今晚……去妹妹那里吧。”
紫倾没听清,眸光闪闪:“你说什么?”她敢再说一遍,他现在就把她拆了吃下腹去。
“我,我说,其实,妹妹他……唔……”不待韩翎话说完,紫倾一个璇身,将韩翎按在庭柱上,身子压下,气愤的堵住她的娇唇,辗转碾压吸吮,半惩罚半深情的亲吻,直夺走她口中空气,呼吸不及。
韩翎脑子晕眩,胸腔有一种窒息感,更有一种她不明白的悸动。
“翎儿……翎儿……”紫倾煽情的底唤,唇在她的唇上浅啄。
她粉嫩微肿的红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的大掌抚着她的腰际,缓缓往上,越过胸堂,探进衣衫。她迷离着,有点站立不稳,浑身无力,胸口微凉,韩翎一个激灵,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脸色涨红,毫无思考抬腿就一脚踢上紫倾,紫倾后退两步,微弯下身,韩翎得到自由,群破的抚着衣襟,提气运起轻功,飞身离开。
韩翎冲回房间,一头扎进床榻,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小音和小吕不知出了什么事,也不敢上前,轻轻关上房门离开,留下一室静谧和韩翎微乱的呼吸。
胸腔还在嘣嘣乱跳不停,韩翎已经冷静下来,想着刚刚飞走之前给的紫倾一脚,她有些后悔了,她是不是下脚太重了,她听到紫倾的闷哼声了,而且紫倾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不会真的伤到了吧。
想着自己的鲁莽,韩翎扒开被子,缓缓起身,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紫倾。
夜更深了,湖心小筑一个人影也没有,韩翎回到廊亭,已不见紫倾身影,微微失落,打算回去。走到楼阁前,听到里面有轻碎的喘息声,韩翎推开门,里面黑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王爷,你在里面吗?”试探声唤,韩翎停下脚步,这新修的楼阁带着木香,四周飘散开来。
黑暗中,似有人影晃动,缓缓的,走出一人。
待看清走出的人来,韩翎微讶:“是你?”
“王妃!”那人温润的嗓音,缓缓响起。
韩翎勾起唇角,轻吐:“更深夜重,妹妹不在房里休息,来这里是为何?”
安逸看着韩翎,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躲:“想见王妃一面,就跟来了。”他是想见她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韩翎挑眉,见她,何其可笑。
“妹妹是担心过几日进府的妹妹们吗?”是了,再过五日,皇城又该热闹了。
“王妃不担心吗?”安逸反问,只因,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呵呵,妹妹真会说笑,若是担心,妹妹何以能站在这里。”开玩笑吗?能让他们这些王子入王府,全是她的主意,她若担心,就不会有今天了。
“王妃对王爷,难道一点情也没有?”这个女人,她的情在何处。安逸知道,面对他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
“情吗?妹妹对王爷可有情?”可笑呢,让她对紫倾有情,除非她不是她。
“王妃说笑,当今世上,本就不容男子与男子婚嫁,这只是……”笑话一场。什么为了家国兴业?当真是笑话一场。他抛弃了男人的自尊,让人看尽了笑话,之所以能留到现在,只因,他遇见了她。
不经意间,他柔情展现,何时,让他碰到了如此有趣的女子。难道,就因她是颂紫的女子,还是因她是丞相的女儿,或是因她只是韩翎。
从安逸身上透出的淡淡的悲伤,韩翎敏锐的察觉到了。或许她们是同一类人,都是孤寂的。
“妹妹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韩翎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何,她不想与这样的安逸站在一起。
韩翎走后,安逸一时恍惚,直到身后走出一人。
“还看呢,走远了。”女子妖媚无双,由其声音,似天外传来,勾人魂魄,引人屏息。
“你该走了。”安逸冷下声来,并无回头。
“呵呵,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这转变差距也太大了些吧。”女子走到安逸身前,媚笑不止。
“不要忘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其它的事,跟你无关。”安逸暗含警告,甩袖离去。
看着安逸走远,女子唇角微勾,说出的话语,却极其冷寒。
“哼,可惜了,她注定只能成为我的傀儡。”
黑夜的阁楼里,没有了人的温度,渐渐迷蒙。
这几日王府特别忙,因为紫倾又封新妃,各院都在布置。韩翎被打包离开望月庭,住在了湖心小筑。自那晚之后,她没有再见到紫倾,安逸也没出现在她视线里,管家传紫倾令,让她搬入湖心小筑,她也一味接受。
因为紫倾看她得紧,她也断了万绝酒楼和绝河宫的所有往来。百无聊赖之际,韩翎只有抱着花猫,给花猫束发、作画,甚至还绣了云锦。
花猫倍受韩翎恩宠,倒也无甚意外,偶尔给韩翎作的画上,添上两只小脚丫,当韩翎给它束好发时,扑扇着小翅膀,鸟毛划过韩翎的素手,带给韩翎丝丝柔的感觉。
此时,韩翎坐在凉庭里看书,花猫正窝在韩翎的怀里午睡,湖心的荷叶上,露珠已被阳光吸收。
小音和小吕站于一旁,见自家小姐已坐了一个时辰,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劝韩翎回房休息。
紫倾大步而至,示意惊讶的小音小吕静声退下,尔自走到韩翎身后。
正在熟睡的花猫似感觉到紫倾的靠近,懒懒的撑开眼皮,无精打彩的看一眼韩翎身后的紫倾,便又闭上鸟眼接着睡。紫倾自然没注意渺小的花猫,双眸依旧深沉,却多了一摸光彩,由其在看到韩翎时,光彩在眸中无限荡漾开来。
韩翎一心看着手里的诗书,并没注意到紫倾的到来。想着紫倾就要纳新妃了,定当无时间顾及到她。长廊外响起喧哗,是小音小吕拦住了急冲冲而来的白棋兵。
亭中两人皆醒,同时不乐的看向长廊外。韩翎这才发现,紫倾就站在她的身后,且离得那么近。看了眼长廊外的白棋兵,韩翎扬扬袖。
“王爷,是找你的。”意思很明确,出去,不送。
紫倾见不得韩翎这鼓不理世事的样子,当即对着长廊外下令,让白棋兵进来。
“参见王爷,王妃安好!”白棋兵进了亭子,给两人行跪礼。
韩翎微不可闻的挑下眉,不以为然。紫倾将白棋兵扶起,脸色微冷。
“什么事这么急?”
白棋兵看一眼不为所动的韩翎,对着紫倾隐而不语。
“说吧,王妃又不是外人。”紫倾睨韩翎一眼,没有开口让其退避。
白棋兵像是叹了口气,这才对紫倾道:“王爷,营中来报,近日总有陌生人想混入营中,夜里也有人影鬼鬼祟祟,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对于这些军事机密,紫倾素来是让两人单独在书房中谈的,今日紫倾却当着韩翎的面说起,白棋兵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暗自叹气以解疑惑。
紫倾勾唇,挂起丝丝嘲讽:“有这样的事?呵……”
韩翎专心看书,但耳中自是听进了两人所说的话。她素来对军事无甚在意,就算如此,她心中也明了一二。
“王爷,我们是不是要……”抓两个人来烤问。后面的话白棋兵没有说出口,毕竟韩翎在场,太过血腥会吓到人的,虽然他并不认为会吓到韩翎。
“这个嘛,翎儿,你认为本王接下来应该如何?”紫倾笑而不语,把问题抛给韩翎。
韩翎放下手中的书,抱着花猫站起身:“王爷你想如何便如何吧。”素手轻抚花猫的毛发,连一个眼神也匿瑟给旁边的两人,便自步离开。
紫倾是笑着的,但那双眼却是结了冰。
“王爷!”白棋兵不得不提醒紫倾,他还在等他的命令。
紫倾收起笑意:“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想要什么东西。”
“是,王爷……臣告退。”白棋兵欲言又止,想问的话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紫倾嗯一声,前白棋兵一步离开亭子。
韩翎回了闭月阁,湖心小筑的三座阁楼分别被韩翎取名闭月、沉鱼、落雁。三座阁楼呈倒三角,而闭月阁在东,落雁阁在西,沉鱼阁在北,也是正前方原水谢轩的位置。
将花猫放回鸟笼里,韩翎刚走出两步,身子便被人从身后拥住,温热的胸堂抵在韩翎孤高的背上。
熟悉的气息,让韩翎些微放松,但还是免不了竖起刺来:“王爷这是做何,韩翎可是女子。”
她想提醒他,他不近女色。
“本王知道你是女子,你若不是女子,本王早就……”杀了,呵呵,她是韩翎,他那里舍得。
紫倾拥紧韩翎的身子,鼻间女子之香,萦绕芬芳。
韩翎微恼,什么叫知道她是女子,知道她是女子,就该离她远些,抱着不放手,当她是什么?
“王爷请自重。”
紫倾双眸一冷,扳过韩翎的身子,就扯韩翎的衣衫,动作粗鲁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韩翎一惊,紫倾人来疯又范病了,这一阵儿一阵儿的,吓得她胆战心惊。
“王爷这是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王爷几次三翻这般做为,怎称君子?”韩翎死死抓住衣口,就是不让紫倾扒下一件。